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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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膝盖沾了水,路卿不用看也能想到,蓝色的军裤上肯定深了一片,也不恼,反正后面还能洗。

是你硬要和我纠.缠在一起,艾勒特。

路卿低语着,既然你一次两次三番四次来招惹我,后悔药也不复存在。

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摆脱我,精神海枯竭也不会让你走,就这么短暂地过完一生,死在后遗症下吧。

从来,就不是什么善良的虫。

路卿的双臂绕过雌虫的后颈,猛地一扣,雌虫向前一倾,深色的嘴唇贴上了他的鼻尖。

他微微擡起下巴,雌虫的嘴唇就沿着鼻尖顺势而下,正好贴上了他的唇。

路卿对亲吻的记忆只有为数不多的几次,只能用臂弯勾着雌虫的脖子,摸索着挤开他的唇缝,蛇尖长区直入地在口腔中缴动。

雌虫无师自通地回应着,缠上雄虫的舌。

他的上半身和路卿只有不到一厘米的距离,被怼上时,脑海中只有一片空白,自觉地向那拢起来的两个膝盖,学着路卿做过的,一下一下膜。

路卿咬着雌虫的口舌,有意没有管雌虫的动作,直到雌虫发出难以幻界的叫声,眼眶发红地对着路卿的嘴唇撕咬。

不用他教,艾勒特遵循着本能,慢慢也会摸到其中的关窍。

虫族汲取虫素,本来就是刻在dna里的本能。

他就是让雌虫吃个教训,知道听他的话才能有甜头,免得失去理智下,做出太多不受控制的事。

路卿别开脸,低.喘出声:“拿下来。”

艾勒特没来得及反应,唇舌就撤离出来,仍由他张着嘴流出银丝,空荡荡地停留在空气里,对着光滑的侧脸干瞪着眼。

雌虫不高兴地追着路卿的唇咬去,却没想到被猎物先一步扬起头,迅速咬了他一口,咬出血味后,又迅速躺下,沉声道:“听话。”

雌虫愣了一愣,忍不住用手摸了摸自己咬破了的嘴唇,这一幅画面好像在哪里出现过……

他没有再想,恢复了点常识性的东西,明白那东西就是遮蔽物,又低下头,不耐烦地开始扯。

很快,他的瞳孔微缩,口水大量分泌,本能地匍.伏上身,亲吻着雄虫。

路卿被吻得闷哼一声,雌虫却愈加兴奋。

雄虫的体温很高,比他的皮肤温度还高。

雌虫咬着雄虫,咬得格外艰难。

当温度再次升高,他这才感到迷惑,印象里雄虫应该是一直很乖的才对,怎么会那么凶。

好像他曾经咬着的雄虫都乖乖的,没有什么反应。

路卿也很难受,相比之前雌虫强行咬着他生.理厌恶,这一次更遵循内心的想法。

他压抑着呼吸,想到雌虫身体里的虫素紊乱刻不容缓,于是定了下一步指令:“直接开始。”

雌虫正不得其解地咬着雄虫。

他从咬来咬去的游戏中的得了趣,雄虫身上溢出的浓郁虫素,让他吸收得异常满足。

但猎物有点烦虫,又说了些令他不理解的话,雌虫不咬了,抿着唇看他。

“难受么。”路卿神情不变地擡高膝盖,哑声询问着,脸上却浮出淡淡的红晕。

他也只是个没有经验的小雏鸡,又是引诱,又是下令,又是主动逗着雌虫去咬自己获取虫素的事,这些都超出了他设想的范围外。

艾勒特从口中溢出一句难耐的深吟,又是溢出一些硝烟味的虫素。

路卿深吸一口气,也顾不上自己那所剩无几的面子:“你,直接,坐下来咬吧。”

雌虫理解得很快,马上换了个方式咬他。

大量的虫素蔓延开来,如透明的银丝延绵而下,粘着雄虫,藕断丝连。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路卿,膝行到他的身上,两只手抵着他的前身,腰向前倾着,决定听雄虫说的,换个方式咬他。

路卿闭了闭眼,攥紧了下摆的衬衫,雌虫第一次咬,不是那么容易,虫素溢出得很艰难。

艾勒特紧蹙着眉心。

他渴望着被虫素填满,这是基因深处在叫嚣的东西,实在忍不住,干脆直接咬了下去。

“呜。”雌虫的叫.声带着勾子,沙哑中揉杂了一分甜.腻。

咬一口便是酸痛难忍,身体被吸收进来的虫素充得很满,稍微动动就是直达灵魂的颤栗。

他的指甲深陷泥土里,手臂不断地颤抖,汗液从耳侧缓缓滑下,流过饱满的前肌。

身体紧紧压在路卿的身上,觉得自己被挤压变了形状,劲瘦的腰肢紧绷着肌肉,又是一层薄薄的热汗。

雌虫呆滞地坐了一会儿,感受着自己的变形,学会了自己去获取虫素。

慢慢地,眼眶氤氲着不太明显的红尾,被咬出来的茶味虫素激出了眼泪。

一开始只是小幅度地获取,轻轻吸一口再退出。

久而久之,茶味的虫素自动散开吸入体内,撑得他满满当当。

艾勒特受不住,吸收的虫素渐渐多了起来,大开.大合地汲取。

虫素不再是轻描淡写地飘走,而是碾压着雌虫,大把浓郁的虫素进入体内,直达生殖腔。

“呜啊!”

雌虫咬着唇吞下未尽的声音,淡薄的红和略带冷漠的脸莫名糅合在一起,眼泪无声地流下,啪嗒一声滴落在路卿的复部上。

“好难受……虫素好烫啊……好热……”

“路卿……路卿……帮我……呜帮我……”

雌虫压抑着低泣声,手臂一软,前肌直接压上雄虫的胸膛。

他像迷路而不知所措的小兽,一边哭一边亲吻雄虫的下巴、脸和嘴唇,手揽着雄虫的半侧黑发,偏着头缠吻。

路卿没有再拒绝他的亲吻,还安抚性地用额头蹭了蹭雌虫的脸。

“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路卿咬了咬雌虫的下唇,黑眸温润似水,带着柔软的光,静静地回视着他。

艾勒特的眼里有几分迷茫,没有说话,只是依赖性地用嘴唇磨蹭路卿的唇,交换彼此的呼吸。

他的头隐隐作痛,只有亲亲才能好。

或许是认清自己的想法,路卿对雌虫空前绝后地纵容,随他亲随他抱,扭来.扭去也好。就是被雌虫的虫素挤挤挨挨地包裹着,忍不住拱起身,对着他深深咬了一口,回以虫素。

雌虫被浓郁近乎成实体的虫素一撞,发颤的小腿一弯,硬是咬得雄虫更深,强忍的呼吸再也盖不下去,发出一声唔噎。

与雄虫白净外表全然不符的茶味虫素,霸道地穿过虫族身体的组织内壁,直入生殖腔里,死死地钻进去,每一次汲取都会引来震颤。

路卿呼吸一滞,额角隐隐有青筋凸起,艾勒特咬得他锁不住,又放出了一些虫素。

“艾勒特,把蜘蛛丝解开。”火烧完了心口,熏哑了嗓子,路卿忍住往雌虫里权入虫素的冲动,声音磨砂似得下指。

艾勒特如烈火焚身,留存的潜意识警告他松开蛛丝就是放走了好不容易得来的猎物,但本能告诉他顺从会让他不再被紊乱所干扰……

蜘蛛没几秒就结束了犹豫,他太难受了,解开了蛛丝,下一秒被雄虫推倒在地。

雌虫愣愣地看着胆大包天的猎物。

猎物半眯着眼,清癯的两手抓住他,在他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狠狠咬了上来。

硝烟气味的虫素喷出更多,逐渐与茶味的虫素缠在一起。

艾勒特看着晃动的树影,光怪陆离的影子从他的眼前一掠而过,带着难言的酸涩。

他缓缓闭上眼睛,锁住的匣子不知不觉间被霸道的虫素冲开盖子,露出里面尘封多年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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