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章 秦淮茹的美梦(1/2)
次日清晨,冬日的阳光刚艰难地刺破薄云,四合院里便已人声鼎沸,打破了平日的清冷。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刻意营造的、混合着喜庆与某种紧绷的喧嚣。
何大清的身影在院中穿梭得像个陀螺,脚步几乎没有沾地的时候。
他指挥着几个临时请来的帮手搬运桌椅板凳,擦拭门窗。
脸上带着一种混杂着疲惫、愧疚和终于盼到儿子成家的一丝欣慰。
他不敢多往傻柱屋里看,只是埋头干活,仿佛这样就能弥补些什么。
易中海背着手站在院子中央,俨然一副主事人的派头。
他嗓音洪亮地分配着任务:“老刘,把鞭炮挂正了!
老阎,签到簿那边再清点一下红纸……对对,放那儿!”
他脸上堆着恰到好处的笑容。
眼神扫过傻柱紧闭的屋门时,眼底深处却飞快地掠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怨毒。
然而,这怨气被他迅速压了下去,换上一副更加“宽厚长者”的面容。
他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全院的眼睛都看着,他易中海必须“大度”。
聋老太太更是早早地被易中海媳妇搀扶出来,裹着厚厚的、浆洗得发硬的旧棉袄。
像个吉祥物似的端坐在易家门槛旁那把垫了厚褥子的藤椅上。
她眯着浑浊的老眼,努力扯动布满皱纹的脸颊。
摆出一副“慈祥老祖母”看着“好大孙”娶媳妇的和蔼模样,嘴里还时不时念叨着几句听不清的吉祥话。
这精心设计的场景,不知情的外人看了,真会以为这桩婚事是她老人家一手促成的福气。
闫埠贵绝对是全院最忙碌也最投入的一个。
天蒙蒙亮时,他就已经把他那手颇为自得的毛笔字写就的大红喜字。
工工整整地贴在了院门、正屋大门上,连那分隔内外的垂花门和通往跨院的月亮门都没落下,一片耀眼的红。
此刻,他已在垂花门显眼位置支起一张八仙桌,铺上红布。
上面端端正正摆放着签到簿和一盒印泥,旁边还煞有介事地放了个准备装礼金的红漆木匣。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精明的目光扫视着每一个进院帮忙或道贺的人,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期待。
他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傻柱这小子,虽说最近变了个人似的,但出手向来大方。
自己今天鞍前马后,把场面活儿做到十足十,等婚礼结束,那份谢仪红包的分量,绝对轻不了!
正屋紧闭的门内,何雨柱早已被院中的动静唤醒。
他没有立刻出去,而是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喧嚣,脸上没什么表情。
他起身,走到脸盆架前,拿起那把用了很久、刀口有些钝但依旧锋利的剃刀。
对着挂在墙上的小圆镜,一丝不苟地刮着下巴上的胡茬。
清水洗净脸上的皂沫后,他又接了一大盆冷水,把脑袋深深埋进去,用力揉搓着头发。
刺骨的冰凉让他精神一振。
用干毛巾反复地、近乎苛刻地擦拭着每一缕湿发,直到头皮发紧,头发根根分明,不再有一丝水汽。
接着,他搬了个小马扎,坐到烧得正旺的煤炉子旁,借着那灼人的热气,微微侧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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