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魏氏,斩草除根(2/2)
为魏渐策含冤的人也在确凿的证据前失了声音。
“王爷,魏府大娘子想要见您一面。”
“谁?”他可不记得自己与这位魏大娘子有过私交。
“魏府大娘子,容琅。”
“请她进来吧。”江绎稍忖片刻,还是点头应允,草草饮下一口茶。
容琅头上只有一根素簪,未施粉黛很是憔悴,“罪妇魏容氏,叩见王爷。”
“妾今日前来,只为一事,求王爷能够准许妾与魏渐策和离。”她不肯起身,拿出那张和离书递给折澜,“夫妻多年早已离心,魏渐策宠妾灭妻,妾在魏府如履薄冰,便是魏渐策死了,我也不愿替他守寡。”
“本王不便干涉他人家事。”江绎不愿意淌这浑水,这种小事他也不愿意拉下脸面,“魏渐策犯下死罪,本王没有要魏府其他人的性命已经是额外开恩。”
“王爷。”容琅抓住自己的袖子,因自己要说出口的话而忍不住紧张,她咽了口唾沫,“魏渐策从不信巫蛊之术,怎么会用此法害人,那晚妾接下那巫蛊娃娃,只是想让他万劫不复不得好死罢了。”
“你什么意思。”江绎眯起眼睛,起了杀意。
“妾可以将魏府没有登记在册的田地铺子全部给您,还有魏渐策这些年犯下的滔天大罪,求您允妾与魏渐策和离。”容琅的头狠狠磕下,“妾埋下巫蛊之物罪该万死,来时已喝下毒酒,我儿远在京都求学,对魏府之事一概不知,求您高擡贵手,不要因为魏渐策之罪剥去他考取功名的机会。”
“妾有手书一封,若我儿回了雍州,请折二爷将此书交给他。”容琅再递出一封手书,目光灼灼望向折澜,“还有未登记在册的财物,一并交给您。”
她知道自己知道太多,今天绝不能活着走出雍王府。
“折澜,以雍王府的名义宣告容琅与魏府一刀两断,再无干系。”江绎收了钱,也不愿为难命运多舛的容琅,她年少所嫁非人,以至于一生不幸,只有到魏渐策死后才有机会报复。
“多谢王爷。”容琅再叩首,起身离去,“妾时辰不多,就不脏雍王府的路了。”
她走后良久,江绎都一直沉默着。
“王爷在想什么呢。”折澜去了趟魏府,取回容琅留下的证据,折返还看见江绎只是沉着脸喝茶。
“折澜,立刻派人去京都周边寻魏氏嫡子,一经发现即刻处死,不必来回我了。”他自己就是斩草不除根留下的祸害,绝对不可能放过魏大郎,“那信也留着,万一日后有用处,让去的人做干净些,别暴露身份。”
“是,臣即刻派人去办。”折澜应声道,“绝不会让人抓住把柄。”
“多出来的那些东西先别入库,还有用处。”江绎料定他抄了魏府得了那么多钱,穷疯了的江奎闻着味就会过来。
“折澜,你去把狄巩叫过来。”他这几天忙得昏天黑地,根本就没时间顾及的上自己的假情郎。
狄巩就在不远处,没多时就赶过来,“王爷有何吩咐。”
“巫横威呢,有消息吗?”这段日子不知为何巫湫潼也不送信来,他写信过去也是已读不回。
“珂坎没什么动静也没有,不过已经中计,大军守在恩和外。”狄巩一直关心着战局,他本来遗憾自己这一次没能去含山关上阵杀敌,但江绎大方让他领兵去抄家,还明示瞧得上就随便拿,剩下的再登记造册。
待在关外的都要嫉妒死了。
“会有动静的,珂坎等不了那么久,他只是担心有诈罢了。”江绎说得头头是道,巫湫潼从立起来后就在匈奴心里留下阴影,运筹帷幄用兵如神,天生神力还是巫家遗孤,北匈奴的锐气早就被挫没了。
更莫说此次是无可奈何南下劫掠,而非往常一心一意踏平夔州,原因不同,目的不同,自然士气大减。
江绎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