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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线生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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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线生机

石子滚落在侧。

梳着双丫髻的女子惨叫一声,跌在一旁的杂草堆里,磕破了尚算清秀的脸颊。

季逢春闻声转头,正巧看见月牙滚落一边,手上还抓着几颗没来得及扔下的石子。

自作孽不可活。

她忍着笑,也不去搀扶月牙,“没事吧。”

月牙笑得牵强,“无碍,劳大小姐费心了。”

月牙看她微微俯身,便将右手递上,打算让她捞自己一把,可季逢春并未牵住她,而是转身离去。

“没事就赶紧跟上。”

月牙恨得牙痒痒,捂着酸疼的屁股,颤颤巍巍站起了身子,她也不知为何方才滚落的石子,竟到了自己脚下。

她狐疑的向四周看去,杂草逶迤,树木蔽日,根本看不清一点旁的人影。

她不禁有些恶寒,连忙背起包裹跟在季逢春身后。

“你将包裹丢下吧。”季逢春开口,并未停下。

月牙不明所以,但她乐意的很,这该死的包裹重的要命,早就想给她丢下了。

走在前方的季逢春,一步也不曾向后头看过,她走得稳,走得急。

因为她知道,为何月牙会突然摔倒。

回到季府后的几日,她已不再回想起山上的人和事。

一心扑在季夫人的生辰贺礼上。

可她绣工实在不忍直视,思来想去,只得作罢。

季夫人倒是不介意这点小事,她忧心的只有季逢春的婚姻之事,她已年满十六,早已是大姑娘了。

“春儿,母亲只盼着你早日成婚,给我抱个大胖小子,旁的,都可往后放放。”

季夫人说话温柔似水,如她长得那般温婉,可她说的话在季逢春看来,却是如同圣旨一般,不可违逆。

见季逢春蹙眉不答,季夫人也就笑笑,不再逼她。

她垂眼温顺的剥了个橘子,季夫人接过,似是想起什么,拍了拍她的手。

季逢春看向她。

“你阿弟,要去参军。”

季逢春微张着唇,有些讶异,不可置信般重复了一遍。

“他要去参兵?”

季夫人掰开橘子,吃了一片,甜的眼睛弯了弯,她笑着分了一块给季逢春。

“是啊,这孩子有理想,有抱负,做父母的又怎能不答应呢,我不求他有所功名,但求他平安便好。”

季逢春蹙着眉将橘子咽下,怪她运气不好,是块酸的。

她不知季知舟是如何打动了母亲,且以他的性子,居然藏着这般心思,倒是她小看了。

眼前又一块橘子递到嘴边,季逢春弯眸含下,柔声问道,“阿娘放心,知舟定会平安归来。”

季夫人点头,笑得慈爱。

她再接再厉,开口,“阿娘,知舟走后,家里便少了一个人,您肩上的担子也会重得多。”

季夫人看她,眼神灼灼。

“你想如何?”

季逢春坐在她身边,替她捏起了肩膀,有些讨好道,“我想习字,算账本,替阿娘减轻负担。”

屋内一阵无言。

季逢春摸不准母亲的意思,季夫人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眼中含笑,可那笑意并不达底。

沉默半晌后,季夫人掩唇笑出声。

“傻孩子,你忘了答应过阿娘,入我们季家的条件是什么了不成?

条件?

她怔了怔,咽下口水。

见她不再说话,季夫人满意的摸起她的脸,好似在透过她的瞳孔看着谁。

季夫人眼中蓄满泪珠,“孩子,我知你心有不甘,但是为了我,你可愿抛弃一些东西?”

季逢春咬着唇,不愿说话,可她更不想让母亲为难,随即点下头。

季夫人抹了泪珠,见她如此伤心,竟也退了一步,摸着她的乌发,柔声说道。

“你也是我的孩子,我自是盼着你好,可你也知明珠是为何而死。”

“明珠自小才华横溢,多少公子少爷无不仰慕,就因如此她便被一只妖怪看上,他引诱明珠,让她心生爱慕,可她却被那妖抛弃在荒野。”

她怎能忘记那一日,地上满是明珠流的血,野兽啃咬的痕迹,将她的宝贝女儿撕裂。

甚至,拼不起来一个人样。

回神后,季夫人笑道,“春风酒楼日后也是你和知舟的,做个甩手掌柜不好吗?那李家的酒楼是新起之辈,自不必放在眼里。”

季逢春苦笑一声,她怎能告诉母亲,自己的宝贝儿子有多恨她。

女子习字又如何,这本不是季明珠的错,为何她引以为傲的才学竟是刺向自己的一把利刃。

季夫人叹了口气,“你想习字也罢,那明日我便去找红娘,与你说亲,有人护着你,随你如何。”

少女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心里有些不舒服。

凭什么女子只能这般存活于世。

如果她能厉害一些,像椿相庭一般。

季逢春顿了顿,眼波流转,隐下心中的悸动,点了头,“但凭母亲吩咐。”

*

天还未亮,昨日下过一场绵延细雨,此时地面上还潮着。

庭院中,站着季氏夫妇和季逢春等人。

这天是季知舟参军的日子。

“儿啊,为父不求你取得什么功名,把自己照顾好就行。”

“知舟,战场上刀剑无眼,我们等你归来。”

季知舟脱下了一贯穿着的锦衣玉袍,乌发束得高高,看着二老泪眼纵横的样子,甩开衣袍,跪了下去。

“孩儿不孝。”

二老本想扶起,却见他郑重的磕了几个响头。

待他起身,一旁默不作声的季逢春倒是开口说了话。

“平安归来,季知舟。”

他挑了眉,有些诧异她竟会不计前嫌,随后嗤笑一声,“那是肯定的,你照顾好阿爹阿娘。”

继而又道,“也照顾好自己。”

这还是头一回,从他的嘴里听到一句吉利话,季逢春搀着季夫人回道,“你放心。”

季知舟出发后,不过多时便又下起了大雨,季夫人一直心慌不安。

不是怕他雨天路滑摔倒。

就是怕他战场上受了伤。

至此,日日做着噩梦,想必她早已后悔同意季知舟行军了。

日子一天接一天的过去,季逢春却发现,舒城不见了。

季逢春跑去药堂寻她,却只余下一封信。

自小舒城便说她的路不在此地,她有她一直要实现的愿望,行医救人,不为任何事所拖。

这一天终于到了。

舒城说过,若是有一日她下定了决心,那便留下一封信,信上白纸一片。

她一看便知。

季逢春收起白信,与齐大夫招呼一声,便离去了。

她羡慕舒城的洒脱,也佩服她的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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