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1/2）
第48章
203.
或许是夏油杰变成了小狐貍实在是太可爱了的原因，五条老师这会儿彻底脱去了之前在我面前辛苦建立的‘可靠成年人’形象，幼稚的和我抢夺夏油狐的所属权。
在夏油狐被我们折腾的双眼直冒蚊香盘花纹的时候，受家入硝子之托的七海建人终于找到了少女。
原本只以为是简单的送回，没成想眼前的一幕实在是太混乱了。
七海建人冷静地推了一下墨镜，面无表情地看着五条悟就像个幼稚的孩子和一个少女抢夺着什么。
在看清楚那具体是什么东西后，七海冷淡开口，进行制止。
“五条，稍微克制一些。和女学生就不要抢夺布娃娃的所属权了吧。”
正在和五条老师抢夺夏油狐的我，手上的动作顿了下来。
我看了一样怀里的夏油狐，又看了一眼七海建人。
确实，七海先生不说我还不觉得。
这么一说被我们搞得已经无力反抗的小狐貍，确实很像什么奇怪的布娃娃。
虽然这个布娃娃眼睛真的很小——
“哈哈哈，布娃娃。”
五条老师发出欢乐的笑声。
“没错没错，就是我的娃娃。”
五条老师接受很好，甚至半弯着身子，就着我抱着夏油狐的动作，修长的手指在夏油狐柔顺的皮毛上抚摸了一把。
“是不是很可爱？”他扭头对着七海建人露出闪耀又灿烂的微笑。
七海建人沉默了下来。
这种明晃晃的炫耀，很显然让真正成熟可靠的大人有些无语了。
可怜的七海先生。
要是你知道这个布娃娃是谁，估计你会再次刷新对五条老师的印象的。
还好你不知道，不然我实在是难以想象那个美丽的场景。
夏油狐被五条老师抚摸着，浑身应激似地抖了一下，那张狐貍脸上看起来非常的生无可恋。
我看了他一眼，默默地把抱着他的手向旁边移动了一些，试图让五条老师的魔爪能够离我们远一些。
“好过分，难道子彧要一个人霸占布娃娃吗？”
五条老师对我发出了谴责。
“五条老师已经过了玩弄娃娃的年龄了吧？”我低头望着怀里的狐貍，“但我不一样……”
“其实我从小有个梦想，希望能得到一个自己的宠物。”
没错。
当初在孵化kiki给我蛋时，我真的期待了好久，非常希望里面出现一个可爱的跟宠。
不说Reborn老师的变色龙，风的猴子了，就连云雀恭弥那小子都有云豆啊，我为什么不能拥有可爱的小宠物呢？！
我双眼燃烧起火焰，抱着夏油狐往后退了一步。
“总之，请先交给我来饲养吧！”
夏油杰：“……”
我请问你们谁还记得，我其实是个人吗？
“嗯……”五条老师沉思了片刻，叹口气，“好吧，谁让我是老师呢？那么杰就交给你了。”
“好，我一定给杰买最顶级的狗粮——不，狐粮！”
感觉到七海建人视线的夏油狐试图进行反抗，他沉默地爬起身子，准备跳下少女的怀。
“杰，不可以！”
“你现在是小狐貍啊，你这样做好危险的！”
我曾经看过新闻，泰迪犬或者茶杯犬因为从椅子上跳下去摔断了腿儿。
夏油杰身为我的同期，现在已经是小狐貍的样子了！
这细胳膊细腿儿的，真的很让我担忧啊！
万一真受伤了，硝子的反转术式能给狐貍用吗？
“硝子也不认识你现在的样子啊，万一用不了怎么办？！”
五条老师听着少女接二连三的话语，瞥见挚友越发僵硬的表情和身体，笑得前仰后合。靠在七海建人身上的他毫不客气地指着夏油狐，进行了大声的制止。
“没错哦！子彧说的很对，你现在最主要的是保护好自己啊，杰。”
夏油狐：“……”
话好密，悟。
这是希望得到关注的表现吗？
“说起来，杰为什么不叫呢？”我困惑地看着他，“明明不是哑巴。”
五条老师：“噗嗤。”
问杰为什么不叫？首先杰不是真正的狐貍，其次……狐貍的叫声实在是太奇怪了。
杰是觉得不好意思吧。
明明已经想明白了，但五条老师还是要跟着少女身后拉长了自己的声调，用JK的语气说着“是啊为什么呢？”
夏油杰：“。”
或许是被我们两个人已经玩麻木了，我发现夏油狐现在已经开始彻底装死了。
他双眼一闭，整个狐貍呈现出一种安然入睡的状态，任由我和五条老师怎么叫都叫不醒。
已经逐渐听出什么的七海建人，他试图冷静地去分析两个人的对话。那双漂亮的眸子隔着赛博朋克墨镜打量着我们，最后停留在夏油狐斜斜的怪刘海上。
那标志性的刘海和有什么属性存在的暗紫色眼睛，让七海建人在终于反应了过来。
他的视线停留在夏油狐的怪刘海上，语气也变得微妙了起来。
“这是夏油？”
一开始七海建人是真的以为两个人在争抢什么布娃娃，后面发现布娃娃和高专前辈有一样奇怪的刘海和迷人小眼睛。随着旁听的信息量越来越多……
现在，索性连‘杰’这种称呼都在他们口中出现了。
虽然是询问，但七海建人心里似乎已经有了某个肯定的答案。
……日本咒术界现在已经这么狗屎了吗。
“是啊是啊！”
我学着五条老师的口吻，把怀里的装睡的夏油杰高高捧起来，凑到他的身边，用脸蹭了一下夏油狐的毛发。
“好可爱——(*i▽i*)”
我忍不住发出了和五条老师一样的JK语气。
七海建人面无表情：“……新生代如此，咒术界已经彻底没救了。”
“不要这么说嘛，”五条老师拍了拍他的肩膀，“现在杰不是很好吗？”
说到这里，最离谱的人就是你了，五条。
看起来怪正常的，从语气和行为来推断，这家伙不会是想把杰这个样子最好，至少能永远留在高专吧？
七海建人头有些难忍的疼痛感，他擡手按压了一下自己的眉心，沉稳地询问着：
“五条，这是怎么回事。”
“说到这里——”
五条老师灿烂的笑了起来。
白毛老师走到我的身后，把手放置在我的头顶。温暖的温度从顶上传来，我擡头看向了他。
五条老师：“这是子彧的术式哦！很有意思吧？七海海~。”
我对于他发现我咒力附着在夏油杰身上的事情一点也不奇怪，毕竟是六眼，一下子能看穿我的术式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于是我点点头：“没错，七海先生。”
“这就是我的术式！”
夏油狐：“……”
你还得意上了是吧？
“好了，”七海建人头疼地按压了一下自己的额角，“现在该怎么办？夏油这个样子，看起来连咒力也消失了。”
“啊，这个啊。其实也不算消失……”
五条老师把视线转给了浑身上下充斥着夏油杰咒力的少女，唇角微勾，“只不过是被子彧吃掉了很大一部分哦。”
“啊？”
我不由发出单音。
没有吧？
之前和五条悟那小子在高专训练的时候，确实无意间吸收过他的咒力。但那个时候，不是因为面具的原因吗？
而且我当时能很清楚的看到皮肤
这和我在夏油杰身上感受到的完全不一样啊。
我不由地把夏油狐抱起来，歪头和他对视：“杰？真的吗？”
夏油杰：“……”
你问我？
“哎呀你不会说话。”
少女自语说完，就把夏油狐揣到了怀里，认真地点头，“是呢，杰只是小狐貍，什么也不懂的。”
够了，看起来你就是个可爱控啊，子彧同学。
单线条也分一下场合吧？
不要因为夏油变成了狐貍就这样啊。
七海建人冷静开口：“其实，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那就是——”
“好，那就带回高专吧。”
五条老师一声令下，就像是听不到七海建人嘴巴里未说完的话语一样，把手搭在了我的肩上。
取下白绷带的原因，五条老师那张帅气的脸完整的露了出来。他对着七海建人WINK了一下，语气热络。
“七海海，我们要回去咯~”
七海建人：“……”
心思缜密如七海，怎么可能感觉不到五条对这个事情上一些不可说的情绪。
或许是不想把这种短暂的美好打破，也或许是好久没有五夏硝三人组一起了，七海建人平淡的“啊”了一声。
“克制一些，五条。”
他淡淡的说。
我没想到五条老师胆子居然这么大，在杰已经是诅咒师的情况下，还坦荡的利用‘苍’的空间瞬转，扶着我的肩膀带着我和怀里的夏油狐一起回到了高专。
在走之前，我看见七海建人露出了奇妙的轻松表情。
仿佛社畜离席一样，成熟可靠的白西装先生对着我们扬了一下手，毫不留恋地离开了。
204.
五条老师把我和夏油狐带到了家入硝子的医疗室内。
出乎意料，今天的医务室非常闲，家入硝子甚至还有时间倚靠在窗边眺望远处高专的风景。
“当当当当——”
五条老师带着我闪亮登场。
我配合地高高举起手中的夏油狐：“硝子，快看啊！”
听到我们两个人堪比十个人的吵闹戏码，家入硝子把手中的烟掐灭，掀了掀眼皮，那双眸子有些疲倦地看了过来。
视线扫过我手中的狐貍，长发女人愣了一下，唇角微微扬了起来。
“这是什么？狐貍？”
“是夏油狐！”
我开心地说，“快看快看。”
家入硝子被我奇妙的称呼震到了，她有些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又紧盯着我手中的小狐貍。
“这是……”
“是杰哦。”
五条老师看热闹不嫌事大，直接说出了夏油狐的真实身份，“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可爱多了。”
关于曾经的同期变成狐貍，并且被十年前的少女抱在怀里这件事情……
家入硝子表示有很多话想说，她冷静地克制着自己的情绪，随后从口袋里摸索出熟悉的烟盒。
“你是说，这是杰？”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有些难以克制地扭头看了站在五条悟身侧的少女一眼。
之前她有对自己说过什么‘一定会带回来’这样的话……
当时是感动又有些无力的，现在看完全是履行诺言了。
可是，杰的这种姿态……
真的没问题吗？
家入硝子反射性地想要去找烟盒了。
夏油杰被我和五条老师连续攻击，在此刻已经装死不能了。
这个时候他也索性破罐子破摔，面无表情地顶着狐貍脸从我怀里起来，扬起小爪子对着家入硝子挥了一下手。
虽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但我却从他的动作里莫名读出了“哟，硝子”这种打招呼的感觉。
……真的太可爱了。
小小的黑毛狐貍嘴巴的长势还有耳朵和猫有很明显的不同，可能因为从小听一些童话故事或者伊索寓言，狐貍的形象总是狡猾和奸诈的。
但此刻不足我小臂长的黑毛狐貍在我怀里，安安静静打招呼的样子，真是软乎乎的一团啊。
五条老师走了过来，夏油狐灵敏地从我怀里跳到了肩膀上，暗紫色的眸子直直地注视着五条老师。刚刚的那一跳跃，简直完美躲避了五条老师的伸手。
哇。
有点厉害！
更厉害的还在后面，可能是因为他们真的如同我同期两个DK所说一样，非常有默契。这两个人甚至在我眼前表演了一出，五条老师不停伸手，夏油狐不停完美躲避的现场。
一次可以是偶然，三次呢？！
我脑袋里突然窜出了一种非常不可思议的结论：
——杰这家伙说不定比五条悟自己还了解他！
顺着这个结论，我看向肩上夏油狐的视线都有点亮了。
老天奶，如果这个猜测是真的。
那么请五条老师赶紧给我下岗！
第四任是时候该换个人当当了！
狐仙大人果然是狐仙吗？
感觉料事如神啊！
少女黑曜石般的眸子微闪，望着他的眼神充满着纯粹的情感，干净到一眼看到底的眼神里，仿佛还跳跃着什么火焰。
因为黑色的眼实在是太深了，夏油杰被注视的时候，看着自己的倒影甚至有种被看穿心思的感觉。
夏油狐的狐貍脸上微微勾出了一个“狐貍常见笑容”，嘴角的胡子也抖了抖，看起来就像是他平时温和微笑的假面一样。
五条老师：“嗯？子彧你那是什么眼神？”
“我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我严肃起来，把肩上的夏油狐抱在怀里，仰头看向五条老师。
当着五条老师的面，我非常恭敬地把我曾经的同期，现在已经二十四岁的狐仙，捧到了我的头顶。
顶着狐貍宠物——不，应该叫狐仙大人。
我顶着狐仙大人冷冷一笑：“五条老师，我宣布你已经被剔除教师藉了！”
“什么？”
五条老师非常配合地往后挪动一步，“子彧已经不喜欢老师了吗？”
“不！”
“请看看我头顶上的狐仙大人，我决定向狐仙大人取经！”
五条老师严肃地望着我，摆了摆手指头：“不可以不可以。”
“就要！”
说完，我期待地对着我脑袋顶上的狐仙大人发出祈求。
“老师，可以教教我吗？我想把悟踩在脚下玩弄。”
夏油杰：“噗——”
他忍不住发出了让人觉得羞耻的狐貍叫。
这声叫声之后，他又自闭似地沉默了下来。
五条老师用白皙修长的手指碰了碰耳朵，一副自己听错了的样子，凑到我的面前。绮丽的湛蓝色六眼耀着璀璨的光，雪白的羽睫缓慢眨了一下，他不可思议地提高了自己的声音。
“什么什么？踩着老师？哇——”
我：“……不是说你，五条老师。我是指那个‘悟’。”
“好哇，原来你对老师抱有这样的心思。”
五条老师晃了晃手指头，“太邪恶了，你是反派少女吗？”
“没错！”我理直气壮起来，视线转移到一边默默看戏的家入硝子身上，大声地发出询问：“硝子你说说看，你觉得呢？”
家入硝子被烟呛得只咳嗽。
“说道这里，杰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
硝子缓过神后，这样问道。
我：“……”
虽然你表现的很淡定，但是别以为我不知道啊。
硝子你就是在转移话题吧？！
“是子彧的术式哦。”
五条老师解释道：“子彧这孩子其实是咒言师类型，术式的本质是通过消除负面情绪来进行祓除。但因为对咒力的控制不够精准，所以经常会出现祓除了咒灵之外还会把人的负面情绪给祓除掉的情况。”
“这种情况的诞生，就会产生一系列强而恐怖的情绪抽身诅咒反应。就像是水杯里装满了水一下子被抽空，虽然水杯是没有从外形上进行变化的，但物质的量和分子已经改变了。”
“出现在人或者咒术师的身上就更有意思啦，比如——变成小狐貍什么的啦~”
我忍不住瞳孔地震。
……什么什么？？
原来我的术式是这样？
天菩萨，我一直是按照我们中国对于‘业力’的反应和‘梵经’的理解来进行解读的。
按中国对经文的理解，百字明咒就是消除业力。
正因为它在古籍中存在的含义一直是‘消除业力’，所以我理解的咒灵和出现后遗症的人群，就是业力太大的后遗症体现。
原来出现业力效果是因为我不会精准控制的原因？
不小心把人家负面情绪全抽干了，以至于降下诅咒了？！
怪不得五条悟那小子显现出业力后遗症后，也说了什么诅咒诅咒的事情……
艸啊，原来年轻的神童已经看穿了啊！
我为什么没有在他清醒的时候多问一句啊？
……我决定，暂且收回自己要剔除五条老师第四任师籍的打算。
五条悟看着少女震惊又有些迟疑的样子，不由自主地垮下来脸，有些夸张的“喂喂”两声。
“子彧你……”
“不会才搞清楚自己的术式吧？”
我心虚地躲避了视线，摸着头发笑了一声，“哈哈，其实也不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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