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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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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琛宴怜惜地拍了拍迟玄幺的后脑勺,柔声说:“你先回去上课,这里交给我。”

“可是……”迟玄幺回头看了眼那两父子,顿了顿,被他打断。

“乖,”姜琛宴将他轻轻推出了门,又道:“你放心,他们不敢对我怎么样,回去吧。”

迟玄幺朝里面看了眼,见黄好和鹤长佳都还在,点了点头。

待他走后,姜琛宴回到办公室里,坐到了椅子上,面无表情地说:“我可以不追究你们的责任,但损坏雨伞的钱,你们必须一分不少地赔给我家幺幺。”他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走来的两人,又道:“还有,这两天把退学手续给办了。”

不用他说,发生这样的事,黄海其自己也没脸在一中待下去,他一直听说这把雨伞很贵,但却不知道真实的价值,心里有些嘀咕,小心翼翼地问道:“雨伞,要多少钱……”

姜琛宴眼角撇了他一眼,嘴角勾出一个讥笑,说出了一个数字。

听到这个天文数字,黄海其跟男人皆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骇地看向他,而后两人面面相觑,黄海其震惊喊道:“这么多?!”

这哪是赔偿,这简直在要他们的命!

别说是一份不少地赔给他了,就算是个零头他们都得还上十几年。

男人一生务农,别说见了,连听都没听说过这么多钱,脸色一下子唰白,他愣了好半晌,决定鼓起勇气为自己争取机会,于是磕磕绊绊地质疑他,“你、你说是祖传的而已,谁知道是、是哪个犄角旮旯里整来糊弄人的!我随便找块玻璃也能说是钻石!”

说罢他觉得自己这样气势不够,又补了句:“你就是欺负我们农村人没有文化!”

人都是贪心的,姜琛宴选择退让,放过了他们,但如今他们又不满这样的条件,开始跟自己讨价还价,简直可恨又可笑。

鹤长佳站了出来,他推了下眼镜,说:“我可以帮忙找人做鉴定,这样你们没有异议了吧。”

男人似乎觉得有第三方来作证这样更公平些,他跟黄海其对视一眼,正准备开口,姜琛宴打断他。

姜琛宴站起身来,冷呵一声,“但是你们想好了,一旦鉴定结果出来,就会直接移交给警方,那么这件事就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警方那边一直没有动静,是因为有姜家在压着,案件的性质完全是由这把伞的价值决定,既然姜琛宴答应不追究他们的责任,跟警方定夺雨伞的价值就由他说了算,他们多此一举去做这个鉴定无疑是再次把自己推入火坑。

一旦鉴定结果被警方获取,这件案子的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男人本来就不善言辞,被他这么一说,愣是给噎得无话可说。

姜琛宴也不想跟他们继续浪费时间,漫不经心地拍了拍衣角的褶皱,往门外走去,“具体的跟我的律师谈吧。”

他刚出门没几步,就听见身后有人在喊他。

“姜琛宴!”黄海其追到了门口,冲他大声喊道:“你不问我为什么会这么做吗!”

“我不想知道。”姜琛宴头也不回,转身往电梯走去。

黄海其连忙跑到他面前,伸手拦住了他,看着面前的人,红着眼框说:我是因为你啊!”

黄海其当年选择重读高中,浪费了两年时间,并不是如他口中所说,想要重新打好基础,而是因为他得知自己有机会跟刚入校的姜琛宴同班。

那个他在新闻报纸上瞻仰了五年的贵公子。

他知道自己的这种做法近乎病态,但他却没办法控制自己,姜琛宴是他能在高考重压之下唯一能呼吸到的新鲜空气,每当想起他,黄海其总觉得自己抛开了他那破烂不堪的人生,过上了王子和公主童话般的美好生活。

他跟姜琛宴地位悬殊,他就像只躲在阴沟里的臭老鼠,仰慕着姜琛宴的一切,重回高一跟他同班,是他唯一能靠近姜琛宴的机会。

于是他义无反顾地选择重读高中,跟他做了回同班同学。

本以为高中三年他们都能在一起,但好景不长,学校政策改革,黄海其被迫跟姜琛宴分开,两人本就不多的交集彻底断了开来,黄海其只能在下课的时候远远地看上他一眼。

再后来,当他在学校的论坛上看见他跟迟玄幺吵得沸沸扬扬的绯闻时,心里的嫉妒都快从嗓子眼里冒出来。

他开始找各种机会针对迟玄幺。

发帖子黑他的人品、散播他初中动手打老师的谣言、霸占他的篮球场、在运动会上故意撞伤他、甚至不顾一切去外校找小混混来调戏他,在知道姜琛宴送了他那把贵重的雨伞后,更是对他憎恨难当,无数次想要划破他那张好看的脸蛋。

黄海其为了喜欢两个字,成了一个面目狰狞的怪物,只剩下仇恨和妒忌。

“他究竟有什么好的?!”黄海其不甘心,愤怒地盯着他,“我一直那么努力靠近你,你为什么不看我一眼!哪怕就一眼!”

他说得这么明白,姜琛宴就算是个傻子也猜到了他对自己的心思,只觉得心里一阵恶寒,“你有什么资格提他?”

“你应该感谢我家幺幺,要不是他,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他盯入他的视线,语气冷地有些瘆人,“以后不要出现在他面前,这是我对你最后一次警告。”

黄海听他一直在维护迟玄幺,心里更是怒火中烧,咬牙切齿道:“我不需要他可怜!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吗!你了解他吗!他的善良都是伪装的!”

“他是什么样的人还轮不到你来指责,”姜琛宴最是见不得有人诋毁迟玄幺,舌尖舔了下犬齿,浑身冷意泛起,压迫感十足,“你要是再敢做什么伤害他的事情,我能把你送进去一次,就能有第二次。”

黄海其被他逼退了两步,垂在身侧的拳头微微颤抖着,见姜琛宴眼神嗜血,像只野兽一般盯着自己,仿佛下一刻就要扑过来,将他撕碎,吓得愣在原地,说不出话。

姜琛宴嗤笑一声,缓缓开口,“毕竟我没他那么心软。”

黄海其给自己建立的幻想世界在此刻崩塌地支离破碎,扶着墙滑到了地上,像个疯子一般抱头痛哭起来,他对着姜琛宴走远的背影厉声嘶吼,“姜琛宴!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我祝你跟他都不得善终!”

“你们都不得好死!!”

姜琛宴转身走进了电梯,见那女人从隔壁会议室跑了出来,往自己这边剜了一眼,然后把蜷缩在地上的黄海其扶起身,骂骂咧咧道:“小其,你跟这种人说话做什么,还嫌他害你不够惨吗!”

黄海其抱着脑袋一直在尖叫,女人边骂姜琛宴边安慰他,一层楼都是他们吵吵闹闹的声音。

姜琛宴神色淡淡地关上了电梯门,隔绝了外面荒唐的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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