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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烧宗庙(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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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州陈氏现在算不上百废待兴,但必然达不到他们理想的对决状态,就如同一头还没长出爪牙的乳虎,如今就是除去他们的最好时期,江绎绝不可能随手放过,现在不过是给陈广义喘息之机,待到猎物放松之时再一举咬断它们的咽喉。

他有一件神兵利器,也就是陈元兰。

永远不要忽视一个母亲能够为自己的孩子做到什么样的地步,前有景鸿遗信充作诱饵,后有他设计的那场陈伯如酒楼抹黑景洪的好戏,而不论是真是假,那场好戏并没有结束。

只要陈伯如够傻,那即使身处南州,也会继续露出把柄,而不管后面陈广义装得如何好,也无济于事。

在陈元兰亲耳听到父兄的算计,与侄儿诋毁景鸿的那一刻,她心中的种子便生根发芽,开始与自己的家族决裂。

江绎骑着乌重,与巫湫潼并行领着身后的队伍,他们缓慢行驶在京都宽阔的街道上,享受着百姓倾慕的眼神。

这与当初他回雍州截然相反,毕竟谁也不能想到,从前那样一个纨绔草包竟然成为现在即将执掌政权的君主。

京都朝堂默认江绎即将成为下一个坐上龙椅登基的帝王,再加上有岳相岳择端与孟相孟朝云坐镇,再无人敢动歪心思。

更莫说孟朝云铁腕铁拳,那双眼睛如同狼隼,江绎不在这大半个月的工夫竟然血洗京都,将所有其余势力的钉子一一拔除,一时间京都风声鹤唳都盼着江绎归来。

毕竟那位疯是疯,但也只有舞到他面前他才会动手,孟朝云可不一样。

“哥哥!”江绎回到雍王府,果不其然从隔壁院子找到呼呼大睡的江玄晖,他搬起一旁的玉石,毫不留情地一枕头砸下去,“还在睡!”

“真可惜我没有亲手点火。”他毫无施暴的自觉,丢开枕头后坐在榻边。

“你这小子,都快当官家了,还这么不着调。”江玄晖本来是想装睡,现在疼得怀疑自己是不是腰断了,他疼得嘶了一声,忙不叠坐起来怒目望向江绎,又扯着岳择端的衣袖不要脸皮地撒娇,“哥哥,你瞧他那玉枕都能够把人骨头打断,他直接就往我身上砸。”

“你活该。”岳择端甩开他的手。

江玄晖自然知道岳择端为何动怒,他也不敢在老虎身上拔毛,只能够陪着笑脸揉揉岳择端的腰。

“你还在这里睡觉,我让你传的消息你传了没有。”都是同道中人,江绎哪里看不出这二人昨晚干了什么好名堂,但他不可能戏谑岳择端。

江玄晖从前摘r/>

其中就包括南方。

火烧宗庙这样抄家灭族的大罪,一旦缠在了南州陈氏身上,就如同吸血的蚂蟥,怎么甩也甩不掉。

而南州陈氏无力辩解,再加上江奎疯癫这样的大罪叠加,就算五月之期还没到,他们也只有反

虽说名声代表不了什么,但遗臭万年也是个不幸的诅咒,跟错人那换来就是万劫不复。

摇摆不定的氏族逐渐从两方交战中觉出点意味,纷纷投靠江绎,哪怕自己现在已经算不上雪中送炭,也不能等到来日锦上添花,到时候捞不着肉,连汤也喝不到。

对于火烧宗庙这样的大罪,江绎并不打算泼脏水,那样的效果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于是特意掉落在焚毁宗庙外的一枚象征着风州田氏族人的令牌,悄然为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拉开了序幕。

朝堂上,江绎先是搬出真江望,假陆望这件事,点名自己的哥哥当初只是重伤失忆,前不久才回想起自己的真实身份与他相认。面对着那两张眉眼如出一辙的脸,没有人敢质疑这件事的真实性,毕竟当初陆望得宠除了攀上了天子近臣岳择端,还有就是他有几分像江绎,或者是,像景鸿。

而江玄晖是个病秧子,本就少有在京都露面,就算知道他这些年一直戴了人皮面具,也没有人敢说。

几乎没有人反驳,崇州知州江玄晖摇身一变成为掌管宗庙的崇王,身为雍王江绎的亲哥哥,他更有优待,不但拥有富饶的封地、没有限制的私军,甚至还能够继续住在京都雍王府中。

而火烧宗庙这件事儿也全权交给了他处理。

江玄晖铁令一下,所有在京都甚至是周边州的人,只要与风州田氏相干,都无一例外进了天牢。

不知道是和平审问,还是严刑拷打,总之是从里面得到了风州知州的名字,顺藤摸瓜层层盘剥,最后矛头指向了南州。

但江绎并没有再发檄文,而是任由舆论继续发酵,他要的是南州陈氏自己沉不住气。

而南州陈氏乱得比他们想象中要早。

因为陈广义派人火烧宗庙这样离谱的传言传出来后,南州并未有发出任何的回应,反而是西域开始暴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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