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品（2/2）
姜乐安露出眼睛瞪他，“我可不想因为这个出名。”
终于挨到放学，姜乐安又抄起书包跑出去，比老师还积极。
沈泯奇怪地看着身后像有狼追的小孩，张开胳膊接住了他。
“跑这么急干什么？”沈泯给他顺气，“发生什么了？”
姜乐安歪头想了想，找了个合适的说辞，“哥哥，我被性骚扰了。”
沈泯的脸色瞬间阴沉得可怕，好像下一秒就要去杀人。
——
姜乐安极力保证他没收到伤害，沈泯才稍微冷静下来先带他回家。等到回家，姜乐安仔细讲了来龙去脉，说完后眨巴着大眼睛看沈泯。
沈泯摸摸他的脑袋，“还有其他吗？”
姜乐安摇了摇头。
沈泯换了个说法，“他有对你动手动脚吗？”
姜乐安：“他想拉我的手，但我躲开了。”
沈泯抱住他，安慰道，“别怕宝宝，这段时间先不去上学，在家玩几天，哥哥会处理好的。”
姜乐安重重点了点头，又担心道，“哥哥，他们家是不是很厉害啊？”
沈泯语气温和，“不厉害的，宝宝想让他受到什么惩罚？”
姜乐安有些纠结地咬着嘴唇内侧，“我也不知道，他只是说了些不好的话，也跟我道歉了……”
沈泯知道霍赫，甚至他们举家来到华国，也是为了实验室的进展。
他了解过，国外风气开放，霍赫更是花心，又有权财支持，小小年纪就荤素不禁，只是没想到敢招惹到姜乐安头上。
姜乐安还举着手机给沈泯看，“哥哥看，他一直在给我道歉，说他只是嘴上说说。”
沈泯笑笑把手机熄了屏，“好，哥哥知道了，哥哥会把握好分寸的。”
——
“小霍先生这里请。”
霍赫一踏进这个诡异的实验所，就进入了戒备状态。
他们家为了这个项目举家来到华国，但具体事项他并不了解，直到昨天，他的父亲对他说，要告诉他一些事情。
说这话时，他感觉到了父亲眼中的凝重和不解。
他本来是很期待的，直到今天来到这里。
研究人员在前面沉默地引路，霍赫受不了这个氛围，开口道，“你好，请问我们要去哪里呢？”
研究人员回头，口罩下的神情不明，只是闷声告诉他，“实验室。”
霍赫硬着头皮跟上。
越往里走，气氛越古怪，地板用了特殊材质，他进入时也换了鞋，所以整个空间里，只有很细微的呼吸声。
“啊——”
霍赫吓得顿住了脚步。
研究人员习以为常，扭头道，“小霍先生跟紧些，这里容易迷路。
刚刚凄厉的惨叫声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霍赫满心惊恐与疑惑，但只能通通咽下去。
连着过了几道门，程序复杂监管严密到令他吃惊，这样的东西他只在影视里见过。
最后研究人员在一道门前停下，认证了身份后，实验门缓缓打开。
巨大的实验罐里灌满了不明液体，疑似是人的东西插满管子被浸泡在里面，偶然间眼皮的颤动或者手指蜷缩才能证明它还存在一些意识。
霍赫已经彻底失语，防御般后撤了一步。
轻轻“咔”的一声，他回头看见实验门已经严丝合缝地关上，根本找不到开门的地方在哪。
霍赫害怕地呼吸都急促起来，他来回张望着周围，视线划过一个个实验罐，最后眼神死死钉在了最后一个。
熟悉的脸和身形，无一不在告诉他，身体破碎着在那浮着的，是姜乐安的哥哥。
霍赫回想起那个男人和姜乐安的亲昵，一举一动都很自然，可他竟然死了吗？那陪在姜乐安身边的是谁？
他的呼吸越来越沉重，理智岌岌可危，环视四周迫切地想要找到了一个可以寄托的载体，然而越看越心惊。
最后他“啪”地跌坐在地上，恐惧地说不住话。
“呀，吓着了？”一个身穿实验服的男人走过来，俯身看着他，“这么不经吓，还乱搞关系呢。”
霍赫想说他没有乱搞，但却没有力气辩解，脸红一阵白一阵的。
“袁宝。”
实验室里的广播突然响起，吓得霍赫又是一个颤栗。
袁宝笑了笑，“别怕，我们这不死人的。”
霍赫满脸惊惧，显然不相信。
袁宝耸耸肩，转身回去喊了声，“把实验品683号提出来。”
霍赫眼看着装着沈泯的罐子开始咕噜噜冒泡。
袁宝还不忘和他搭话，“这是我们第683个试验品，听起来是不是不太多？”
霍赫脸色惨白。
袁宝继续道，“有些做不了实验品，关在另一个地方，不过这些东西也挺能活，最长的一个折磨了七八年了还没死，啧啧啧。”
他说着一手把霍赫提起来，“一起去看看？”
霍赫不想过去，但奈何挣脱不了，被强行带到实验台旁，看着沈泯的身体被放上去，机械缓慢运行，对着本就支离破碎的身体开始开膛破肚。
熟悉的脸带给了他更大的冲击感，他的神经高度紧绷，一点点过大的声音都能把他吓得抖几下。
直到——
“霍赫。”
霍赫迟缓地转头，看到实验台上的人面无表情地在背后看着他。
“啊——啊——我要回家啊啊啊啊——”
憋了很久的尖叫终于喊了出来，霍赫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袁宝差点没按住他。
沈泯见他疯狂地大叫，感觉无趣极了，直到卓典发消息给他，他才提起一点兴趣。
【卓典：沈先生，视频弄好了，您看看】
【卓典：视频.p4】
沈泯直接点开，随着进度条的推进，里面人物惊恐的大叫和现实渐渐重合。
霍赫这才慢慢回神，又哭又笑，“你们耍我。”
袁宝笑道，“可没耍你小朋友，来叔叔给你开开眼界。”
沈泯没兴趣知道怎么个“开眼界法”，他走到一边把视频发给了姜乐安。
【沈泯：宝宝记得声音放小一点】
另一边的姜乐安好奇点开，看着视频里霍赫被引导着进入，最后成功被恶作剧吓得大哭，立马就哈哈大笑起来。
【姜乐安：哥哥真厉害！我要保存下来去学校嘲笑他】
【沈泯：好。摸摸头.jpg】
沈泯放下手机，这时袁宝已经和霍赫聊完，正带着他朝自己过来。
沈泯略有不耐，“什么事。”
袁宝笑道，“沈先生，这小朋友有话想跟您说。”
沈泯没赶人，袁宝就暗暗戳了戳霍赫，示意他开口。
霍赫揪紧了袖子才开口道，“我，我知道错了，我也真没想对安，姜乐安做什么，我很尊重他，乱说话是我的错，您如果想打我，我也心甘情愿认错。”
换作平常，袁宝也不喜欢小小年纪就玩这么花的，但沈泯动手非死即残，这孩子罪不至此，于是他开口说了几句好话。
“沈先生，我也了解过了，他以前那样，是圈子里的风气问题，不过大家都你情我愿，他也不是那种糟践人的人，这一时上头说了几句错话，罪不至死。”
沈泯眼皮子都不擡，在和姜乐安玩表情包，闻言淡声道，“把舌头割了吧。”
霍赫顿时惊恐万状，但转念一想自己又确实乱说话不尊重姜乐安，又想想沈泯的身份，咬咬牙也没求饶。
袁宝无声地叹了口气，没多说正要带着霍赫离开去割舌头，就听到沈泯手机里放出了姜乐安的语音。
“等我回学校，我要让他给我道歉道到嘴巴秃噜皮！”
下一秒沈泯说话了，“不用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