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巫湫潼是不分伯仲(副CP出没)(2/2)
“分而破之。”江绎笑道,“若是我风头太盛,想必那两府蛇鼠一窝必定沆瀣一气,想尽办法来对付我,甚至要我的命。”
“这件事有我和巫横威就好了。”江绎将酒一饮而尽,对周姚诚拱手道,“舅舅,您就等着做雍州刺史吧。”
不论是知州还是刺史,都要坐他江绎的人。
“绎哥儿,舅舅年纪大了,守着周府这一亩三分地好好过活,能给你们一些助力就心满意了。”周姚诚却婉言拒绝,拍拍身旁啃骨头啃得满嘴油的周珩,“你若信得你表哥,便让他去。”
再看儿子一眼,周姚诚闭上眼睛,“他虽看起来不着调,但这些年周氏生意大半都落到他头上,还是做出些成绩。”
“绎哥儿,放心吧!你表哥有的是本事。”周珩刚刚准备拍拍江绎的肩膀,却想起自己满手油,只能将擡至半空的手收回,尴尬笑笑,“我保证,以后雍州绝对会富得流油。”
周珩的本事江绎自然是相信的,此人眼光绝佳,凡是他亲自插手的生意往往是一本万利,江绎的钱放在他那,都已经翻上几番。
“那请表哥静候佳音。”魏渐策可比吴如诲精明些,更难抓到破绽,一时间还落不了马。
“好了,光去说了,菜都不吃。”周姚诚招呼着几人赶快吃菜,而这全程都没有巫湫潼插嘴的余地,他就一直闷头吃饭。
周府的厨娘手艺精湛,江绎都多用了几碗饭,和周姚诚下了几局棋,看周珩求巫湫潼指教被打了个鼻青脸肿,才和巫湫潼出了周府。
“王爷,吴如诲已至。”折澜从雍王府来,正好撞见江绎出来,匆匆上前,“就在酒楼。”
“走。”江绎眼神一凛,“我们去看看大名鼎鼎的吴知州长什么样。”
只江绎与巫湫潼二人从小门进了酒楼,坐在个最不显眼的地方,叫了两壶好酒。
“那是我没碰见他!”说话这人体型剽悍,长得五大三粗,坐在酒楼中央的水池假山上,手里端着碗酒,一仰头就是一碗喝个干干净净,“要是哪天我与他打上一架,你们就知道我与他巫湫潼是不分伯仲,那人胜就胜在会投胎出生簪缨世家,我要是有巫府底蕴,也能成为一方猛将,那个什么横威将军,根本不能跟我比!”
狂妄自大,目中无人,丝毫不在意祸从口出,灌几碗黄汤什么都能说得出口,这便是现任雍州知州,吴如诲。
“那是那是,您手中可掌着三万雍州军,若是巫家军在您手中,现在莫说是匈奴,便是西域也尽归大胤了。”底下的人奉承起来也是一个比一个离谱,什么都能说得出口。
“那巫湫潼也就是占着出生名门,名气比我们知州大,若是您出生在巫家这门楣,早就扬名立万了。”
“就是,那巫湫潼来了雍州,每日就躲在周府,知州下战帖他也不来,就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孬种。”
话真是越说越过分,江绎见巫湫潼听得饶有兴致,还时不时发出几声冷哼,忍不住挥手在他眼前晃晃,“你就这么受着,他下战帖你为什么不理会。”
巫湫潼睨了江绎一眼,没说话。
“看不起他也不能由着他到处胡说八道啊。”江绎读懂了巫湫潼未言之意,“待会整个雍州都以为你巫横威是缩头乌龟了。”
“说这种话的人多了去了,这样的人在战场上剑都握不稳,何必费心思与他们掰扯。”巫湫潼转动手中的酒杯,那酒杯顺着手背滚落一圈,竟是一滴酒都没漏出来,“再说了,将死之人,难不成你还会留他一条烂命膈应自己?”
“也是。”江绎欣然接受巫湫潼的说法。
“赏!赏!你们都赏!”吴如诲不知喝了多少酒,已然烂醉如泥,但听着那些奉承不要钱似的来,他大着舌头一掌拍在身前不知谁人的肩头,“说得好,待会全部去吴府给我拿钱,我赏金子,赏银子!”
“这也太狂了吧,他也比得上横威将军。”在酒楼的也不全是吴如诲的走狗,但迫于吴如诲的权势也不敢大声说。
“话都说不清楚还在自比天兵天将呢,有了这吴如诲,又来个雍王,这鬼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与他同桌的人叹了口气,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你们二人竟敢背后议论知州!”他隔壁桌的人正愁没有路子搭上吴如诲,听见这话立刻起身,凳子摩擦在地面上发出一声巨响,那人手指旁侧,对着吴如诲高声道,“知州,这该如何处置,这二人可谓是罪大恶极。”
吴如诲连路都走不稳,一路上无数人搀扶着,他走到二人面前就像是一座小山,打了个酒嗝,“你们竟敢妄议本知州。”
他今年多少岁,就在雍州作威作福多少年,见他要追究,有的人拍手叫好,有的人默不作声,而那两人面如死灰。
“都没人管管?”远处人群悄悄看向这边,暗叹那二人确实倒霉。
“谁敢管啊,这吴如诲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一天两天都是这样,你见有谁管得了他?”旁边人打他两下,“日后可别在外面提起,免得身边就有伥鬼。”
“知州,您请。”这边吴如诲神志不清,但已经有狗腿递上了金鞭,“这鞭子是小人费尽心思得到的,金丝编成,一鞭下去皮开肉绽,您若是喜欢......”
吴如诲是没有耐心听他说完,夺下鞭子就要打。
一根乌黑的鞭子不知从何处打来,将即将落到人身上的金鞭劈开,吴如诲瞪着醉眼,“谁......谁敢拦本知州,本知州要砍他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