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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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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木得意,“去年冬至前后吧,有一天下着好大的雪,我以为那天没生意了,就窝在柜台旁打瞌睡,这个时候突然来了个小姑娘。那丫头我见过,是县太爷府上的。……她跟你一样,没药方,就报了几味药名和分量。我一看那药啊,都是堕胎方子里的,就是不太全……”

又道,“可那丫头手上不还拎着两包药呢嘛,你说谁跑一个药铺后还跑第二个药铺啊?她在我这儿称的药又不是什么稀罕的,哪家药铺没有,至于跑第二家嘛?……当时我就留了个心眼,找机会瞅了瞅她那两包药。果不其然,是堕胎方子里的其他几味,但还是不全……”

“她从我这儿走了之后,我就悄悄跟着她……结果你猜怎么着,她还真去了下一家药铺,补齐了剩下那几味。”

苏木对自己的战绩甚是自豪,“偷偷摸摸地配药,可不就是有鬼?”

这个伙计是真不笨,要是能把这些心思都用在药理上,这间药铺说不定还有救。又或者他也可以考虑改行,他这个样子可真不适合学医。

从某种角度来说,苏木也算是个人才,若是江云歌还在,说不定能用得上。

毕竟江云歌可是个奇才,就算苏木嘴上没个把门的,江云歌也能让这张四处漏风的嘴在不自知中封住那不能公开的秘密。

夏厘走后,驰道将自己毫不客气地砸进了他家主子的被褥里。

他感知了一下,这床板不比他的软,被褥不比他的香,房间不比他的大,家具也不比他的多,算来就桌上多摆了一套文房四宝和几本书——清冷得不像个公子哥的房间。

唯一能勾起驰道几分兴趣的也就是那两本书了,奈何他还是不想起来。

他在纠结中,伴随着屋子外来来往往的人声彻底陷入了梦乡。

然后他就被一阵紧促的敲门声给惊醒了,驰道憋着一肚子的火爬起来,心道:若还是舒业这个没眼力见的,非打得他满地找牙。

驰道气冲冲地一开门,结果即将呼之于口的话硬生生地转了个弯又给咽了回去,舌头好悬没打结。

稳了稳心态,问道,“你们走错了吧?”

门外站着三个人,当头一个拎着灰桶、瓦刀,后面两个各扛着半扇门板。

这是要干什么?

驰道实在想不出这个院子哪里需要用到这些,相反他更需要一张床。

“请问这是夏礼,夏公子家吗?”

那个拿着瓦刀的领头人颇为礼貌地问。

驰道点头,但还是有点懵,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他家不缺门啊,要缺也是缺被他震碎的床,可这些有哪个是打床的工具?

那瓦工笑着道,“那就对了,我是街头的张木匠,刚刚夏公子叫我们过来支张床。”

驰道盯着他手中的瓦刀,艰难地吐出了两个字,“木匠?”

大哥你要不要再不走心点,你这明明是泥瓦匠好不好?

不过既然是夏厘叫的,驰道也不好再阻拦。将人带到自己的房间后他也没走,而是倚着门框看,他倒是要看看要怎么用这些东西给他支床?

见这碎了一地的床板,三位木匠心中暗暗咂舌:

这是在床上练劈柴呢,碎得如此有个性,除了当柴禾也真没啥用处了。

但是他们早已练就了给东家干活时绝不多嘴的好习惯,极其利索地将木渣清理出屋后,便摆起家伙事儿开始干活。

干活的时候还不忘给驰道解释道,“夏公子本是要定床的,可打床哪有那么快,最快也得五天。夏公子等不及,便相中了这两扇门板,说刚好可以拼张床,就叫我们过来了。”

驰道对那两扇即将成为他床的门板表示嫌弃,“旧的?”

“旧是旧的,可您瞧这料头,看这质地——红心枣木的。”

木匠满眼不舍地摸着门板,“您再看看,这可都是半尺以上的料头啊。枣木长得慢,这起码得长五六十年,打家具可是最好的。……而且这东西就是要用,它是越用越漂亮,越用越红。”

这话一出口便知他确实是个木匠,对木料十分了解。

只听他继续解释道,“这不是文老爷家的二公子新得了举人,一个高兴就要扩大门楼,这刚打两年的新门才会淘换下来……”

“咱师傅本舍不得这么好的料,还想着收回来打张八仙桌呢,瞧这红心多漂亮啊,要不得夏公子要得急……”

小徒弟话语中难掩惋惜,这么好的料当了床板不说,还不是架子床,就是个简易的拼搭床,简直是暴殄天物。

也显示不了他们的木工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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