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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要她暴毙(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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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对,我要见官家。”胡钰容惊异郑瑗为何会知道这些,但这些不重要,她在郑瑗的眼中看到了毫不掩饰的杀意。

她不能死!

她若死了,郑瑗绝对不会让源哥儿活下来。

“我要见官家。”她字字铿锵,用尽了浑身气力。

“别傻了。”郑瑗像丢破布般丢开江源,走到胡钰容面前,“如果没有官家授意,我敢在皇城绑了你母子?”

“不可能。”胡钰容不傻,她在皇城谨小慎微,江奎没有理由杀她,“你骗我。”

“我可没骗你啊。”郑瑗笑出声来,“风州田氏女死在皇城,她可是做了你当年做过的事,两次事情压过来,现在京都流言纷纷,你和官家的名声孰轻孰重,自然不必言说了。”

更不要说这还是胡钰容为着一己私欲主动放出消息。

胡钰容眼神涣散,郑瑗说得隐晦,她又怎么不懂。

这是要她暴毙。

“若我死了此事才是欲盖弥彰。”胡钰容摇头,她被焕玉钳制住的手已经发麻酸痛,还是半分挣扎不开。

窗外已经下起了雨,这场完全没有预料的雨在太阳落山后却下了起来。

“欲盖弥彰,这件事是真是假已经不重要了。”

一道惊雷轰下,郑瑗看了眼焕玉。

胡钰容发麻的手终于被松开,她还没扑到江源身上就被白绫勒住脖子。

那力道越来越大,几乎要将她喉咙压碎,她只觉得头晕目眩。

江源嘴中的布条刚刚已经被郑瑗拔出,他撕心裂肺地喊着姐姐,却无能为力,只能看见生母被活活缢死。

满殿佛像还是慈悲得注视着这一切,郑瑗摸了下佛经上的鎏金字迹,回头看向江源,“你也跑不了。”

“十五六岁就欺男霸女,真是有本事。”江源品行恶劣,又惯会伪装,当他那些罄竹难书的罪行呈到郑瑗面前时,郑瑗用了颇大的劲才没有马上要他的命。

“你享受把别人的性命捏在手中那种感觉时,有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的命会被捏在别人手里。”郑瑗看着胡钰容软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尸体,摆了摆手,“丢回去。”

雨势越来越大,像是要冲刷掉这皇城的罪恶,可惜那些淡的看不清的血迹不管洗刷多少年仍旧如同附骨之疽死死融入这皇城的一砖一瓦。

次日清晨,一声尖叫划破天际。

德妃暴毙阁中,并且来请安的九大王也一同死了。

郑瑗褪下首饰去向江奎请罪。

“你有何罪?”江奎的精神越来越不好,他一天大半时间都在昏睡,清醒时都是用丹药吊着。

“妾辜负官家信任,没处理好此事。”郑瑗跪在地上不肯起来,“昨夜胡娘子还来了青鸾阁,妾若是早些发现不对,或许胡娘子也不会寻了短。”

“那是她自己想不开。”江奎又如何不知道此事必定与郑瑗有关,可郑瑗哭得实在凄凄,他狠不下心斥问。

“以后这种事不要再有了。”他轻点一记,还是纵容了郑瑗。

就在意料之中。

“嗯。”郑瑗起身上前,在江奎面前又跪下,将脸放在他的掌心,“官家身子好些了吗,药有没有好好吃。”

那脖颈暴露在江奎面前,洁白纤长,仿佛一掐就碎了,江奎又想起和郑瑗的初遇。

“你回去吧。”他收回手,郑瑗擡头眼神从下往上,只看见江奎合上的眉眼。

“是。”再留下来没有意义,郑瑗回了青鸾阁。

她前脚刚走,后脚吴裴玉和栾川就进了殿。

“臣和仵作查明,德妃娘子的确是自缢,九大王是被德妃娘子脚边匕首一击毙命。”吴裴玉从袖中拿出一封信,“宫娥为胡娘子整理时在怀中发现的,请官家一览。”

那是胡钰容的遗书,江奎只草草扫了一眼就不再有兴趣,看向栾川。

“九大王欺男霸女一事证据确凿,豢养伶官私奴,纵容仆从京中纵马,强掳男女近二十人。”

若非江奎点名要查,谁能想到唯唯诺诺的九大王在皇城外过得这般风光。

“呵。”江奎闻言冷哼一声,“真是有本事。”

“还有一事。”栾川捧上一张人皮面具,“九大王的脸上带着此物,这张脸和孟相有五六分相似。”

江奎的脸色堪称恐怖。

“他长什么样。”可笑他身为人父,居然不知道自己的儿子长什么模样。

“和几位大王不太相似,五官却和雍王像了六分。”栾川不敢拿江奎作比,正斟酌着用词,倒是吴裴玉开了口。

“你说什么。”

像江绎,那不就是像景鸿。

江奎只觉得喉间快要溢出血来,他还是抓不住景鸿,“人死如灯灭,源哥儿做了错事,身为人父自然要朕去偿,栾川,你去安抚那些人吧,朕不喜欢这些事情再被人知道。”

“葬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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