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1/2）

吃醋

沈棠筠被苍昱抱走后,宫女们就自觉退下了。出来时，她们还被总管好一顿批评。其中有个资历深些的宫女站出列，大着胆子回道：“姑姑,并非我们不愿意,实在是人家看不上咱们。”

总管不信,“我就不相信这天底下哪个男人不喜欢漂亮女人!”

宫女憋红了脸说：“可他喜欢男人啊!”

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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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棠筠解开外袍，微微偏过头，见苍昱面对着窗户站的笔直，不由觉得好笑，“我又不是姑娘,你背过去作甚？”

闻言，苍昱转过身,见他只穿着里衣坐在榻边,沉吟片刻，问：“你喜欢男人？”

“嗯？”沈棠筠如墨色的长发披散下来，衬得肤色更加瓷白。他靠在软枕上,懒洋洋地摇着折扇,听到苍昱的话后，微微愣了下,随即问道：“我必须要回答吗？”

苍昱背在身后的手掌攥紧又松开,“当我没问。”

见他要走，沈棠筠出声叫住了他,“会下棋？”

“不会。”

“我教你。”

沈棠筠同他在窗边坐下，摆上桌子和棋盘，告诉他猜先,天元星位以及基本规则。虽然苍昱从未接触过，但他学习东西很快,下过一遍就会了。

下第二盘棋时，沈棠筠突然开始讲起了神界，与他说神界由两部分人组成，一部分像沈棠筠这样由天地孕育而生，天生就具有神格的神明。另一部分是外界者多年修炼，积攒功德，后被天道选中或由神君点化，成为神明。

见苍昱盯着自己，沈棠筠手捏棋子的动作一顿，道：“我从诞生起就知道自己的责任，我也希望尽我所能可以造福六界。这些年，我除了公事，便是在神君府。除了慕临外，我鲜少与其他人相处，我也没有喜欢的人，所以你那个问题我没有答案。”

苍昱的棋子落到三之六双飞燕上，垂下眼帘，缄默不语。

沈棠筠知道他话少，但一向自己跟他说话，他都会有回应的。头一次如此沉默，反倒是让沈棠筠有点不习惯了，“那你呢？”

“什么？”苍昱似乎没注意听他说话，一直在看着棋盘。

沈棠筠捏着棋子，漫不经心地问：“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苍昱目光讳莫如深，缓缓擡起眼，直视他，道：“男人。”

“嗯。”沈棠筠若有所思颔首，从棋奁中拿出两枚棋子，搁在棋盘上，表示自己认输，“我困了。”

“好，那你休息。”

他走后，沈棠筠望着窗外的月白风清许久，才放下了手中的棋子，回了榻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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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约定的日子，怪物如期而至，它从天降临时，天空密云不雨，昏天黑地，不见丝毫天光。

怪物足有几丈长，龙身鱼鳞，背后长着四翼，身上的鳞片散发着水蓝色的光芒。雄厚龙吟响起时，乌云中落下了蒙蒙细雨。

沈棠筠身上泛起紫金色微光，将雨滴阻隔到了几丈外，无法靠近他一步。他看到天空中的巨龙时，略微有点讶异。

本以为是玄龙，原来是犰煌。

犰煌盘旋在高空中，见女帝等人站在墙头上，开口：“我要的东西，你们可备下了？”

东岭女帝身穿赤色龙袍，衣袖被狂风吹的猎猎作响。她站在最前方，仰视着空中巨龙，推开身侧试图给她撑伞的总管，任由雨滴拍打在自己的脸上。

与这种庞然大物，人类是多么的渺小脆弱。可东岭女帝站在那，却是临危不乱，镇定自若，气势丝毫不弱于它。

东岭女帝微微眯起眼，盯着那头巨龙，不紧不慢地朗声回答：“你要的东西，朕给不了。但朕备下了更大的礼，还希望你能喜欢。”

她话音落下，乌云中飞出一头几丈高的巨兽，翅膀扇动时乌云尽散。它出现的悄无声息，移动速度极快，直接一口咬住了犰煌的脖颈。

尖锐的龙吟声响起，犰煌疯狂挣扎，想用尾巴卷住诸忌。但诸忌仿佛早就知道它有此动作，直接擡起爪子按住他的尾巴。

炽热带有腐蚀性的沧劫火迸发而出，一击将犰煌轰飞至城门旁的墙中。巨龙撞的城墙剧烈颤动，有些人没站稳，直接摔在了地上。

有文官趴在地上，指着天空中的诸忌，颤颤巍巍地说：“它是凶兽诸忌，是灾厄和不详的象征!果然先人诚不欺我，它真的会给我们带来灾难!”

他说完，身体就突然悬浮起来，仿佛有一双无形大手攥住了他的咽喉，让他喘不过气来。沈棠筠擡起手，指尖散发着微光，目光沉静地望着他，“没有他，你们东岭国的脸面会被踩在地上摩擦。没有他，你们或许已经成了怪物的盘中餐。”

“你的狗屁先人只教了你些顽固不化，迂腐至极的观念吗？”沈棠筠说完，就松开了手，将人丢在了地上。

见文官还要说话，国师赶忙捂住他的嘴，示意他尽快闭嘴。若是惹恼神明，上天降下灾祸，他就算是万死也难赎其罪!

“朕曾听闻过诸忌的名号。”东岭女帝示意侍卫将那名官员带走，道：“朕只信自己亲眼所见所闻，并不会信所谓的传闻和异象。他出言不讳，朕会施以薄惩。”

“诸忌先生为东岭出手，朕不允许旁人因为些莫须有的传闻对他非议。”

沈棠筠没有再说话，转头看过去，见苍昱已经恢复了人形将犰煌带了上来。犰煌身形缩小了几倍，只有蟒蛇那般大小。它视线紧锁在沈棠筠身上，惊疑不定：“你是神？”

沈棠筠抓着它的鬃毛，将这条小龙拎起来，“你把人藏哪了？”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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