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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深处(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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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笑的声音犹如长剑刺破了他的心脏,“好啊,你死了,我就带你回家。”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指尖颤个不停,叙止的血沾上了她的身子,血珠滴落在她的腕骨上,将她的红珠浸透。

榆满像是被密闭在一具不透气的躯壳中,她是榆满,又不是榆满。

她能感觉到眼睛,鼻子,嘴巴的存在,但身体却并不受她的控制。

手在动,嘴巴也在动。

但这根本不是她的本意。

她被关在一个无底洞里,嘶叫着,哭喊着,茫然无助地看着面前榆满的动作。

但这确实是她,没有错。

“叙止,你又被我骗了。”她笑着开口,长剑抽出。

随着最后一声落下,系统的声音也再次出现。

它冷漠无情的播报着。

【恭喜宿主完成最终任务:杀了叙止。】

困倦袭来,她眼前一阵发黑,面前跪着的血人已无呼吸,榆满撑着最后一点意识想去摸摸他。

是梦吧。

肯定是梦。

好困啊,一定是太累了。

恍惚间,她好似听见了叙止的声音,他告诉她。

“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

记忆回笼。

榆满宛如被从溺毙于血海之中,她大口喘着气,双目睁圆,捂着胸口感受着剧烈起伏。

断了线的弦重新接起。

若是方才的记忆属实的话,那她就是被人拿捏在手中的玩物。

她为什么无法控制自己的意识和身躯。

这和系统必然有所联系。

是它控制了自己的身体?就因为她拒绝了任务,所以它便亲自上手操控了她的身体?

就在她渐渐平复下来后,却突然发现自己居然躺在床上,可奇怪的是,在她陷入回忆前,她明明拿着剑指着黑影。

昏暗的室内有些闷热。

不过多时,门被推开了,像是故意计算好她会醒来一般。

“师姐。”

是阿穗。

他手持夜石推门而入,另一只手上拎着一笼食盒。

榆满并未动弹,她不动声色的审视着他。

任谁做过两三回重叠诡异的梦中梦都会生疑,甚至会怀疑起这个世界的真假,怀疑人的真假。

阿穗依旧是阿穗,他好似并未发现榆满的警惕。

快步朝烛灯走去,点上。

待屋内亮堂起来后,他这才将夜石收起。

“师姐,你一觉睡了好久,我见你迟迟不醒便不曾打扰,只是我想你夜里兴许会饿肚子,这便热了一碗暖胃的甜粥给你。”

阿穗笑着将食盒打开,他嗓音温润还带着少年的青涩,橘黄的烛光洒在他的脸上簇下一道阴影。

他坐于床沿,伸手递去。

“来,师姐尝尝可还合胃口?”

榆满未曾接过,指尖藏于被中暗自蓄力,“我何时睡去的?”

闻言,阿穗收回手,思考一瞬。

“师姐你好厉害的,”他举起大拇指比了一下,“你从午时一直睡到现在,我期间来过几次,见你睡得香我就不曾打搅你。”

“师姐不是经常睡不踏实吗,我还以为你睡得很香呢,怎么,难道师姐又做噩梦了吗”

阿穗关心的样子并未作假。

榆满细细看了半晌这才确信眼前的人就是阿穗,她探查到身上并无幻妖留下的妖气,这才松了口气,“幻妖呢,除了吗?”

阿穗笑笑,“明日便除。”

榆满接过瓷碗,小口喝着,可她心思却并不在上面,她一面打量起身旁这个照料了几年的少年,一面又在思考方才回忆的真实性。

她虽然时常梦魇,但这般交叠几层的梦境还是她头一回梦见。

也或许这并不是梦。

总归是给榆满提了个醒,系统背刺自己已经不止一次两次了。

但它凌驾于她之上,榆满实在无力抗衡。

天道,系统……

*

翌日。

榆满起了个大早,她决定不能再拖下去了,必须尽快找到通往魔界的密道。

第一件事,便是摆脱掉阿穗。

“两位仙长,多谢你们将幻妖除去,还我小女一个安宁。”江老爷感激不已,也不知自己女儿糟了什么孽,被一只幻妖缠上,每日夜里做梦不是哭就是笑的。

榆满见过几回那个江小姐。

她哭着喊着求他们不要将幻妖除去,说自己只能在梦里见到他,幻妖是她唯一见到他的途径。

可幻妖以吸食人类的情绪和生命力为生,长久下去也不是办法。

那江小姐这才哭着脸说要最后一次入梦与他告别。

幻妖已除,阿穗也该回去了。

二人告别江府,闹市上,榆满转头就对阿穗说道,“任务完成,你也该回去了。”

她停在一卖簪子的小贩处,随手拿起来一只碧玉莲花发簪。

可她刚拿起便又放下了。

榆满走得快,直至面前出现吆喝糖葫芦,她才放慢脚步停下,掏出了荷包。

“两串糖葫芦,您拿好!”

她一手一串,也不送进嘴里,只是盯着这两串糖葫芦,木签撚在指尖转了转。

红艳艳的。

“师姐爱吃糖葫芦?”

阿穗不知何时站在她的身后,视线落于那两串糖葫芦身上,笑吟吟地看着榆满。

榆满有点想哭,她已经够坚强了。

可她不想在师弟面前落泪,她啊了一声,将泪水憋了回去,声音变得沙哑。

“我买错了,我不爱吃糖葫芦的,给你吃,都给你吃,你吃完就赶紧回去别再跟着我了。”

她将两个糖葫芦递去,脸却背着他。

阿穗笑着将糖葫芦接过,右手上下比划着什么,最后将手递到她跟前,摊开,“巧了师姐,我也要送你一样东西。”

是那只发簪。

榆满又想哭了,为什么这发簪长得和长兴镇的一模一样。

她猛地擡头,眼眶蓄着泪花。

“叙止,是不是你!”她像是找打了破绽,猛地拽住了阿穗的手腕将他拉近,“你附身在阿穗的身上了是不是?”

她死死盯着他的眼睛,妄图在里面找寻一丝痕迹。

接着她笃定,又像是说给自己听似的,“你没死,我还活得好好的呢,你怎么甘心死。”

少年被她拉至身前,他笑得温柔怜爱的看着她,身上花香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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