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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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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两个案子牵涉极广,从秋天审到冬天,在今年都城第一场大雪前终于结了案。

两案主使的三人徐番、时仁杰、齐王,皆是抄家并择日问斩。

当日,封单明特地准备午膳,请祁遇詹和时未卿两人过去。

“一直忙于案子,招待不周,这杯我敬二位。”封单明豪爽饮下,倒下第二杯酒再次举起,道:“陛下金口玉言功过相抵,出了暗兵台的门,你们便是无罪之身,这杯祝贺二位。”

祁遇詹回敬一杯,道:“你我之间还这么客气。

他转头看了一眼身侧端着酒杯正在喝的时未卿,又道:“无功也无过,是好事。”

封单明并未接话,而是道:“能从此案中活下来的人不多,全身而退更是少之又少,今晨我路过早朝看了一眼,官员直接少了近半数。”

时未卿想了想,道:“鄂州十去九空,空缺更严重。”

封单明看向他,“未免出乱子,除了巡抚和都司指挥使,赴任的官员是与捉拿的人一起到的鄂州。”

祁遇詹惊讶道:“这两个位置还没确定人选?”

按理来说早早边做准备的魏帝不应该迟迟没有定下人选。

封单明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早已经定下人选,中间还有点其他事,看时间估计年前能赴任。”

祁遇詹被他看得直起鸡皮疙瘩,道:“笑得这么奇怪,怎么回事?”

封单明摸着下巴收起笑,正色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居然卖上关子了。”隐约察觉到什么,祁遇詹没再追问。

没有听到梧州布政使赴任,也没提换人,看来还是凌非何,他又道:“凌非何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说,别客气。”

封单明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酒杯,苦笑道:“说实话,我有的很多办法让他安然无恙出来,我怕的是,他一直躲着我,他若不愿再强求也无用。”

“看你这模样以为遇到什么大困难,结果就这。”祁遇詹端起酒杯碰了碰封单明的,挑着眉毛笑道:“兄弟,相信我吗?”

封单明擡头仔细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身旁的时未卿,紧锁的眉头慢慢舒展开,豁然开朗一般信心大增,他回碰酒杯,道:“有何不信!”

去齐王世子府路上,时未卿对着祁遇詹左看看右看看,才问道:“看不出来,你还能当红娘。”

祁遇詹拿下他的手握在掌心,笑的不怀好意,“记得我之前说的他们两个之间有得磨吧,不近距离接触,怎么看得到好戏。”

紧接着他又长叹一声,时未卿眸中升起疑惑,“怎么了?”

“饭桌上,你也感觉到了吧。”

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时未卿点了点头,“刚到的时候就感觉出来了,我们都和两个案子主使有关,应该在牢里才对,实则却住的院子,现在看来应该是陛下的原因。”

“总感觉不会有什么好事……”

马车慢下来,他停下闲话,道:“到了,我们走吧。”

两人一出马车,便一眼见到了站在府外迎接,正在走下台阶的齐王世子祁遇陇。

原文中他是儒雅随和的真君子,极好相处,和原身只是小的时候见过几面,祁遇詹一点不担心会看出什么,即使真的发觉异常,也可以直接离开。

“大哥。”叫完人,他侧身将时未卿介绍给祁遇陇,“这是我的夫郎,未卿。”

时未卿行了一个端正的礼,“见过大哥。”

为了让魏帝降低猜忌,表面上齐王对在都城为质的世子非常关心宠爱,他谋反事发,祁遇陇当即便被抓了起来。

现在看着他没有被影响到,其实也只是刚被放出来几天而已。

祁遇陇疾步上前擡手虚扶,打量两人几眼,看两人不像受苦的模样,松了一口气,“总算等到你们回来,快起来,回自己家还如此见外,好了,别在门口站着了,从暗兵台那个地方出来带了不少晦气,赶紧进府去一去。”

时未卿顺势起身,“麻烦大哥了。”

祁遇詹能感觉到,他全身都很紧绷,故意道:“长兄如父,麻烦到不至于,不过大哥辛苦了。”

祁遇陇笑着摇头,一脸无奈地凌空点了点祁遇詹,而后道:“先将身上晦气去一去。”

两个烧得红火的火盆摆在大门正中间,祁遇詹先擡步跨了过去。

时未卿紧随其后,祁遇陇绕过火盆,亲自带着两人到住处。

“这院子早就准备出来,就在我的旁边,若是有事方便及时寻到我,你们回去之后收拾收拾,差不多晚膳就能好了。”

到了院里,祁遇詹被府里管事引到浴房,他推开门,里面正背着热气腾腾的洗澡水。

“王爷,世子还备了艾叶水去晦气,王爷王妃常年在南边,都城冬天寒冷,泡一泡也暖和。”

管事又一一介绍了院里祁遇陇精心准备的东西才下去。

时未卿走近祁遇詹,“大哥很好。”

他点头,能让残酷无情的原身付以真心,这样的长兄确实当得。

两人收拾完,便到了膳厅,晚膳刚好上桌。

祁遇陇面上才带起令人如沐春风的笑意,“说起来你们也是有口福,赶的正巧,今日庄子上送来个好东西,今晚刚好可以尝一尝。”

祁遇詹闻到了熟悉的味道,一掀开盖子,他眉毛挑了起来。

“大哥,这是你说的那个好东西?”

“是,正要同你们介绍,这是马铃薯,不仅可以饱腹,味道也很好,最主要的是产量可以达到稻谷和小麦的数倍。”

祁遇陇唤侍从为两人布菜,“你们尝一尝。”

祁遇詹吃了几口,赞道:“好吃。”

时未卿觉得稀奇,吃得很认真,他这模样不用出声也很有说服力。

侍从又为两人夹了一些,祁遇詹想起,这架空朝代也是参考真实历史,而对应的那段历史还没有出现。

在这里有两个变数,祁遇詹不确定是他自己还是凌非何的原因。

“大哥是怎么发现它的?”

祁遇陇放下筷子,仔细地看着祁遇詹道:“你们与凌非何一路回来,应该相识,马铃薯便是他给的,能在冬天栽种的暖棚也是他教给我的。”

祁遇詹察觉祁遇陇眸色沉沉,带着不舍,不像是久未相见,倒像是即将离别。

“大哥,发生什么事了?”

闻言,时未卿也停了下来。

祁遇陇怔了一下,看向两人,“我还不知道要怎么说出来,没想到先被你们发现了。”

见他为难,时未卿也表明了态度,“大哥不妨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

过了一会儿,祁遇陇似乎是下了决心,张开口将原委徐徐道来。

“刚被抓时有人私下传信给我,让我不用担心,我们都没事,关一段时间就能出来,本来我不相信,父王谋反是诛九族的大罪,我怎么可能没事,但我出来之后便相信了,然而一直没见你们出来,又担心起来,我不清楚梧州发生了什么,是不是你们与此案牵连颇深,想再找那人问一问偏又找不到人。

第二日庄子上来人,让我想起因被抓而耽搁许久早已忘记的马铃薯,我亲自去看了看,一切准备妥当,今日正要呈到陛br/>

知晓你们无事,高兴地为你们准备接风洗尘,谁知府里人从外面带回非何的消息,这才知晓他因隐瞒身份欺君罔上,被关进刑部大牢。”

说完,他顿了一下又道:“还记得几年前为你请封的事情吧。”

“记得。”祁遇詹点头,原身记忆中有这件事情。

“当时父王并未打算为你请封,你在府中处境不好,备受那对母子打压,只有请封你才有机会离开王府另立门户,但我在都城无权无势也无功,多次奏请都被驳回,最后机缘巧合之下识得了非何,他教我种了红薯,陛下念我有功才请封下来。”

祁遇陇面色渐渐变得凝重,“遇詹,非何于我们有恩,大哥不强求你做什么,但这次他出事,我不能冷眼旁观,但我们府里又刚经历了这些事情,才抽身出来,正是敏感的时候,若是我去求陛下,只怕惹陛下猜疑和厌恶,再次卷进事端,你们也会被我牵累进去。”

祁遇詹和时未卿认真听着,没有打断或插话。

祁遇陇继续道:“你们也不用担心,大哥已经为你们准备好退路,今晚你们连夜离开到涠洲,那里码头准备了一艘船,你们乘船到海外,财物之类你们不用担心,我也备好,足够你们一生无忧,如若我无事,我再想办法接你回来。”

祁遇詹并没有提自己是藩王之子,无召出都城和离开封地都是大罪,真要出去就回不来了。

他道:“大哥,凌非何此次立了大功,我们能安然出来,便知陛下是明辨是非的君主,最坏的结果也只是功过相抵归为庶民,他不会有性命之忧。”

祁遇陇眉头放了下来,随即又隆起,“遇詹,若此事为真,非何爱民有大才,若为庶民是百姓之失。”

祁遇詹和时未卿对视了一眼,道:“大哥,我没有拦着你的意思,只是想说我与未卿无须离开,而且我们都支持你。”

祁遇陇眼睛湿润,一脸欣慰地看着祁遇詹和时未卿,“你长大了,也娶了个好夫郎。”

急于救人,三人商议了明日上奏细节,临近辰时才分开回各自的院子。

回了房间,祁遇詹摸了摸时未卿的额头,问道:“怎么了?刚才开始脸色就不太好,那里不舒服吗?我叫纪二过来看看。”

时未卿拦住人,道:“不用叫他,我没事,只是想起了爹爹,他和大哥一样都是很温柔的人。”

不只这些,他还想起来时仁杰,明明同样一句话,意思却完全不同,一个是欣慰,一个是掌控之外的不了解。

他还是应该恨他。

“以后也是你大哥,要是喜欢,我去写个折子在都城多待一段时间。”祁遇詹把人揽进怀里安慰道。

时未卿不再想那些让他不开心的人,点头道:“好。”

祁遇詹一把抱起他,“别想这些了,赶紧休息吧,明日徐氏和时慧瑶被送到管教官奴的地方,我们去关照关照。”

时未卿惊讶了一下,问道:“你问的封侯爷?”

“嗯。”祁遇詹一边点头,一边向内间走,“临离开的时候,他才告诉我,怎么着也比你让纪大打探快一点。”

幔帐放下,遮挡的严严实实,只能从里面听到两人低声细语。

“我不想麻烦他。”

“没事,我不怕。”

“睡吧。”

“嗯。”

第二日,刑部大牢。

“有人吗,来人啊,你们要把我女儿带哪去?还我女儿!”

阴森昏暗的大牢里,老远便能听见这个妇人喊声,奇怪的是无一个狱卒上前理会或制止,任由她从早上喊到了现在。

祁遇詹和时未卿到时,徐氏的嗓音已经嘶哑的听不出原声。

两人走进,徐氏一眼认出,藏在凌乱发丝之下的表情有一瞬狰狞,但又很快被掩饰妥当,“卿儿,你没事?老爷怎么样了,也无事了吗?瑶儿大早上不知道被带到哪里,她一个女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快去找找她!”

时未卿站在牢前,面无表情的道:“徐番与父亲十日后问斩,母亲与妹妹充为官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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