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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师被贬南州(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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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师被贬南州

葛叶辉,三十四岁,出身世家大族,耕耘十二年才从南方升回京都,在中书舍人的位置坐了不到两年。

南州,葛氏,江奎,谁是他真正的主子江绎并不关心,反正不是他。

“王爷。”葛叶辉进来时只发现江绎一人,巫湫潼不见踪影,但以他的身份不敢多问,“官家有密诏。”

他等着江绎起身跪地接旨,但久久没听见动静,一擡头就望见江绎玩味的眼神,只能硬着头皮传诏。

“官家有旨,命雍王江绎将龙台役夫斩杀殆尽。”

江绎眼神骤然锐利,他一拍扶手,“什么?”

江奎得了失心疯不成,若是坑杀众和团虽然暴虐也算是师出有名,但牵连从头到尾都无错处饱经苦难的无辜役夫,是让他江绎彻底成为众矢之的。

“众和团诸人无一幸免,本王不想徒增杀孽。”江绎摆手,断然拒绝,“既然有罪之人已死,舍人何必揪着不放。”

“可……”葛叶辉刚刚张口便掐断话头,他不敢将自己看到的事情和盘托出,担心引来杀身之祸。

江绎洞悉他的想法,不过三五息时间,葛叶辉就因为他的注视满头大汗,就连满室舒缓香料也不能宽慰半分。

“这是上好的龙井,除了皇城,也只有本王这里有。”江绎端起茶盏轻抿两口,“舍人回去时不妨带些。”

“多谢王爷。”葛叶辉不疑有他,但也没有品茶心思,一口咽下大半,“夜深了,臣先告辞。”

“折澜,请舍人到厢房。”江绎眼神频频落在那雕花茶盏上,笑得有几分不怀好意。

“谢王爷好意,不过驿馆已有安排。”葛叶辉怎么敢住在这豺狼虎豹窝,婉言拒绝,离开的脚步比来时快太多。

出使雍州十死无生,除了岳择端无一幸免,他求爷爷告奶奶也推不掉这一桩明显得罪江绎的苦差事,只能认命。

想起那人的嘱托,葛叶辉稍稍放下心,回到驿馆借月色匆匆下笔,吹干墨迹后绑在白鸽腿上,悬着的心这才回落。

心悸,绞痛,葛叶辉捂住胸口呕出一口血,月光惨白,照在他满手黏腻血迹上,他猛然惊觉那血竟是乌黑腥臭。

江绎,他已经无法无天到如斯地步。

从毒发到咽气,葛叶辉苦苦挣扎了一炷香时间,却没有任何人发现。

有人推门进来,听脚步声约有三五人,打头那个冷着一张脸,若是葛叶辉睁开眼睛,定能发现这人便是接他入府的那只笑面虎。

雍王府总管,折澜。

如今是丑时三刻,驿馆寂静无声,葛叶辉被人擡着手脚带出去,剩下的人整理厢房,伪造未归的假象。

“折二爷,这人怎么办?”烧了埋了总得有个章程。

“随便找块地方埋了吧,埋深些。”折澜呼出一口气,也算是这葛叶辉运气不好,说漏了嘴,偏偏做事不干不净让人揪住把柄。

元州龙台一带多是巫家军,日夜看守那群义军,总有人瞧见鬼鬼祟祟的葛叶辉。

他踩着夜色回去复命,刚迈进江绎暂居的院子,就见一只鹰爪上勾着只白鸽,俯冲到江绎面前松开爪子。

那白鸽被鹰爪刺了个对穿,胸脯上大片大片血迹,沾湿了鸽腿上的竹筒。

折澜拆开递给江绎。

“呵。”两三行字江绎一眼扫完,摸着玄羽漂亮的羽毛嗤笑道,“这葛叶辉死得也不冤。”

“折澜,册子可看到了?”黄义山此前遵江绎之命借论功行赏记下斩杀无辜百姓之人,已登记造册。

其余人着实不够顺手,花樱是女子在外行走总有不便之处,江绎思来想去,还是将折澜留在身边。

“臣即刻去龙台。”折澜道,“王爷,若是有误该如何处理?”

有误?

江绎吹开漂浮在杯面的茶叶。

“若是虚报,那就是倒霉。”

“若是逃过一劫,算他命好。”

本就登记得粗略,有错漏之处在所难免。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江绎一锤定音,手中茶盏叩在桌上清脆一声,“本王留他们一命不杀,按律流放。”

流落在北三州的罪人数万之多,他们就像是大胤边疆的尘埃。

就算是众和团的人扎眼,这也是江绎最好的选择。

至于江奎,现在除了炼丹,最重要的就是他身为天子的颜面,他只会揣着明白装糊涂。

诚如江绎所言,葛叶辉失踪与众和团伏诛的消息呈上御案,江奎气得连吃三颗丹药才止住猛咳。

“江绎真是胆大包天!朕要杀了他!”

他从来没有如此恼恨过放走江绎,毕竟以往不管是不是虚情假意,他还是疼爱这个貌似景鸿的孩子。

谁料江绎居然敢明目张胆地阳奉阴违!

但江奎很快就冷静下来。

他心知肚明,江绎也心知肚明。

不过是个得点甜头就耀武扬威的毛头小子,他是要名垂青史的千古一帝,怎么能因为江绎方寸大乱。

“官家,太师请见。”

颜问渠来做什么?

江奎压下满腔疑问,他气虚,参汤当水喝,颜问渠走进来的功夫他又喝下一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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