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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三)(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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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宁北坐下端起酒杯的一瞬便察觉了里面被加了东西,他立刻看向萧廿,就见人双目迷离,神智几近于无。

这城主果然不怀好意!幸好他带了人过来!

“北国公还在军中当值,这酒,还是别喝了!”萧廿缓缓开口。

“小酌怡情,陛下不也喝了这么多的么?”颜宁北说完,直接闷了一整杯下肚,“还请陛下,恕臣抗旨!”

萧廿没有理会他,而是转头喝了浮萍喂的酒。

颜宁北又喝了一杯,道:“城主找的人,倒真是有意思!看上去,似乎很合陛下的口味!”

不等城主开口,萧廿道:“的确很合朕的胃口!”

城主诚惶诚恐地起身就要说话,就见萧廿旁若无人地对浮萍说道:“既然是城主亲自调教的,想必,很是听话吧?”

“陛下……”浮萍话还没说完,就见萧廿左手摊开,里面露出一颗药丸。

“吃了它!”萧廿的声音带着蛊惑。

“陛下,此乃何物啊?”

“你猜?”

浮萍看着那药丸,总觉得不是好东西,有些犹豫地看向城主。

萧廿顺着他的目光,也看了过去,眼神不善。

“浮萍,陛下让你吃你就吃!”

浮萍这才拿起药丸,放入口中,一股涩味散开,入腹后,绞痛袭来,他一脸苦色:“陛下……”

“鹤顶红,可还可口?”萧廿原本还环着他的左手已经放下,随即起身。

剧痛令浮萍根本无力支撑自己,只能顺势倒在椅子上,他此刻连呼救都做不到了。

鹤顶红乃是剧毒,更何况这颗药丸含量极高。只萧廿起身的功夫,人便断了气。

他有些惋惜地对城主道:“看来城主这调教得,也不怎么样嘛!”

城主后背被冷汗浸湿,因为他发现萧廿此刻双目中满是清醒,完全不像是中了药的模样。

接着,房梁上跳下数人,腰间接挂着震字牌。

就听萧廿道:“德理城主,谋害于朕,诛九族!”

城主呐喊道:“来人,快来人!”

门从外打开,外面尸横遍地——都是他府上的人。这一会儿的功夫,已经被颜宁北带来的人清理干净了。

后来,一场大火,烧干净了整座城主府。欺压百姓多年的德理城主终于死了,德理的民心顺利地被收下。

萧廿在火势起来之前,快一步坐上马车离去。德理城主的药还挺厉害,他用了那么多,即便提前服了解药,也难以压住身体里的那股邪火。

“顺吉,你先快马回去,给朕准备凉水沐浴。”萧廿憋着气说完这话,顺吉策马离开后,他手抖着又倒了几粒解药在手上全部服下,丝毫没注意到更多的药倒在了地上。马车终于动了,又狠狠一停。

他开口说话的力气还未攒够,就见一人上车来,马车这才继续往前。

“北国公这是没车回去了?”

方才在宴席上,他注意到颜宁北也喝了酒,还喝了两杯。此刻颜宁北面色的面色也不太好,多半也是药物所致。不过应当没他严重,他将瓶子扔给颜宁北。

颜宁北打开瓶子,里面是空的,有些不明所以:“陛下这是何意?”

“酒里加了东西,这是解药。”

颜宁北细细观察的萧廿的模样,他已经有些神智不清了,都没有注意到瓶子是空的。药效上来后,颜宁北脑海中只剩下了方才那个叫浮萍的小倌坐在萧廿腿上喂他喝酒吃肉的模样,二人目光交融情意绵绵。

他道:“陛下九五之尊,既知酒有问题,方才那小倌给您灌酒的时候,您怎的还以身犯险?”

萧廿险些说不出话,不对,早和离了!他顿时又有了底气:“不是有解药么!”

“方才臣来的时候,那小倌给陛下灌的酒就不少,在此之前只会更多,这么点儿解药,真的够么?”颜宁北也不顾什么君臣礼仪了,直接拉过萧廿的手腕探脉,“邪火乱窜,陛下准备如何解决?”

让顺吉准备冷水浴进去泡一个时辰就能解决,但这话他没说出来。他道:“你知朕的喜好,回去后,替朕寻一两个俊俏的。”

“一两个?”颜宁北看上去有些危险,“陛下到底想要几个?”

还有很多话,萧廿被颜宁北这模样堵在了口中,说不出来,他也把自己地后退一些,竟是给了人把他逼到角落的机会。

他感到颜宁北一手放在他右肩上:“这世上,还有比臣更符合陛下喜好的么?”

再猛的药,此刻也被萧廿的理智压下去了,他盯着颜宁北,咽了口唾沫。心中拐过无数个弯,而后,他冷淡地开口:“你想怎样?”

“陛下当初,为何不给臣解释的机会,就递交和离书了?”

萧廿许多刻薄的话已经到了嘴边,但他对上了颜宁北一双噙着泪水的眼睛。他深吸一口气,与墙贴得更紧一些,车轮转动的声音掩盖了他毫无节奏的心跳:“我当年问你,你为何不告诉我?”

这一年来,他知晓自己不可能放得下颜宁北,但已经坐到最高处的人,又很难开口。颜宁北寄来的信件,他从开始的不看,到后来的偷偷看。京中需要给萧仟留一个历练的机会,让他挨一次挫折,受一次教训,那么他此刻离京便是最好的选择。

明明有那么多地方可以去,他最后却不由自主地指挥西行而来。

许多事情,若是不说清楚,就会成为一身的遗憾,类似的,他见过太多太多了!

“陛下说的,可是起兵之事?”颜宁北心中失落下来,“臣都写在了寄回京中的信中,还有好多话,也写了进去……”

信件萧廿是看了的,他瞄了眼窗外,这里离军营很近了,颜宁北这模样,仿佛下一秒就又要嚎啕大哭,在军营中,主帅嚎啕大哭,这传出去还得了!

他道:“马上到了,你先从我……从朕身上起来!”

颜宁北异常本分地起来坐好,直到马车停稳,他先下去,而后扶着萧廿下去。药效越来越强烈,萧廿的步子很虚,只能靠着颜宁北的搀扶才能好生走路。

顺吉急匆匆赶来,和颜宁北一起扶着萧廿往营帐而去。好在夜色较浓,军中之人看不清这边的情况,萧廿的脸面也算是保住了。

进帐后,二人扶着萧廿坐下。

“陛下,凉水已经备好。”

“顺吉,你先出去!”萧廿撑着脑袋,不停地揉着太阳xue。

颜宁北没走,他此刻也不知自己为何会留下来。

帐内沉默了许久,萧廿忽然道:“那你为何不在当年就说!我问了你那么多遍,你为何含糊其辞!”

“陛下,当时事情太多太杂,臣不知从何开口,这才含糊带过。”颜宁北此刻过于混乱了些,他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开口,“但,臣绝非有要隐瞒您的意思!”

“我知道,你当年离京,是先皇的意思。先皇刻意安排,为的是后面的局。”萧廿后靠在椅子内,一手覆眼,很多的话,萧廿已经在信中看完了,此刻他觉得颜宁北也说不出什么别的话来,便道,“你走吧!我要歇息了!”

屋内没有动静,体内的燥热愈发严重,萧廿呼吸都有些困难,心中也烦躁得很。他将手放下来,发现颜宁北还在屋内,不假思索道:“还不走,北国公这是留着准备侍寝么!”

这太失态了!萧廿叹了口气,他们二人如今的身份地位,说这样的话,实在是不合适。但他又怎么可以开口解释呢?

也是,颜宁北现在的模样,许是也惊讶住了。毕竟,这话从如今的宁瑞帝口中说出来,太过于荒谬了。

“陛下,您可知您方才给臣的解药,是空瓶子?”

“什么解药?”萧廿已经不清醒了,他觉得太热了,下意识起身去往顺吉备好的凉水那处。但第一步便没有站稳,颜宁北迅速扶住他。

“陛下!”

二人肢体接触的位置如同火着了一般,颜宁北已无法从萧廿双目中看到一丝神智。那里似乎有这世上最为汹涌的漩涡,一下便将颜宁北卷进去了。

唇齿间还带着几丝酒香,德理城主的酒确为好酒,可惜被药毁了。萧廿已经彻底失了神智,一手有些疯狂地扯着颜宁北的衣带。

“陛下,陛下,陛下!”颜宁北手背青筋凸起,衣服几乎被汗水浸湿,终于按住萧廿的手,“阿廿!”

萧廿终于被着两字唤醒了些许,一把推开颜宁北,自顾自地往浴桶走去。

颜宁北用力捶了捶脑袋,过去的时候,萧廿已经一头栽进了桶中。他吓得立刻过去将人扶正,顺着萧廿的气,等他缓过呛水的劲后,指了指屋内一个地方,道:“解药,里面。”

颜宁北火速地冲过去,抓起和方才萧廿方才在马车是给的一样的药瓶就回来。萧廿此刻的状态,可不是能一个人泡在水里的。

他服下两粒后,效果立竿见影。随后,他倒在手里递给萧廿。

“没用的,那城主给我下的药更猛,剂量更大。”萧廿偏头避开,这水太冷了,他不禁哆嗦了一下,“唯有泡在水里一夜才能解了。”

他话音刚落,颜宁北已经起身要走。

“你觉得,现在叫军医还有用么?”萧廿擡起一手拉住他,“陪我一会儿。”

颜宁北在浴桶边坐下,忽然发现,萧廿拉着他的这手,是右手。

不过,萧廿自己倒是没有注意到这些。

经过御医的精心调养,萧廿身体比以前好了不少,加上喝了碗汤药,即便泡了一夜凉水,他也没有什么大问题。

陈明最近忽然发现,自从除夕夜过后,颜宁北脸上那层阴霾散了一些,心情还算不错,甚至每到用膳时分,他便会腆着脸到陛下的营帐中去——即便每每见到二人同时出现的时候,萧廿都未给过人好脸色。

雪融化后,萧廿也到了该归京的时候,此一去,再见,便是凯旋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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