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脉(1/2)
把脉
不知道多久之后,房间里各种奇怪声响归于平静,阴影也缓慢褪去,床头亮着的小夜灯终于重见天日。
沈泯衣着完整地起身,抱起姜乐安下了床,动作间姜乐安尚未平复的抽泣声陡然变大。
“结束了宝宝,”沈泯贴了贴他湿漉漉的脸,“哥哥带你去洗澡。”
身体刚一接触到水面,姜乐安如梦初醒般急切地伸手去抓沈泯。
沈泯没有脱掉身上的睡衣,迈入浴缸里,伸手接住他把人放在自己身上。
姜乐安还在半睁着眼睛流泪,嘴里小声喊着“哥哥”,一直往沈泯怀里钻,似乎在寻求施害者的帮助。
沈泯动作轻柔地给他洗澡,手指似是无意地滑过姜乐安身上的被留下的痕迹。
不规则的,遍布全身的条状红痕,粗细相间,深深浅浅交错,在这之间还又圆形的格外重的吮吸印子,落在每个地方,某些地方更是重灾区。
一眼看过去就知道这样的痕迹不是常规亲密下会留下的,也不像是普通的绳子或者其他,如果再看到姜乐安现在失神的模样,大概都会不由自主地往什么非人类的方向猜测。
“好可怜的宝宝,”沈泯带着笑意感叹,又见手下的身体因为自己触碰而发抖痉挛,怜爱地亲了亲姜乐安的眼睛,“还在抖啊。”
姜乐安很疲惫,不止是身体上的,他的精神世界里好像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海啸,毫无抵抗力地被裹挟着翻滚,现在堪堪着陆的他又被故意作弄,气得姜乐安一口咬住沈泯的脖颈。
沈泯一愣,摸摸他的脑袋道,“宝宝真会咬。”
一口就咬住了颈动脉。
但姜乐安这会儿没力气,牙齿啃咬的力道还没小孩磨牙重,沈泯纵容着他的动作,洗干净后把他裹进浴巾里。
“要睡觉……”姜乐安有气无力地嘟囔着,“好饿……”
沈泯心虚起来,给他喂了些粥垫了垫肚子,又哄着人睡了过去。
晚上八九点的时候,姜乐安半梦半醒间听到了一些动静。
开关门的,脚步声,小声交谈声,最后所有声音都在他床前停下。
他心一惊,咻地睁开眼睛。
“……妈妈?”姜乐安缓慢地眨了几下眼,又看向旁边的姜爸爸还有再旁边的中医爷爷。
林黎在床前坐下,担忧道,“宝宝,晚上怎么没吃饭?看你脸色差的,沈泯去哪了?”
姜乐安摇摇脑袋,“我不知道。”
林黎“诶”了一声,起身把位置让给中医,“老先生,您给孩子看看吧。”
姜乐安乖乖问好,“爷爷好,您怎么来了?”
老中医坐下,把上脉道,“最近要给你换治疗法子,准备开始喝中药吧。”
姜乐安垮起了小脸,“好吧。”
老中医刚搭上脉时神色还是淡然自若的,然而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奇怪和不可思议。
林黎看得紧张,又不敢出声打扰。
“来,把灯打开我看看脸色。”
卧室里大灯亮起,姜乐安被晃得眯了下眼睛,林黎给他挡了一会儿,等缓过来后才移开手。
老中医:“舌头伸出来。”
姜乐安乖乖照做。
老中医让他收回去,又把着脉几次欲言又止,看看姜乐安又看看姜父姜母,脸上写明了“有问题但我不知道能不能说。”
最后老中医问道,“你哥呢?”
姜乐安懵逼:“啊?”
他随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疑惑道,“我也不知道哥哥去哪了?但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老中医没答话,表情复杂地看着姜乐安脖颈间露出的奇怪痕迹。
林黎也看到了,秉承着“家丑不外扬”的原则,她把手放在姜乐安肩上拍了下,又无意似地把弄歪的衣领给他提起来。
林黎:“老先生,您就直说吧,只要绵绵身体没什么大病就好。”
老中医踌躇道,“这……没什么病,只是虽然这些年调养得好了很多,但底子不好,还是要节制的。”
一听节制,姜父姜母脸瞬间黑了。
姜乐安还没反应过来,“节制什么?”
老中医还不清楚姜乐安和沈泯的关系,原先是怕小孩自己偷尝禁果,不敢告诉家长他才犹豫,想着和他哥哥说会好点。
但现在姜父姜母也不瞎,都看到了小孩脖子的痕迹,于是他语重心长道,“你年纪虽然小,但身体不好,千万不能纵欲过度,我给你开点方子补一补,这些天就不要再行房事了。”
姜乐安脑袋瞬间嗡了一下,肉眼可见地脸变得通红,他揪紧了被子,又悄悄看了眼一旁的姜父姜母。
怎么办?他应该说点什么挽回一下局面?
“没、没有,”姜乐安磕巴道,“我和哥哥没干什么。”
老中医收拾东西的动作一顿,震惊地扭头看他,“你和谁?!”
姜乐安被吓得坐直了身体,“哥、哥哥呀。”
老中医的拳头在隐隐发抖,“你哥哥?”
林黎最先反应过来,“老先生,他们不是亲兄弟,您别误会。”
姜乐安愣了一下,也连忙跟着解释,“对对对,我们不是,我和哥哥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老中医谢了拳头上的力,重重哼了一声,“那这小子也该死,他又不是不知道你身体什么样。”
姜乐安红着脸不知道说些什么。
“噔噔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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