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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6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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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6章

时未卿浑话没少听,不过那不是对他的,也没人敢对他说,没防备祁遇詹要说的是这种实话。

他懵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还有些无措,慌乱地扑向祁遇詹,擡手捂住了他的嘴,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半晌才憋出来一句,“别说了……”

祁遇詹从善如流地接住了投怀送抱的美人,靠做在脚踏上将人扶到了腿上坐稳,他眸中泛起晃晃笑意,亲了亲他的手掌,示意时未卿把手拿开。

时未卿感觉到掌心的触感,动作缓慢地移了下去,“青天白日的,你别再乱说,我不出去了。”

祁遇詹手臂用力,将时未卿贴到他的胸前,不留一丝缝隙,没再说什么浑话,漫不经心道:“时未卿,你当只你一人,不想让我看别的哥儿吗?”

时未卿怔怔地望着祁遇詹,说话速度莫名慢了下来,理解了话里的意思后明白过来,原来不止他一人是那样,霎时死静的心湖似乎响起了什么声音。

“那些侍从都是哥儿。”

祁遇詹摩挲着时未卿的后腰,嗓音忽地沉下来,“哥儿自然也不行。”

时未卿一眨不眨地盯着祁遇詹,黑眸深深,眼底的占有欲向上翻涌,“祁遇詹,你记住,我只允许你这样,没人能左右我的想法,只有你可以。”

说着时未卿慢慢低头,尾音消失在了两人唇间,随即响起的是唇齿纠缠的暧昧声音。

先于思维一步,祁遇詹的双手倏地收紧,心中不由喟叹,九月果然是丰收月,不枉他耗费心力,如今也收获到了果实,尝到了甜头。

时未卿感觉到腰间的力道,一个不防,喉咙低低呜了一声,他直起身,手搭到祁遇詹肌肉隆起的小臂上,语气控诉,说话时能听出呼吸间的错乱,“你手臂太过用力,弄疼我了。”

“又在撒娇,这可是你自找的。”嘴上这么说着,祁遇詹手上还是卸了力。

说完,他低头,手掌微不可察地探入了薄薄的寝衣里面。

时未卿身体敏感地一颤,一把抓住了祁遇詹的手腕,神色有些慌张,“现在还是白日,你要做什么?”

祁遇詹收回了手,起身把人放回了床边,手放在时未卿的两侧,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自然是看看你有没有受伤,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时未卿一时语塞,选择性忽略,这当做没有听见后一句,感觉到腰上火辣辣的,他有一瞬失神,摇头道:“我没事。”

祁遇詹怎么会相信,时未卿那一身细皮嫩肉轻轻碰一下都要红半天,何况他没收着力,看着他捏的紧紧的衣领,道:“在这等我,我去取药。”

话音未落,他人已经转身出去了,时未卿看着晃动的帐幔,多年的习惯让他无法高声把祁遇詹喊回来。

他也好奇腰变成了什么样,趁着人没回来,自己解开寝衣快速看了几眼,没了遮挡,他腰间的一圈红痕漏了出来,在莹白的肤色上尤显明显。

外面脚步声响起,时未卿骤然放回寝衣,对着走进来的祁遇詹扬了扬下巴,“药放在床尾凳上,我自己涂。”

祁遇詹看着堆在床上的外袍和他凌乱的寝衣,意识到什么,不再逗他,低声哄着:“我担心你的伤,让我看看,好不好?”

时未卿下意识拢紧衣领,态度第一次这么坚决,“不必,我自己来就行。”

祁遇詹眸光一闪,佯作出主意,“是怕被我看到,不好意思?不如你用腰带蒙住我的眼睛,如此我便看不见了。”

看时未卿的神色,见态度松动,他继续诱哄:“还记得第一次见面蒙了你吧,你就不想绑回来?”

时未卿瞬间羞恼,想说他又没有这特殊癖好,不知为何忍了下去,对于祁遇詹,他一直都难以拒绝,虽是短短几句话,但坚持到现在已经是极限。

他不想让祁遇詹看到腰上的伤,什么情况他自己知道,只是看着严重罢了,没必要让这人平白担心,抿了抿唇道:“眼睛你自己蒙。”

祁遇詹点头,一脸假惺惺地正经,“没问题。”

随手去外间取了一条浅色腰带回来,自己动手在后脑打结,时未卿一擡眼就觉这腰带有些眼熟,再一细看,那是他今日要用的腰带。

被这样用过了,他还怎么毫不在意地往腰上系!

时未卿睨着向他靠近的人,攥紧手指,嘴唇无声蠕动几下后,蓦地又松开了。

祁遇詹看得懂唇语,如果他没有蒙着眼,就能看见,时未卿说的明显是——

流氓!混蛋!

别说他看不见,就是时未卿明明白白地说出来,他也不会在意。

浅色腰带遮不住所有,祁遇詹睁着眼能模糊看清时未卿的位置,但他故意伸着手慢慢地摸索,这一下那一下,就是不对着人在的位置。

时未卿实在看不过去,牵住了他的手,这短短一场戏才算作罢。

“……我在这里。”

本是简单地上药用不了多长时间,却被生生地弄得复杂了起来,上完药时,时未卿呼吸又乱了几分。

听着耳旁的呼吸声,祁遇詹低下头,隐藏起嘴边的弧度,“我手上都是药膏,解腰带要弄脏,你帮我解下来。”

一阵馨香之气靠近,窸窣声后,时未卿的声音响起,“好了,你眼睛难受吗?”

眼睛正准备直接睁开,祁遇詹停了下来,只有经历过才会感同身受,时未卿为什么会问出这个问题,他不用思考便能猜得出来。

“有些难受,不如你帮我吹吹。”

微小气流拂过祁遇詹的眼睛,气息带着主人原有的体温,那种温热还没来得及流逝,甚至能感受到其中的温柔和小心翼翼。

时未卿小声问:“有没有好点?”

“好了,不难受了。”

祁遇詹睁开眼,时未卿湿润的黑眸映入眼帘,他说道:“闭上眼。”

时未卿什么也没问,乖乖地照做,祁遇詹倾身靠近,对着他的眼睛轻轻吹气,比之刚才还有温柔百倍。

“抱歉,第一次见面让你受委屈了。”

时未卿睁眼,明白了这个动作的含义,眼眸闪起细碎光芒,如同点点星光,扬头碰了碰祁遇詹的脸颊,眉眼带上了笑意,“我早就不怪你了。”

祁遇詹皱眉,“真的?”

时未卿点头,“真的。”

祁遇詹道:“我不信。”

时未卿没有半分不耐烦,“你要怎么才能信?”

“嗯……”祁遇詹做思考状,几息后露出了原本的面目,“除非你再亲我一下。”

时未卿担忧的表情瞬间破裂,“你又在戏弄我。”

“来吧。”祁遇詹倾斜着身体,表情认真地把脸凑到了时未卿面前,“你亲了我才信你,快点我快坚持不住了。”

脸颊近在咫尺,是时未卿擡头就能触碰的位置,他不由回想起了这人总是在他周围,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给他无人可及的安全感。

听着自己砰砰的心跳声,时未卿轻阖双眼,心甘情愿地仰起脸将唇贴了上去。

温热柔软的触感让人流连,红唇离开后,祁遇詹本能的追随,寻到之后却没做什么,轻轻印了一下就离开了。

这一番胡乱折腾闹下来之后,祁遇詹再看过去,时未卿眉眼间的躁郁已经所剩无几,想着方才的插科打诨,他笑了一下,好歹不算是无用功。

洗净了双手,将时未卿拉起来坐好,顺便把掌肚的伤口也换了药,“伤口好的差不多了,明天就能拆开。”

时未卿看着低头认真给他包扎,最后系了一个蝴蝶结的祁遇詹,轻轻“嗯”了一声。

祁遇詹亲了亲他的眼尾,“去更衣吧,然后再去收拾外间的东西,我去做点椰香糯米糍,给你带在车上吃。”

时未卿怔了一下,忘了原来要说的话,黑眸如漆灼灼地看着祁遇詹,“怎么想起来做这个?”

祁遇詹做思考状,“嗯……”

时未卿没忍住,推了他一下,催促般地问:“什么?”

“不想吃?那我不做了。”祁遇詹没答反问,站起的身体又坐了回去。

时未卿一噎,哼了一声:“你是不是知道我喜欢吃。”

祁遇詹站直身体,眼神戏谑:“不明知故问了?”

时未卿面色骄矜,“明知故问怎么了,我就是想听你哄我。”

祁遇詹轻轻捏着白皙细嫩的脸,问:“不害羞了?”

时未卿睨着祁遇詹,“这不就是你想要的。”

祁遇詹笑了笑,没否认,“是,我想你在我面前是自在随意的,你知道,只要是你,什么模样我都喜欢,不过我最喜欢的还是你开心的样子,不要担心那么多,放心一切有我,时府怎么进去,我们就会怎么出来。”

话已经说到这,时未卿看不出来祁遇詹方才做的,就是傻子了。

他发觉,不需要花言巧语,不需要郑重的承诺,平平无奇的言行就能使得他无比动容。

时未卿脑中回荡自相识以来这人的所有,明明能看出来异常却什么也不问,只默默的给他抚平伤口。

那些压在他心间多年执念和疤痕,他突然有了把全部倾之于口的欲|望。

眼见人要走,时未卿起身扑过去,从背后抱住了祁遇詹,他嘴唇瓮动,还是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他想说却不知该如何说起,而且这之中还有无所遁形的难以启齿。

祁遇詹似有所觉,轻轻拍着腰间白皙的手臂,“别急,我一会儿就会回来。”

时未卿慢慢地松开了手臂,垂眸问道:“你还没告诉我,怎么知道我想吃椰蓉糯米糍。”

祁遇詹回身,给时未卿拢了拢外袍,“你喜欢的,一分一毫我都会知道。”

听起来只是一个点心,喜欢不喜欢一眼就能看出来,没什么难度。

但到了时未卿这却难度不小,他性子多疑对于喜欢的东西很少会显露出来,椰蓉糯米糍外形可爱口感甜糯,哥儿和女娘才会喜爱这类甜食,男子少有人吃,即便承认也会被嘲笑,对于隐藏身份时未卿,绝不会吃这种引人怀疑的食物。

从昨晚他便知道祁遇詹一直在关注他,但不知道要对他有怎样的用心,才能看出他极力隐藏的喜爱之物。

时未卿的眼眸中涌起一分释然,他扬起着脸,没有一丝躲避,“你想知道我为什么恨我的父亲,为什么排斥回时府吗?”

祁遇詹感觉得到他的犹豫,倾身亲了亲时未卿的唇,“我是很想知道,但是不急,所以你也不必着急,什么时候可以轻松的说出口,再和我说,好不好?”

时未卿慢慢冷静下来,今日还要回时府确实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他点头应道:“好。”

祁遇詹去了厢房洗漱,顺便翻出来张大壮的易容材料,被认出来时,时未卿说要烧了它最后还是没烧,说是给他留着用。

现在祁遇詹确实需要易容,时仁杰见过齐王,原身似母和他的大哥很像,他和齐王相像不多,但总有相似的地方,避免被时仁杰认出来,谨慎起见还是要带着面具。

做椰蓉糯米糍的材料有现成的,做法也简单,没用多长时间便做好了,祁遇詹在厨房侍从古怪的眼神中,拿出几个装进小漆盒,余下全部装到了食盒里。

其中一个中年侍从没忍住,问道:“大壮兄弟,这是给谁做的?林园没人吃这个。”

林园侍从并不知道张头领和张大壮是一个人,环采阁和林园很多人都是突然出现突然消失,他们见到其中一人出现只会以为是办差回来了。

他顶着张大壮那张脸时做过侍从管事,林园里的侍从都熟悉,或许是现在张头领的身份接走侍从管事,平日沉默寡言的人都敢主动和他说话了。

祁遇詹一手端着盘子,一手提着食盒,面上表情不明,道:“做给我自己吃,怎么了?”

这个中年侍从眼神比刚才还古怪,就差明晃晃地告诉他,你一个铮铮汉子怎么会喜欢这样糯叽叽的甜食,真是给他们男子丢脸。

但他可没胆子这么说,一个是体格比不上,一个是管事余威还在不敢造次。

他摇头没再说话,为了给他解围,一位老侍从发出了善意的提醒,“没事没事,您喜欢就多吃,就是……别在人前吃。”

“多谢好意。”祁遇詹点点头,便转身离开了。

时未卿喜欢椰蓉糯米糍是祁遇詹意外间发现的,当时他跟随时未卿去墨莲居,途径一桌点了这道甜食时,起初没有发觉,只奇怪梧州闻名的高端酒楼居然有这种普通的甜食。

再出来时,无意中撞到了时未卿看着小二手中这道甜食不一样的眼神,心里有了猜测,后来又撞到几次,直到刚才他才确认时未卿的喜欢。

现在祁遇詹知道了他为什么要藏得那么深。

世人心中的偏见是一座大山,难以翻越难以消弭。

他此时也实实在在体会到了,仅仅是一个不合身份的人要吃一个普普通通的甜食,就能生出波折,惹来他人异样的眼光。

遑论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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