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2/2）
李越郝觉得顾启洲今天不对劲，非常不对劲，打趣似的说：“顾影帝头一天这么冷脸啊，被拍到一定是个大新闻。”
顾启洲没说话，江眠就像护崽的小老虎一样，凶巴巴问李越郝:“那怎么了，谁没有不开心的时候？开心就是开心，不开心就不开心。我就喜欢顾老师这样。”
顾启洲开口:“你从今天开始叫我哥，我可能会更开心。”
江眠看他，不解:“你今天一直在说这件事，为什么？！”
李越郝:“我老早就想说了，你叫他老师，差辈了。我们启洲也就比你大九岁，你一口一个老师的，你们学校有这么年轻的老师吗？”
江眠耳根一红，色厉内荏:“我就想这么叫，不行啊？顾云飞比陈越殊大十二岁，不也是被叫顾老师吗？都差不多。”
顾启洲反驳:“差很多。”
江眠看他，耳根更红了：“对，差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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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一天江眠请假，结果下午就去场地和导演顶嘴。娄盛益觉得江眠身体条件和心理条件都很好，第二天就把人拉去拍剩下的亲密戏份了。
还是最开始的安排。第一场顾云飞主导的那场，第二场拍酒醉后邀请顾云飞私奔的那场。
这两场是之前就拍过，演得还不错。娄盛益把人叫过来，播了之前拍的那场。
屏幕上是纠缠的两个人。
娄盛益面不改色：“这样就好，或者你们有更好的想法，也可以在走戏时试试。”
屏幕里回放播完回归暗色，江眠脸都红透了。他硬着头皮和娄盛益打包票。
顾启洲今天心情好像还是不算好，虽然没有昨天那么冷，但兴致不算高，听娄盛益说话都有点心不在焉。
江眠生出一种保护欲和被满足的怜惜，他拉着顾启洲去走戏。
好在镜头底下顾启洲一如既往的靠谱。他很快变成顾云飞，低下头看着江眠，亲上来。
顾云飞和陈越殊的关系足够赤o，他们的每一次接触，除了代表情感，也足够se情。直来直往的yu。
江眠屏住呼吸，等待深吻落下。
顾启洲停在空中，虚虚留着距离，伸手爱抚、带着人去床上。
之前演过，再加上拍了半年的戏，两个人对人物的理解更加深刻，现在重新走戏，很快找到感觉。
娄盛益非常满意，让他们准备好，即将开始正式拍摄。
最后两分钟，原本没什么事的。
江眠莫名其妙走到一边，从背包里拿出漱口水，他喝了一大口，很认真的把口腔每一寸的用水淹过，保证每一处都是香香的。
昨天晚上回酒店躺下了，又莫名其妙爬起来去便利店买的。
白桃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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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回到刚刚的地方，江眠仰头，顾启洲捧着他的脸，吻上来。
他亲得很凶，吮着江眠嘴唇，牙齿偶尔会磕到一起。
娄盛益没喊停，拿着大喇叭喊：“再凶点，现在拍出来像小学生谈恋爱。”
江眠羞耻死了，他几不可查的愣一下，很快又回神。
顾启洲亲得更凶了，舌尖往江眠口腔里探，尝到漱口水白桃的清新甜味。
他深深看着江眠，像一开始那样，带江眠栽到床上。
……
娄盛益喊卡，宣布这条过了。
顾启洲平复呼吸，下床套上衣服走到一半。他依旧把江眠的衣服给他放到枕边方便他拿的地方。
江眠依旧缩在被子里，又羞又恼。
自己怎么就，怎么就……
？！
没给他太多缓神的时间，场务迅速来调整场地细节，准备拍下一场。
江眠坐在箱子上出神。嘴里除了漱口水白桃味之外，还有顾启洲薄荷牙膏的味道。
他无意识咬着嘴唇，想到什么，又很快放开。
制片过来安慰他：“怎么了，心情不好？”
江眠摇头。
“害羞？我懂。本来这种戏应该一开始拍的，那时候不熟，拍起来没有包袱。现在相处半年关系好了再拍，确实有些和熟人上g的感觉。”
这不是和熟人上g，是和顾启洲吧！
制片说得江眠更羞耻了。眼看他还想再开口，江眠打断他：“您先别说了，先让我冷静一下。”
制片悻悻走了。
没一会儿娄盛益就过来喊江眠，拍第二场。
江眠就上去，换一种情绪，但一样的接吻爱抚，一样的拥抱，一样滚在一起感受着另一个人的体温，和身体的每一寸纹理……
就这两场在顾云飞家里的亲密戏。剩下的五场都在酒店里，副导演那边正带人布置场景，但今天是没法拍了。
能拍江眠也不想拍，更没有精力拍。他一句话都不想说，拍完急匆匆问顾启洲要不要一起回去，被拒绝后也没太多失落情绪，就连滚带爬上了车，回到酒店瘫在床上。
现在只有自己一个人。
没有镜头，没有片场上的人，也没有监视器后面的娄盛益。
但顾启洲留在身上的触感好像依旧存在，身体的每一寸。
江眠觉得浑身好像都有蚂蚁在爬，痒痒的烫烫的。他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摆脱不了这些蚂蚁。
想到什么，他脸热到发烫，翻身用被子裹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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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场，顾启洲一言不发站在娄盛益身后，看他在今日计划的本本上写上今日工作详情。
他不说话，就那么默不作声看着娄盛益写。
娄盛益实在忍不住，放下笔：“你干什么？又想说想给江眠放假的事？”
顾启洲颔首。
“他不是和你说了吗？复习得没问题，再说，你们现在这个拍摄进度，就差五场亲密戏份了，最多一星期就拍完了。”
“那给他一星期，让他去学校考试。”
“理由呢？”
娄盛益不可思议，“你大学时候也在拍戏，我记得有个期末周，你国内外来回跑，一周睡不到十小时，你都没请假，现在为什么非要给江眠请假？”
顾启洲额角青筋直跳：“我觉得他入戏太深有点走不出来。想让他换个环境缓缓。”
“等拍完就好了，最后五场，拍完想再回这个环境也没有了。”
“但他现在很严重，他上次做梦半夜哭醒了，而且他会把我当成顾云飞。”
“你不就是顾云飞吗？”
“你知道我的意思。”
娄盛益想了又想，知道顾启洲的意思，但并不认同。他问：“理由呢？”
“他叫我顾老师，用那种眼神看我。”
娄盛益：“他不是一直这样吗？”
“不是。”
顾启洲皱眉，“而且他年纪小，我觉得这个电影的尺度对他还是太大了。明明可以……”
娄盛益看着他，冷冷打断他：“拍摄前就说好的，不借位不要替身，他也知道，你现在想替他做决定吗？”
“我只是觉得现在这种情况我们不适合再拍那么亲密的戏。”
“所以呢？顾影帝是想换掉他还是换掉你？你大可以走，到时候我再找一个顾云飞，让你看看他究竟有没有入戏。”
再找一个人来演顾云飞。
手把手带江眠，被江眠叫顾老师，和江眠拍亲密戏。
想到会有这个可能，顾启洲眼底一片阴鸷。
娄盛益之前就和顾启洲合作过，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顾启洲一直都敬业友善德艺双馨演技优秀，在娄盛益心里是最完美最适合合作的演员。但从昨天开始，顾启洲跟变了个人似的。
娄盛益拿起笔又写一句，忍不住擡头：“你不觉得，其实是你入戏太深走不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