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生怕死的怵头鼈(1/2)
贪生怕死的怵头鼈
时间紧迫,后日就要出征,巫湫潼必须回到军营总领大局。
天还没亮,江绎迷迷糊糊站在门口送行。
“回去继续睡吧。”
巫湫潼来不及多说几句话,他从后院牵出踏雪,上马后还不忘弯腰捧起江绎的脸狠狠亲上两口,这才策马离去。
此去是为出其不意,预计不过是带四千人,不过巫湫潼担心有诈领兵足足一万,过崇州境,直指元州。
此次没有走漏半点风声,打了众和团一个措手不及。
那不知何方神圣的了然再机关算尽也无通天之能,算不到巫湫潼会亲自领兵。
就算了然真和京颂兰有瓜葛,为求自保,京颂兰也会管好自己的嘴巴。
踩在荒芜的元州,巫家军宛若过无人之境。
“首领,再往前是到元崇交界,还要继续吗?”元崇交界处还驻扎着元州军,巫元丰一时间拿不准巫湫潼的意思。
巫湫潼已经戴上面具,重剑挂在踏雪身侧,他单手持缰威风凛凛,朝巫元丰睨去一眼。
“继续向前,把旗子给我撑起来!”巫元丰明白意思,咳咳嗓子就开始干吼。
马蹄踏踏带来微微震动,就连地上尘沙仿佛都要脱离桎梏,飞向半空。
众和团等到巫湫潼领兵踏进元州领土,才如梦初醒。
“刺史,巫家军……巫家军来了啊!”报信的人嘴角长颗痦子,看起来很是机灵。
刘众和正在学习骑马,在马背上没坐稳一骨碌便摔到地上滚了几圈。
“你说谁?”他背部着地,痛得龇牙咧嘴。
“巫湫潼。”痦子嫌刘众和还不够绝望多说几遍,“横威将军,巫湫潼,领兵来了。”
“我招他惹他了吗?”雍州夔州与元州不接壤,他只不过是为求活命才决心起义,难不成是没孝敬巫湫潼才横遭此祸。
“刺史,已经不是招不招惹的问题,巫家军打到头上,若再不投降,咱们兄弟都得玩完。”痦子仿佛看到巫家军的大刀横在自己脖颈上,浑身冷汗直流。
“投降也是死!”古往今来像他这样的人只有成王败寇两种结局,刘众和逼自己冷静下来,“居士可回信了?”
“没。”痦子与刘众和是同乡,是除刘氏兄弟外,唯一知道了然存在的人,“自从上次咱们不顾居士劝阻执意投药后,居士就再未回信。”
“噗!”刘众和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在那一摔之下都挪了位,急火攻心呕出血来,“把黄义山找来,说我有要事相商。”
黄义山到后,刘众和顾不得多说其他,紧紧握住他的手臂。
“怎么办啊黄义山,若是巫家军打来,我岂不是必死无疑!”
黄义山晕头转向,不知道刘众和在说什么胡话,“刺史莫急,这是发生何事?”
“夔州打来了。”痦子三两句说清楚,“现在情况危急啊!往哪边撤退得快些决定。”
“跑?”黄义山反问道,“为何要跑?”
人要是跑了首领问起来他拿什么回答。
“富贵险中求,这可是刺史扬名立万的好时机。”黄义山道,若是平常刘众和或许会因此警惕,可现在巫家军已经压破他的胆,搅浑他的脑子。
“山州那边,虎翼军只有五万人”黄义山点到为止,见刘众和的表情从迷茫到恍然大悟,暗道蠢货。
“依你所言。”刘众和已经不是从前那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夫,他不知从何时起将自己放在高位,那充作借口的天命也逐渐侵蚀腐朽他的内心。
或许那要人命的毒药倒进襄水之时,他只为求公道的心就发生偏移,再也回不到过去。
“你想办法传消息,说我要亲自迎战巫湫潼。”他拉过痦子,将自己的计谋细细说给他听,“消息传得越广越好,完后你就去挑人,挑四千。”
痦子眼珠左右移动,他咽了口唾沫,藏住复杂的心思,点头称是。
这边巫湫潼入元州界暂未轻举妄动,只减缓速度到元城外密林,擡手示意全军静默。
初夏的林中,层层叠叠的树叶遮挡只见得阳光细碎落在泥地,时不时耳边就传来蚊虫振翅声。
“首领,杀那些人跟切瓜似的,用的着咱们那么多人?”蹲在巫湫潼身侧的小兵拍死趴在手背上的虫子,朝巫湫潼露出一口白牙。
开始巫湫潼听到此次任务是要对同族出手,暗中微词不断。
可惜众和团多行不义,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什么丧尽天良的坏事都做了个干净。
投毒襄水更是触及底线。
“要我说那个刘众和就该千刀万剐,一刀抹脖子还算是便宜他。”小兵愤愤道。
巫湫潼瞥他一眼,嘴里叼着根草没回应。
“我知道了!”那半大小子不知道参悟什么,笑得那叫个兴高采烈,“是不是……”
话还有大半塞在喉咙里没吐出来,就听斥候的声音传来。
“首领,耗子还有二十里,预计四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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