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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绣花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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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满知晓新出生的鬼魂惧怕烛火,喜食月阴之气,特地没有点亮屋内灯光,只握着手中的夜石取亮。

还未走近桌边,便听见了隔壁屋内传来阵阵异声,榆满警惕地看了眼坐在床沿的女鬼,放下心来,又将耳朵贴于墙壁之上。

那声音却是榆满从未听过的怪异,似是痛苦又似欢愉,但却能被人知晓这是一个被人捂住口鼻的女声,发不出声音正在苦苦哀求。

听得人难受极了,也绝望极了。

榆满心中隐隐有了猜测,但却听见隔壁传出不止一个男声,随着一声巨响,紧接着就是女人的痛苦的尖叫和男人欢愉的调笑。

榆满心里气愤到了极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便要踏破墙壁,刚擡起一只右脚便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因为她被兀地抱住了腰身,如果没有猜错应当是身后的女鬼。

身后传来丝丝阴冷,榆满看了眼肚子上交握着一双惨白的手,嘴角不由抽了抽。

她居然忘记了眼前这个女鬼遵循身前习惯,那应当也是一个被迫以色待人的女婢,这会是想着怎么伺候她呢。

榆满思索片刻,却想了个好妙招,当即拉下交握于肚子上的手,牵着女鬼往隔壁探去。

隔壁那屋隐于侧后,但却灯火通明,榆满眼瞧着女鬼缩涩了一下,便吹了张黄符,刹那间烛火消逝。

她这一举动,无不将屋内情绪高涨的陈何吓了一跳,低声埋怨。

“这李宅是越来越诡异了,前几天刚玩死了一个,这会还有些后怕呢。”

“陈兄莫怕,不过是烛火灭了而已,再点起来便是。”

此话一语双关,那男子也不再多想,下床去点烛火,毕竟在这李宅之中可有烛火不灭的规矩。

却见那烛火刚要燃气却又熄灭,如此往复了四五遍,他才察觉出不对劲的地方,那大门又是何时敞开的。

“陈兄怎的还未点好烛火。”

陈何心里有些发憷,再也不敢转过头去看身后的人,直至耳边传来秦周文的声音,让他微微回过神。

心中也不由暗怪,这秦兄极其怪癖,不愿驭女但却喜好找寻美人,看旁人动作。

“无事,只是这夜晚寒风吹开了房门,烛火难点罢了。”

话毕,便鼓足勇气朝屋外走去,右手堪堪抓住门框,却被一双阴冷的手复上,借由月色看清了那双手皮肤惨白,遍布尸斑。

“让奴家来陪各位爷可好呀。”榆满隐于一旁掐着嗓子缓缓说道。

陈何吓得跌坐于地上,眼睛飘到那女鬼的绣花鞋之上,呼吸仿佛被扼住,说了句,“不是我!不是我!”

便直直吓晕了过去。秦周文这才察觉出不对劲的地方,看了眼床上昏死过去的女人,他衣衫齐整,神色清明,擡脚向门口走去。

“何人在此装神弄鬼。”

榆满推了推身旁的女鬼,示意她往里走去,这女鬼倒是异常听话,飘着下半身就往里边去了。

秦周文眼看着从门外飘进一件黑色斗篷,心觉不对劲,立时便转身从桌上取下佩剑,榆满听到动静暗道不好,竟是个练家子。

待秦周文看清悬浮于空的翠绿绣花鞋,右手攥紧了长剑,指尖用力到泛白,似是不可置信。

他低头颤抖着肩膀,笑出了声,状似疯癫,“没想到你竟成了这副模样,真是可怜啊。”

“如果当初你听话点,只要你能听话点……”

那女鬼听清声音,怔了怔,歪着头好似要看清眼前的男人究竟是谁。

随后缓缓掀开盖在头上的黑斗篷,黢黑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阵。

榆满踏进屋内,看着蔓延开来的鬼气,自知犯了大错,这姓秦的怕是与这女鬼有过节,刺激了女鬼,使得鬼气暴涨。

再这样下去怕是要变成厉鬼了。

榆满备好衣袖中的符纸,准备随时出动,要趁这女鬼在还未成形之前抹杀掉,厉鬼可是很难缠的。

还未将两只脚全部踏进屋内,就被人拎着站到了一旁,榆满嗅到鼻尖熟悉的清香,不回头便也知晓是大师兄赶来了。

又要挨批了,榆满暗道。

那揪着榆满的人果真是叙止无疑,他今夜本就未打算入睡。

一是担心李宅会有危险,二是为分隔开来的几人感到忧心,是以他早早便留意起来。

果不出所料,这最不省心的小师妹就在他眼皮子底下被鬼拐走了。

他自从榆满踏出房门那一刻起,就叹了不止一口气,一路跟随到此处。

这小师妹胆子倒是大得很,连新生的女鬼都能面不改色地利用起来,不知是夸她不知者无畏好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好。

这女鬼显然是别有心思。

看似是被小师妹牵着鼻子走,但却不知这女鬼却是假借她手,前去探查府内的情况,为找到自己想寻之人。

不然也不会在榆满门前特意等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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