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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起涟漪(v章三合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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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起涟漪(v章三合一)

上了两周的学,魏劭渐渐融入了校园生活。

但这种安逸并没有让他感到放松,反而让他的心底更加焦虑。

他难道真的就在这个荒唐的世界定下了吗?

坦白而言,魏劭对原先的生活谈不上多热爱,也没有重要到完全割舍不了的人,但就这样回不去了,还是让人难以接受。

他和这个世界的原住民始终不属于一个种类——从生理到精神。

“想什么呢?下课了。”沈河拎着书包在他身侧坐下。

那日考试一别,他们俩十几日没见过了,后来在图书馆相遇,魏劭才知道他被分到了二班。

当时沈河还因为他惊讶的表情黑了脸,佯装生气:“我看起来成绩就这么拉?”

魏劭挺喜欢跟沈河交朋友的,因为这家伙不仅对他毫无兴趣,性格也爽快。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沈河总觉得他跟斐洛是一对儿,魏劭认真解释了很多次,从他跟斐洛的房东租客关系解释到宫宴乌龙,都没办法把这家伙脑袋里那根筋拗过来。

这会儿,魏劭留意到他不同往日的自然动作,眉毛挑了挑:“今天不避嫌了?”

沈河一摆手:“以后都用不着了。”

魏劭笑起来:“怎么,总算信了?”

沈河白了他一眼:“跟那没关系,我雌父给我订了个婚,今年年底结。”

魏劭有点吃惊:“这么早?”

沈河语气无所谓:“昂,反正早晚都要结。”

魏劭瞄了一眼他的脸色,总觉得他没嘴上说的那样潇洒。

沈河神情恹恹,看着魏劭又回绝掉一个来搭讪的雌虫,更烦了:“你怎么这么狠心?”

魏劭:“我不拒绝才是真的狠心。”钓着人家才是真渣男。

沈河又坐回去,神情木然。

魏劭知道他心里不爽快,安慰道:“你父亲给你选的伴侣肯定不会太差。”

“总不可能合我心意。”沈河难得悲观。

魏劭故作老成,把以前在朋友圈刷到的文案照搬出来:“合心意未必就适合在一起,有些感情,注定无法拥有,不如享受当下。”

沈河听出来了点什么,睨他:“比如?”

魏劭心想比如你心心念念的那位不婚主义的季院长,但直说可能会被打:“没有比如,虫生就是这样。”

沈河“啧”了声:“站着说话不腰疼。”

“走了,”魏劭把书包挎起来,“再不走没位置了。”

今天是周四公休日,下午只有两节调过来的课,他跟沈河约好了一起去图书馆。

图书馆六七楼是人文历史类书籍和一些未统计完全的杂书,魏劭想去那边看看能不能查到有关地球的信息。

至于沈河嘛……

帝星大学烫知识:在学校里巧遇季裴衍的概率为1%,抢到季教授公开课的概率为10%,公休日在六七楼某个旮旯找到季教授的概率为99%。

这也是本该受众最少的六七楼却要提前预约的原因。

两人急匆匆往图书馆的方向赶,连续几辆摆渡车都是满员的,看都不看他们一眼。

沈河叹气:“你要是再矮一点,司机就算把你放车顶也要带上你。”

魏劭:“滚。”

气喘吁吁地跑了近一千米,眼看着就要到图书馆大楼下了,路边的灌木里忽然闪出一道……

魏劭惊讶地睁大眼睛,看向眼前熟悉的面孔:“科林学长?”

之前科林通过报道表格加了他的联系方式,时不时会跟魏劭分享自己的生活,但魏劭一直回复得很迟很简洁,对方意识到了他的冷淡,慢慢地也就不说什么了。

可眼下。

“魏劭阁下。”男生穿了一身水蓝色的露肩衬衫,跟上次见面时的疲倦模样判若两虫,他冲魏劭点了点头甜甜一笑,然后故作镇定地将手中紧握着的东西递出去。

那是一纸薄薄的信笺,以火漆封口。

魏劭不敢乱看,只能盯着那封信笺,头皮都麻了。

什么东西?

该不会是情书吧?

他正要火速拒绝,沈河的手却比他快:“这是什么?”

“邀请函……知夏文学社?”沈河念出了信封背面的字,“魏劭,你看看?”

科林的表情因为这个称呼微微一变,目光落到捏着邀请函的沈河身上。

他在沈河的寸头、大T恤和短裤上扫了一道,然后收回目光,对魏劭说:“魏劭阁下,我是知夏文学社的副社长,我代表社团邀请您加入。”

魏劭默了两秒:“我记得社团招新是下周吧?”

科林微微红了耳根:“是,但是社团成员都很希望您能加入,希望您能提前考虑一下。”

顿了顿,他看向沈河,补充:“您的朋友也可以一起。”

知夏文学社属于文学类,一年总有几个活动能请来季裴衍,沈河挑了挑眉,看起来还挺心动。

魏劭瞪了他一眼,原封不动地把信笺推了回去:“学长,我会考虑的,如果有需要,我会去报名。”

科林的眼神黯淡了不少,他垂眼轻轻吐了口气,然后问:“阁下,我的行为是不是让您感到讨厌了?”

沈河没绷住笑了一下,大咧咧在一边的长椅上坐下看戏。

魏劭摇摇头:“你想多了,学长,你也没有做什么。”

科林苦笑:“您这样说,我又要骗自己说您只是不懂我的意思了。”

他也想跟魏劭先保持朋友距离,然后慢慢增进感情,让魏劭知道他的心意。

但实际情况就是,魏劭在刻意跟他保持着距离,他发出去的消息永远能够得到回复,可总是在第二天,连间隔的时间都刚刚好,语气也客气而疏离。就好像在跟他说,这只是出于礼貌。

科林已经把话说得这样明白,魏劭便也挑明了:“学长,我现在没有谈恋爱的打算,非常抱歉。”

科林怔了许久,抿唇望着魏劭,眼里光芒闪动。

“阁下,您刚刚说,您不讨厌我,”科林张唇,“那我可以继续喜欢您吗?”

魏劭:“……别吧。”

科林摇头:“我做不到。”

他说:“在您真正讨厌我之前,我想试试追您,我愿意一直等到您想谈恋爱。”

魏劭正色道:“学长,在你没有做出伤害我和我身边人的事前,我不可能会讨厌你,但我也绝不可能和你在一起——”

这话有点伤人,但魏劭不得不说下去:“你的一切付出都会变得毫无意义,学长,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科林脸色一下子苍白起来。

魏劭朝他抱歉地一点头,然后把长椅上嗑瓜子的沈河拽起来:“走了。”

直到走远,沈河才闷笑起来:“你这家伙,怎么养成的这副性子?”

魏劭拧眉瞪他:“什么话?”

“我赌两顿饭,他肯定不会放弃,”沈河断然道,“甚至可能更爱了。”

魏劭并不认同:“我跟他只见过两面。”

沈河摇摇头:“我见过的雄虫吧,被表白就俩反应,看不上羞辱一番,看得上玩弄一番。你嘛……这么特别,对大部分雌虫来说都很有诱惑力。”

魏劭饶有兴趣:“大部分?”

沈河点头:“科林那样的,属于大部分,我这样的,属于小部分。”

沈河不止一次吐槽过魏劭跟雌虫没什么两样,没有一点雄虫风情。

魏劭莫名想到什么,轻声反驳:“也没有很小部分,不喜欢我这种的,多了去了。”

沈河:“比如?”

魏劭:“比如那种喜欢成熟款的。”

说话间,他们到了图书馆一楼查询大厅,因为来得太晚,之前预约的名额已经被系统自动取消了。

沈河咬牙道:“我实名讨厌你的桃花。”

魏劭翻了翻,发现只有三楼还有位置,但三楼存放的都是经济货币类书籍,他们俩并不想去。

他自知理亏,虚心询问:“那要不我们去小书店转转?据说季院长也在那边出现过。”

就是概率低了点。

沈河:“……”

图书馆负一楼一开始是停车场,后来学校响应政策禁止私车入校,这里就废弃了,这两年才装砌着准备利用起来。

小书店是第一个也是目前唯一一个开起来的,里面自习区,也卖些零食饮品,不像图书馆那样庄肃,不少学生喜欢来这里摸鱼偷闲。

这也是魏劭提议来这的原因——他跟沈河都不是喜欢卷的人。

穿过堆着废弃建筑材料的走廊,头顶的感应灯一盏接一盏亮起来,魏劭忽然感觉有点奇怪。

小书店虽然在负一楼的角落,但平时来的人也不算少,今天这条路冷清得过了头。

他正要跟沈河说这一点,身后忽然响起一道凌厉的破风声。

魏劭眉尖一抖,条件反射地往旁边闪身躲了一下,转身看见两个身材高大的、带着口罩的陌生虫。

他们手里还拿着一根二指粗的金属棍。

沈河听见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地板碎裂的声音,只来得及回头:“卧槽,怎么回事?”

回答他的是一声更为闷而沉重的声响。

入口处的金属闸门被故意关掉了。

魏劭脑海中迅速浮现一张脸,他冷声问:“你们是艾伦找来的?”

除此以外,他实在想不到还有谁会干这么愚蠢又没品的事。

两只虫并不回答,而是直接冲了上来。

要放在以前,魏劭跟这种体型的打架或许会吃力,但绝不会输。

可雌虫在虫族世界排武力值从来不止是因为体型。

魏劭的手臂被对方伸出来的锋利虫爪划开了五道鲜血淋漓的口子。

沈河双眸猝然睁大:“别跟他打!!他没上颈环!!”

为了保护雄虫,除军雌外,所有普通雌虫会戴上当地政府分发的特制颈环,这样在公共场合便不会失控露出虫翅和虫爪。

这种颈环日常情况下可以隐形,所以魏劭和沈河一开始都没有发现不对。

绷紧手臂带着对方的腕上提——用力下压!对方发出一声痛呼,魏劭抓准时机狠狠踢向他的侧脸。

“哐当——”

魏劭流血的手臂后知后觉地抽痛了一下,然而一个倒了另一个又冲了上来,他正要捏拳反击,沈河把他拉到了身后,跟歹徒缠斗了起来。

“妈的……”魏劭低骂一声,“老子还不至于换个地方就挫成这样,沈河,让开!”

沈河险险躲开一爪,身侧一道身影闪过,等他看清,魏劭的拳头已经贴上了对面的下巴。

短短几秒,殷红的血沁过灰色的口罩,在上面留下一块深褐色的血迹。

魏劭的手臂还在汩汩淌着血,他却像感觉不到一般,掐着对面的脖子把人抵到了墙上,膝盖狠狠顶到某个脆弱部位。

对方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沈河在旁边看得眼角抖了抖,某处隐隐作痛。

魏劭冷笑:“还担心不管用呢。”

原来雌虫该有的也有。

“小心!”

魏劭揪着领子把手上奄奄一息的虫甩到地上,后腰却一凉一痛。

对面带刀了。

魏劭可能是太多年没浑过了,都忘了有些东西打架的时候是喜欢玩阴的。

“今天要是被你们送回去了,我还……”他猛地拧断了对方的手腕,把刺进后腰的刀刃一起扯了出来,原封不动刺进了对方的腹部,“还得……谢谢、你!”

沈河一脚把跟魏劭纠缠着的虫踢开,扶住魏劭的肩,对地上形容凄惨的两只虫怒喝:“这是个雄虫!!不管你们是谁找来的,你们承担得起雄虫保护协会的追责吗?!”

魏劭到底是肉体凡胎,扛不住这么失血,脸颊嘴唇迅速地白了下去。

地上两只虫听见沈河的话,也回光返照般地惊恐起来,惊疑不定地在魏劭身上打量起来。

魏劭本来还担心他们不肯罢休,见状也傻了,难以置信地问沈河:“这就行了?你怎么不早说?”

沈河摸了一手湿乎乎的血,声音有点不稳:“妈的……你打那么凶,谁想得起来你是个雄虫。”

魏劭:“……”

到底是因为他而起,魏劭也没话比比,他动了一下小指,想报警。

沈河按着他的伤口制止他:“别折腾了,我早报过了。”

“哦,”魏劭安详地闭上眼睛等待救援,“那应该再过十几分钟就到了。”

“不用,我通知了你对象,最多两分钟。”

沈河话音刚落,负一楼的金属巨门就哐当哐当地响了起来。

魏劭缓缓转头:“你通知了谁?”

沈河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还能有谁?斐洛啊。”

“……”

“砰砰砰砰!”

随着几声枪响,和巨大的警报声,故障的金属门被强制破开了。

门口的斐洛不同任何一次回家时的整洁模样,他身上滚满了训练场的沙,未来得及治愈的伤口还在往外流血,浸湿了脏污的衣料。

明明是夏天,他的脸色却比凛冬的雪还要苍白、还要冰冷。

他朝魏劭走了过来。

金属制底的战斗军靴随步调发出冷硬的声响。

两名缩在角落里的歹徒身体剧烈颤抖起来,竟然想往走廊的深处躲去。

魏劭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悄悄把流血的胳膊往后藏了藏。

斐洛走到他跟前,停住,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问,唇却和魏劭的一样白。

“叮哐!”

今晚杂乱的声音太多,魏劭却因为这一声浑身僵滞,仿佛伤口处的血液都在一瞬间凝固了。

他呆呆看着被斐洛扔到地上的枪,有点茫然。

军雌的枪……不是应该……

“上将!”

路德尔在他身后大喝,声音慌乱中夹杂着难以置信。

斐洛没有理他,单膝蹲下,冰凉的手抓起魏劭的手臂,又绕过魏劭的腰,摸到了那道深深的刀孔。

路德尔低骂了一声,迅速上前把斐洛的枪捡了起来,塞进了斐洛腿侧的枪袋里。

他们身后的部下目视前方,眼睛都不敢动一下。

斐洛的手凉得吓人,还伴随着间歇性的颤抖,魏劭戴着表的那只手腕被他抓着反复摩挲,也不知道是在摸脉搏还是在摸什么。

魏劭察觉到他此刻的状态似乎不太对劲,艰难反抓住了他的手,安抚:“没事,没事,是小伤。”

斐洛下颌一瞬间绷紧,又强制性地放松下来。

他没理魏劭,扭头命令路德尔:“擡担架进来。”

“雄虫医院那边还没到。”路德尔压低声音,“上将,先把歹徒押走。”

斐洛微微擡手,路德尔立刻带手下上前把两个匪徒押走了。

斐洛伸手去揽魏劭的膝弯和肩背,魏劭察觉到他的意图,拼着一口气制止:“哥……哥,给我留点面子,别公主抱。”

斐洛的声音很轻:“你流血流糊涂了,这里没谁会嘲笑你。”

魏劭笑了笑,还想顶一句嘴,眼前却黑了下去。

·

·

·

“你疯了?他再……你也……枪吧!你……自己是……身份了吗?”

“……”

“你能不……医生……不肯……这幅样子……干什么!”

“……”

魏劭慢慢睁眼,疗养舱舱门上萦绕着淡蓝色的光,他透过那层光,看见了病房里情绪激动的路德尔和面无表情的斐洛。

“我的事,不用你管。”

这段对话以斐洛的拒绝交谈为结尾。

魏劭的手下意识贴上舱门,背对着他的斐洛却感应到了什么似地,先路德尔一步转身看过来。

斐洛仍旧是那副脏兮兮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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