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打(2/2)
夏厘望了一眼南方的天空,“海平。”
“那这里呢,不管了?”
驰道远眺着山脚下的小镇,镇子不大,隐约可见夏厘那座被封起来的小院。
有个挑担子的老汉在门口歇脚,被赶来的衙役赶走。然后衙役们撕掉封条进了院子。
驰道挑了挑眉,这时候想起他们的案子了?
夏厘的内力远不及驰道,所以驰道能看到他却看不到,但从驰道表情推断,定是看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便问道,“看到什么了?”
“衙役进了你的院子。”
驰道关注着夏厘的表情,但并没有看到他想看的变化,“怎么,不惊讶?”
“惊讶什么?”
夏厘看向驰道,“新官上任三把火,他总得做出点成绩来。山匪已平,下一步可不就是积压的案件了。案件当然以人命案为重,最近的人命案……”
驰道了然,“便是这个案子了。”
夏厘点点头,补充道,“而且我们还是嫌疑人。”
要不是夏厘提醒,驰道都快忘了自己是嫌疑人这回事了。
之前有姚释庇护,一直都是座上宾的待遇,可从没拿他俩当嫌疑人待过。如今姚释入狱,这边新官上任,说不定已经开始全城捉拿他们了。
两人从远离县城的小径下山,驰道问,“咱就这样跑了岂不是坐实了罪名?他能因为证据不足放过姚蕊知,好像也不是个糊涂官啊。”
言下之意,回去给他查一下又何妨,清洗了罪名不是挺好?
夏厘强调,“蕊知是死的,但咱们是活的。”
对待活人能跟死人一样吗?
而且他们的身份本来就有所隐瞒,说出去牵涉江湖和庙堂都扯不干清,不说出去要是关他个三五个月,那真是黄花菜都凉了。
作为武盟少主,他还是挺忙的。
夏厘又道,“离开这里,就没有夏礼跟方常了。”
那新县令根基未稳,不可能长途跋涉地捉拿他们,他没那闲工夫和精力。就算他有,他们俩在这里用来本来就不是真名,自是很难找到他们。
“让你缚井案前段时间从海平回姚枝的人,结果怎么样?”
缚井案的受害人在姚枝的关系简单,再加上姚蕊知给他誊录的案卷中有一张特意提到那天回姚枝的人,他便觉得有必要查一下外来者。
凶手或许是受害人在外面得罪了人,追杀回来的也不一定。
近日,夏厘在给新县令整理山匪罪案证据的时候,看到过原始案卷,那卷中并没有涉及舒业的那份名单。
也就是说关于舒业的部分,是姚蕊知自己加上去的,应该是想要告诉他什么:要么那天有问题,要么舒业有问题……
可惜姚蕊知已经不在了,他只能自己去查了。
驰道回道,“海平是离姚枝最近的一个府城,姚枝缺乏的物件基本都从海平来。步行单程七八天,马车也要两三天的时间,但“尸兄”吴正祥从回来到出事也有大半个月,这段时间回来的有二十多人,基本都没什么嫌疑。”
“夏兄、方兄,这边这边。”
缚井案嫌疑人之一的舒业正站在路口热情地朝他二人挥手,旁边还停着一辆套好的马车。
驰道疑惑,“他怎么来了?”
夏厘笑着回应了一下舒业,一边往舒业那边走,一边问驰道,“那他呢?”
夏厘最怀疑的人其实就是舒业,名单中提了他,一定是有原因的,但他没有证据。
驰道摇头,这可是个热闹人,刚回那几天,各种酒席饭局不断,天天喝到深夜。要不是后来被闹野兽的村民给擒了,驰道真怀疑他能喝死在酒桌上。
“尸兄”出事的那段时间,他要么在喝酒,要么被关在山村,很难有作案时间。
说话间,两人已来到路口。
舒业很自然地迎了上去,接过夏厘的行李,满脸佩服地夸赞道,“你们这是都准备好了,真有先见之明!”
邀功似的道,“我告诉你们啊,县衙正满大街地抓你们呢,看那架势是非得抓个典型了。我一大早去找你们,说是出殡呢,就提前在这儿等着了,就怕你们啥也不知道,一头扎回去,进了牢笼。”
夏厘问,“不怕我们走了另一条道?”
通常来说,回城走另一条道才是可能性最大的。这条小道可不是回程的方向,要不是他们本就准备离开,根本不可能等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