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1/2)
第60章
(六年前)
江眠的改动最终还是被留了下来。
娄盛益越看越满意,但怕江眠骄傲,没有夸他,还在江眠去问的时候,板着脸说他:“你把道具都吃了,当然就只能这样了。”
江眠也不惯着他:“那我再掏钱买一个蛋糕。重新拍呗。”
娄盛益挥手:“走远点,不拍了。”
江眠:“那个蛋糕大家可以分掉。”
“你吃过了谁还要吃啊?”
“我把我勺子碰过的地方切下来了,剩下的都是干净的!”
顾启洲回去,江眠自然跟着他走。明明顾启洲没有拉他,但就像中间有根绳拴着一样,江眠亦步亦趋,回头:“真的,蛋糕还挺好吃的,别浪费了。”
他没看路,也不知道前面顾启洲停下,于是一头栽在顾启洲后背。
诶呦一声捂住额头,江眠看顾启洲。
顾启洲无奈拉住他的手腕:“走吧。”
被顾启洲拉着,江眠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给顾启洲吃的那口蛋糕用的是自己用过的勺子。
啊他会不会嫌弃啊,但自己平时也不这样啊,自己明明是个很有边界感的人啊。为什么刚刚喂他吃的时候不换个新勺子?
江眠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在坐到顾启洲车上时,给自己找了个无懈可击的答案。
自己和顾启洲不用这么见外。
拍床xi的时候接过那么多次吻呢……
顾启洲刚关上车门,回头一看,江眠满脸通红。
他担心:“怎么了?车里温度高?还是嫌闷?”
江眠连连摆手:“都不是。”
顾启洲多看几眼,大概知道他可能是因为不好意思才变成小番茄。
那唯一的问题是,小番茄刚刚想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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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戏拍完后就是陈越殊顾启洲第一次见面。
母亲十多年坚持不离婚,但在陈越殊高三那年认识了新的男人,开始化妆和男人约会,并同意离婚。母亲不愿意离婚时父亲再三提出,现在女人找到了新的男人愿意离婚,他又觉得屈辱。高考前夕互相撕打,最后母亲摔下台阶,骨折。
高考后陈越殊去医院看母亲,站在病房外看到母亲哭着和另一个男人拥抱、爱抚。
他转头就走,在医院门口看见个等车的男人,穿着西装拿着体检报告。他非常自然从男人手里拿过体检报告,看到最后。
很健康,没有传染病。
于是他吹了个口哨,挑衅:“会做ai吗?”
男人——也就是顾云飞,来做学校每年安排的体检,没想到离开前遇到个这样的男孩,眼神幽深:“当然。”
这场戏娄盛益怎么拍都觉得不太满意,总有些地方会被他挑出刺来,于是单独演,来来回回磨了好几天。
江眠只能一遍遍吹口哨,挑衅:“会做ai吗?”
第一天无所谓,第二天很羞耻。但拍太多次后,他已经无所谓了,甚至想,娄盛益最好接着把
然后这一场终于过了之后,娄盛益果真顺着把下一场拍了。
他们一起打车去开房。
顾云飞对这个从医院出来的小男孩有点好奇,可能出于调情,也可能就是单纯的询问。
“怎么从医院出来,谁病了?”
“家里人。”
“怎么了?严重吗?”
“不严重,”
陈越殊对男人动手动脚,他拧着眉,只是单纯模仿自己看到的场景,“已经没了。”
顾云飞一时不太明白他说的是病没了还是家里人没了,低头仔细看男孩脸色。男孩出奇的平静,甚至连往他衣服底下钻的手都很有目的性的平稳。
于是他就没再在意,按住男孩的手,凑上去含住对方耳朵,轻声让他再等一会儿。
江眠那会儿十八岁,演技可以练,人物可以共情。但人生阅历实在不够,他压根不知道陈越殊那种极致清醒的平静。
他能演出一摊水,演不出底下的波澜。这不能怪他,因为他真的没见过波澜。
他也不能非常自然的把手伸到顾启洲衣服底下。
非常羞耻,非常接受不了。
这场戏也磨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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