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会（2/2）

“宝宝，”沈泯揉揉他的脑袋，“想谈恋爱吗？”

姜乐安被问得愣了一下，“和谁？”

沈泯失笑，“问哥哥干什么？哥哥还能决定你和谁谈恋爱？”

姜乐安想了想，反问道，“可是哥哥你不是不让我早恋吗？”

沈泯带了些循循善诱的意味，“是这样的，不过这个年纪有爱慕的人很正常，你可以和哥哥说。”

姜乐安又跟没骨头一样靠着沙发，“我一直在家呢，哪里有爱慕的人啊。”

沈泯神色温和，“既然决定要参加，那是不是要练习一下呢？”

姜乐安又懒洋洋地，“明天，明天一定。”

沈泯依旧心情很好，“好，正好前几天做了套新衣服，明天送来试一试，如果喜欢，正好可以在舞会上穿。”

姜乐安也感觉到了他的好心情，疑惑道，“哥哥，你是在高兴我不谈恋爱吗？”

沈泯直接道，“嗯。”

姜乐安掰着手指头，“可段殊已经谈了三四五六个了。”

沈泯握住他的手，“不要向他学习。”

姜乐安又思索，“好像没有女孩子向我表白呢？宋间都被加过微信呢。”

沈泯想到被触手偷偷转移的一堆情书，有些心虚地咳了两声。

姜乐安看他，“哥哥，你被我传染了感冒吗？”

沈泯：“……没有。”

姜乐安“哦”了一声，又继续说，“温信也有好多，自从他戴上眼镜，大家好像更喜欢他了。”

沈泯迟疑道，“宝宝，你没有收到，你会失望吗？”

姜乐安捋了捋五六的翅膀，“唔，好像有点。”

他刚说完，就看见触手们纷纷冒头出来，歪歪扭扭给他比心。

五六也很机灵，“喜欢你！喜欢你！”

姜乐安笑得东倒西歪，“五六你跟谁学的呀？”

五六抖抖羽毛，它天赋异禀，自学成才。

沈泯：“如果你很在意这个……”

姜乐安：“没有呀，我只是这么说说，我不在意这个的。”

沈泯捏捏他的手指头，“宝宝，很多人都喜欢你的。”

姜乐安挺起胸膛，“我当然知道。”

——

虽然姜乐安不太情愿，但面对绝对的身高差，又加上他跳得磕磕绊绊，最后还是改了女步。

“没关系，”沈泯扶着他的腰，“我们可以改下舞步。”

姜乐安擡头看沈泯，又故意把头往前晃了晃，轻轻碰了下沈泯的下巴。

沈泯笑着点点他的额头，“悄悄报复哥哥呢？”

姜乐安哼哼两声，慢悠悠跟着沈泯的舞步晃。

他低头看看两人的舞步，又擡头看了看沈泯，“哥哥，我怎么不长了？”

沈泯正要拿出一贯的说辞，先被姜乐安堵住了，“我都十六岁了，不小了，明年十七，后年十八。”

沈泯：“还没成年。”

姜乐安叹了口气，“好吧，那我再等等。”

沈泯微笑地带他转了个圈，又在心里想着十八岁后换什么说辞安慰小孩。

临近舞会。

姜乐安穿上自己的白色小西装和沈泯最后再排练一次。

沈泯是紧急定制的西服，和姜乐安穿的这身要素相近，十分和谐。

姜乐安转着圈圈，拉着沈泯手笑道，“哥哥，我们这是兄弟装吗？”

沈泯揽住了他的腰，“当然，不过宝宝想要是亲子装也可以。”

姜乐安叫道，“我要告诉爸爸你占他便宜！”

他们的排练很顺利，姜乐安开始万分期待起了舞会的到来。

在出发当天，家里的狗和鹦鹉都穿上了定制的小西装和领结，聚在院子里跑来跑去的。

姜乐安不能参与进去很失望，他一次又一次低头抚着衣服，又擡头看着小动物们在地上滚来滚去。

狗狗们跑得上了头，几只挤挤攘攘地出了门，姜乐安见状也急忙跟着跑出去了，“别跑别跑！”

但他体力不好，西服又限制了他的发挥，跑到门口就扶着大门喘气。

“安安？”

姜乐安听见熟悉的声音擡头，看清对方惊喜道，“商可？”

商可眼神里满是惊艳，几乎无法从姜乐安身上移开视线。

他没有在南枫高中就读，和姜乐安分别一年多后，也没有想到可以在这里相遇。

他想过姜乐安可能长高了，更好看了，但没想到姜乐安变化竟然这么大。

“你，你变化好大。”商可有些结巴。

姜乐安摸摸自己的脸，不解道，“变化大？我觉得没变啊？”

商可说不出来这种感觉，姜乐安从前是很好看，但是那种没有棱角的，乖巧的，像珍珠一样。而现在的姜乐安，更多地像宝石，足以第一眼就牢牢吸引人的注意力。

商可看得入神，“衣服也很好看。”

“谢谢。”

这话不是姜乐安说的。

他蓦地看向姜乐安身后的男人，身穿款式相近颜色不同的西服，面色冷淡，越走近越衬得个子不算低的姜乐安娇小起来。

姜乐安伸手去拉沈泯，“哥哥，我们要走了吗？”

商可的注意力又转移到他们身上的配饰，都是成套成对的，两人站在一起看上去和谐般配。

他心里生出些疑惑，沈泯对待姜乐安是纯粹的亲情吗？姜乐安又是否感觉到什么异样呢？

他心里有些苦涩与困惑，转而对上了沈泯的视线。

感情不确定，眼神却很明确，充满着对姜乐安的占有欲，以及对他的驱逐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