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垂泪(副CP出没)(1/2)
美人垂泪(副CP出没)
岳府的仆从女使不知道为何临近新春的好日子,自家主子砸了砚台。
“好个江望,我就该把你锁在榻上!”他看见江绎书信目眦欲裂,没想到江玄晖这孙子那么能忍,他见过前雍王江耒多次,年轻时可谓是人中龙凤,到了中年也被那毒折磨得雪染半鬓。
江玄晖的命是他的,就算是他自己也不能够糟蹋。
“来人,去套车,我要入皇城。”
岳择端到时,江奎和郑瑗正在赏梅,他年纪大了,前半生震慑外族,力压诸侯,功绩可以流芳百世,比起前几任君主有过之而无不及。
如今叩问长生也是他应得的。
“甲子,你来作甚?”他如今吃着丹药见不得风,好不容易陪郑瑗出来坐坐,还被人打扰了兴致,有些不悦。
“臣观北三州有异,多月前崇州与喀布恶战,陆望并未上报朝廷,且崇州突发疫症,情况凶险。”岳择端拱手道,“臣请去崇州。”
江奎看着他,表情不怒自威,“你想去崇州?”
岳择端和陆望那些破事他一清二楚,哪是为了公事,不就是担心陆望染病想亲眼去看看。
他一向青睐岳择端,没想到甲子也会为私情昏了头。
“官家,你瞧这梅花好娇艳!”郑瑗的声音远远传来,她见到岳择端时微微停顿了下,像是小娘子和情郎嬉戏被外人看见般害羞,“岳相。”
“臣请郑娘子安。”
江奎见到郑瑗,想起当初郑瑗外出祈福受寒,他也是不顾朝臣阻拦亲身去了寺庙,忽然就明白岳择端为何非要去崇州。
“你去吧。”江奎意有所指,“京中还有太师在,你就在那边过个好年。”
“臣谢官家。”岳择端果然欣喜藏都藏不住,和郑瑗交换眼神后便以不打扰二人雅兴为由退了出去。
“你瞧他,那么大的人了,还和个少年一样沉不住气。”江奎搂住郑瑗,看她将梅花握在手中,“这花多采几枝,带回去让人插在瓶里。”
“嗯。”郑瑗道,“若是当年官家御驾亲征时妾有如今那么大年纪,也必然寝食不安日日忧心。”
“你倒是可爱。”江奎龙心大悦,刮了刮郑瑗的鼻子,“今年重花宴就你来办。”
这下换郑瑗不知所措。
重花宴是皇城传统,在春日举办邀重臣及其家眷入皇城参宴,一般是由圣人主办,再不济也是皇贵妃。
江奎这是什么意思?
她错愕擡头,眼中惶恐被江奎一览无余,只能慌乱埋下,“妾多谢官家,此次重花宴必会办得圆圆满满。”
没想到本以为要花一番才能拿到的机会,看个梅花就飞到了自己手里。
想起被自己烧成灰的书信,她藏在袖子里的手握拳攥紧。
恩人还活着,她不能拖了后腿。
这边岳择端得了命,心里藏着事等不及,什么东西都没收拾就只身赶往崇州。
他从没去过北三州,凭着一肚子气直接到了崇城,甩下身份凭证就让人带他去了知州府。
江玄晖和岳择端的暧昧关系无人不知,“大娘子”来访明显是想给个惊喜,自然没有人自讨没趣去支应江玄晖一声。
刚刚踏进府,还没走进江玄晖的房门,岳择端就听见声音。
“这件事万万不能让哥哥知道。”话音刚落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猛咳,“我死不了,西域将乱,我怎么能丢下崇州去治病,若是几日也就罢了,这要几月如何可行?刚刚才把崇州攥在手里,我要是走了不是拱手让给谷凛那小子?”
对面的人像是劝了什么,朦朦胧胧听不清楚。
“谁让哥哥知道了我扒了谁的皮!”江玄晖声音冷硬,“行了,把药放在那,我自己知道喝。”
房门被一脚踹开,岳择端沉着脸过来,仆从见状都溜了出去免得引火烧身。
“不让谁知道啊?”岳择端语调冷,眼中却氤氲着滔天怒火。
“谁……哥哥!”江玄晖躺坐在榻上,直接愣住了,没想到心上人从京都飞到了面前,“你怎么来崇州了?”
定是江绎那小子!在夔州也不安安生生,非要给他一棒。
“喝药。”岳择端端起药碗,用汤匙搅和两下。那药刚刚出炉,隔着瓷碗都烫得惊人,可岳择端手都没有动,紧紧捏住滚烫的碗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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