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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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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雁不由自主地点头,怔怔答道:“好看。”

“那本王比之谢玉卿,谁更好看?”

“自然是……”薛雁话锋突然一转,“玉面潘郎闻名京城,人人都道他貌若谪仙,天下无双。”

宁王轻哼一声,“那是他们没眼光。”

薛雁笑得狡黠,心想他想用美色来诱惑自己,她便偏偏不让他如愿。

她接过方才的话题,“我的主意便是请王爷派人将长兄的银子偷来。”

霍钰怔了一瞬,突然大笑起来,“王妃对自家兄长也这么狠吗?哈哈……”

要知道薛燃从小养尊处优,从未吃过苦,虽说是离家出走,可也带足了银子,沿路游山玩水,逍遥快活,但倘若没了银子,这等不食人间烟火的贵公子连吃口饱饭都难。

薛雁却认真道:“我曾去过北地战场,两军在雁门关交战,我见到饱受战乱之苦的黎民百姓,他们妻离子散,苦不堪言,苦苦挣扎求生。也见过天灾之后,饿死病死的灾民,见过田地颗粒无收,饿殍遍野,百姓易子而食。长兄今年二十有五,手脚齐全,却不知读书上进,只知衣来张口,饭来伸手,混时度日。倘若将来相府的风光不再,或是一朝不慎置于险境,薛家人再无避难之所。到那时,他如何能幸免,又能依靠何人?还能容他如此胡闹吗?”

薛雁的这番话,霍钰深感动容,心想有他在,必会护她和她的家人周全,不会让她和家人失去一方避护之所,他是她的夫君,当为她撑起一片天,当为她遮挡风雨。

但许是被薛雁的话感染,他并未打断她的话,而是认真听她着。

他在边关征战五年,打了无数胜仗,但两军的对垒,伤亡再所难免,尤其是雁门关的那场战役,双方不计代价,拼尽全力,双方将士死伤无数,战场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他见过太多百姓流离失所,亲人被迫分离,被战争殃及丢了性命,饿死、战死者不计其数,战争其实没有真正的赢家,只有无数沦为牺牲品的万千百姓。

他不禁为薛雁这种忧国忧民,心系天下的格局打动,对她更是刮目相看,甚至骄傲地想,“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

这一夜,他抱着怀中的妻子,奉为珍宝,珍之爱之。

马车一路往南行进,走官道,前往渡口,便换坐船前往苏州。

见薛雁赶路辛苦,面带困倦,霍钰轻柔地将薛雁揽入怀中,“累了一天了,再睡一会,到了叫你。”

薛雁扭了扭身子,声音疲倦,又累又困,像是虚弱的小猫儿,“王爷,我不习惯被人抱着。”

霍钰低头用指腹剐蹭她小巧的鼻尖,见她这副睡眼朦胧,迷迷糊糊的模样实在和可爱极了,又低头亲吻她的鼻尖,“不许抱,那夫君便亲你了。”

薛雁的手放在他的唇上,因为他的唇凉凉的,软软的,忍不住轻轻地捏了一把,阻止他的脸继续靠近,“也不许你亲。”

霍钰嘴角上扬,那微笑似快要溢出唇角,心里爱极了她这般模样,“凝儿,那你只能习惯被夫君抱着,或是在夫君亲你之间选一个。”

他轻易捉住她的手,眼神看向她胸口的位置,似意有所指,“往后不许以此为借口推开我。别忘了你是本王明媒正娶的妻。更别忘了你答应过本王圆房之事。”

在船上的这几日,她被宁王缠得没了办法,便答应他等到寻回兄长,便答应圆房。

薛雁明白霍钰看似在迁就她,实则有自己的原则。她就像被落入鱼网中的鱼,随着他手中的鱼网渐渐收紧,留给她喘息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她只能尽力拖延时间,心里却想着再次回到京城,待到十日已过,便能和姐姐换回。

虽然薛雁努力不让自己睡着,但她因这几夜都没睡好,加之马车实在颠簸,那富有节奏的摇晃,她更觉得头脑晕沉,昏昏欲睡。眼皮有节奏的跳动着,终于阂上了眼,在霍钰的怀里蹭了蹭,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睡下。

两日后,马车到达渡口,换坐船前往苏州。

辛荣道:“殿下,船已经准备好了,属下让咱们的人扮成普通的水手,坐装运烟花的船只去苏州。”

“嘘……”霍钰将手指擡到唇侧,示意他噤声,见她的王妃睡得香甜,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脖子,腿却缠在他的身上。

薛雁被辛荣吵醒,不禁皱了皱眉头,睁开眼睛,印入眼中的便是霍钰的教。

霍钰温柔笑道:“小脏猫,看够了吗?”

霍钰轻轻抹了抹她唇角的湿润痕迹,薄唇同时贴吻了上来。

“唔……”

薛雁用力推开他,脸唰地红了,想起方才他去抹她的唇角,难道是她睡觉流了口水,这也太丢人了吧。

又见自己的腿缠在他的身上,惊得赶紧弹坐起身来,“王……王爷,到了吗?”

她赶紧背过身去,偷偷抹了抹嘴角,心想难道是因为霍钰的那副好皮相,她根本无法抵抗,晚上竟馋得流了口水,竟在睡梦中对他上下其手。

下一次,她定要等宁王睡着了,她再入睡。她在心里对自己说:“薛雁啊薛雁,他是姐姐的夫君,你怎可如此这般做出有违身份之事,”

又在心里默念几遍清心经。

突然,她觉得鼻下有些湿湿的,她用手轻轻一抹,发现手指上沾了鲜血。

薛雁慌忙跑出马车,而马车里传来一阵笑声。

霍钰问道:“可查到秦宓的下落?”此行来苏州不只是为了找回薛燃,更是为了查当年先太子被陷害一案。

“有人曾在慕容家见过秦娘子,可属下派人去慕容家打听,可却没有半点风声。”

“继续打听,顺便查一查慕容家为何要隐瞒。”

*

在船上的这几日,霍钰的心情似乎都很不错,但薛雁也觉得他有些不对劲,比如他有换不完的衣裳,再比如到了晚上,他便找借口夜间这沿海一带有海盗打劫货船,以保护她的安危为由,要和她同宿在一个船舱中。

好在他还算是信守承诺,并未对她做不轨之事,也坚持要打地铺。

船在海面上行驶了三四日之后,终于到达了苏州。

而辛荣也带来了薛况的消息。

辛荣早已派苏州这边的人手提前行动,盗了薛燃的银子。

自从薛燃被偷了银子,便从那间名叫望来客栈搬了出去。

他便想到了平日里结交的那些江湖人物,但和他一起喝酒吃肉,一起约定仗剑走天涯的江湖侠客,听说他身上没了银子,竟然都找借口对他避而远之。

他无处可去,身无分文,便只能睡在破庙中,他当掉了身上最后的一块值钱的玉佩,便打算找个客栈中端菜洗碗的简单活计来做,但那活计工钱低,事还多。他一天忙到晚,也只拿到了几文钱。薛燃只干了一天,嫌钱少活累,便再也坚持不下去了,辞了工。

他找到一处驿站,想送信回相府,但信在路上也要耽误三到四天的路程。即使余氏收到信,薛雁也事先叮嘱过,若是收到薛燃的来信,叫母亲先不必理会,等薛燃过够了苦日子,吃尽了苦头,便知在外比不过在家里,便知得乖乖回府。

这一日,薛燃像往常一样回到了破庙,他吃着乞讨来的食物,睡在又脏又破的草席上,虽然他觉得自己够倒霉了。被偷了银子,无家可归。

但像那些乞丐一样,睡在破庙里,时间一到便拿着碗去讨些吃食,总归也能填饱肚子,比给人做工,累死累活也只能得几文钱要强。

当薛雁查到薛燃在破庙的落脚处,再次见到薛燃时,他嘴里含着一根狗尾巴草,吊儿郎当地侧卧在地上,一副随性洒脱,随遇而安的模样,浑身脏臭无比,蓬头垢面,活脱脱就是个乞丐。

薛雁气得不轻,想一巴掌拍在薛燃的头上,好将他打醒了。一个相府公子沦落到与一群乞丐为伍,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看到他和一群乞丐用破瓦罐喝着酒,分食着讨来的两个脏兮兮的馒头,还与一群乞丐称兄道弟,推杯把盏,一派热情豪迈。

薛雁浑身的血液往上涌,恨不得不想再管他,不想再认他这个兄长。

薛雁无奈苦笑:“真是让人好气又好笑。”

看来光偷了他的银子还不够,即便没了银子,只怕他也能和那些乞丐在一起混个十年半载,舍不得回府。

霍钰笑道:“别急,事情或许还有转机,长兄还有改过自新的机会。”

薛雁觉得自己从前太高估自己这位长兄了,她从未见过适应能力如此强的人。

出了破庙,只见这荒山野岭突然驶来一辆马车,马车上是慕容家的徽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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