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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八 失策(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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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巽位有血光。“阿箬用袖口抹去鼻尖汗珠,圆脸涨得通红。他腰间那串五帝钱突然绷直,铜钱表面浮出细密篆文,像无数条挣扎的小蛇扭动。愚神乐嚼着的苹果核“啪“地炸开,果肉化作星砂在空中勾勒出鲲鹏虚影:“钱脉比剑气更难驯服。“他随手弹指,星砂凝成银秤坠入阿箬掌心,秤杆上浮现出扭曲的卦象。

石挥界的阵纹突然收缩,将两人笼罩在蛛网般的晶格中。阿箬的算盘珠迸溅出火星,十八颗檀木珠悬浮成北斗形状,每颗珠子表面都映出不同城池的倒影。当第三颗珠子显现出燃烧的粮仓时,他腰间的貔貅挂饰突然睁开双眼,金瞳中流转着吞金噬银的凶光。

“贪狼吞财,破军噬运。“愚神乐的指尖在虚空划动,苹果皮凝成的长蛇缠住阿箬脚踝,“你这死胖子,当年偷藏的私房钱该还了。“话音未落,阿箬怀中的钱袋突然炸裂,数百枚铜钱化作金蝶扑向阵眼。石挥界的阵纹剧烈震颤,蛛网裂缝中渗出暗红液体,竟是凝固千年的血色铜锈。

唐泪的光道白泽突然转向此处,纯净光流扫过阿箬油亮的脑门。胖子手忙脚乱按住乱跳的铜钱,却发现掌纹里爬满金色丝线——那些丝线正沿着貔貅挂饰的獠牙,将他与祭坛深处的某个存在悄然连接。时槿的狂风掀开他衣襟,露出内衬上密密麻麻的招财符文,每个符咒都在渗出细密血珠。

“钱道通幽冥。“阿箬喘着粗气大笑,圆滚滚的身躯在阵纹中灵活挪移,“当年我在长安鬼市收尸,可没少用这个。“他拍向腰间算盘,檀木珠突然射出金线,将时槿的风刃绞成漫天铜粉。愚神乐的鲲鹏虚影趁机俯冲,衔住半空中的金蝶,利爪撕开的蝶翼里掉出半张焦黄地契。

当最后枚铜钱归位时,祭坛穹顶突然映出巨大钱币虚影。阿箬瘫坐在沸腾的铜锈里,看着掌心浮现的貔貅印记——那神兽的獠牙正深深扎进他腕间血脉。愚神乐抛来削好的苹果,果肉里嵌着枚生锈的铜钱:“该去收新债了。“苹果核在触及钱币虚影的瞬间,化作万千金蝶涌向裂缝深处的黑暗。

这里最危险的还要算真亦假\/假亦真兄弟俩,什么假的都能做出来。

假亦真解开斗篷时,祭坛四十九盏长明灯同时熄灭。黑暗里浮出两具人偶,一具披着他的黑袍,一具戴着他的青铜面具——左边的人偶正在削苹果,右边的却在擦拭染血的匕首。

“分不清哪边是哥哥了?“真亦假把玩着人偶关节,暗红流苏从指缝垂落。他腰间悬挂的阴阳鱼玉佩突然裂开,露出里面蜷缩的婴孩魂魄,“三百年前我兄长剜骨塑我时,可没说过双生蛊会反噬。“

愚神乐的鲲鹏虚影突然暴起,衔住即将坠地的人偶头颅。果核在虚空中炸开,露出微型祭坛的倒影——那里跪着与他们容貌相同的十二对双生子,每对人偶心口都插着半截桃木钉。

“假作真时真亦假。“石挥界的阵纹突然倒转,蛛网缝隙里渗出青铜色液体。阿箬怀中的貔貅挂饰发出哀鸣,十八档檀木算珠自动崩解,每颗珠子都映出兄弟俩互换面容的画面。当第三颗珠子显现出燃烧的祠堂时,真亦假手中的傀儡丝突然缠住时槿的咽喉。

“风道应龙不该窥探镜渊。“假亦真笑着弹指,时槿的狂风化作漫天纸钱。飘落的纸页上浮现血色篆文,正是《山河社稷图?》里被抹去的第九重秘境。唐泪的光道白泽突然转向此处,纯净光流扫过纸钱的瞬间,所有文字都扭曲成双头蛇的形状。

砚清的箫声在此刻变得尖锐,九尾狐虚影撞碎祭坛东南角的青铜镜。镜中飞出千万只血色蝴蝶,每只蝶翼都映着兄弟俩不同的死亡姿态——被腰斩的、绞杀的、沉江的、火焚的...当最后一只蝶落在阿箬鼻尖时,他腰间铜钱突然全部立起,组成北斗吞狼的凶煞阵。

“钱道通幽冥,果然是你们。“假亦真扯开衣襟,心口处浮现与阿箬貔貅挂饰相同的裂痕。他伸手按在阵眼,青铜液体顺着掌纹爬上手臂,“当年我们在秦始皇陵偷换兵马俑,可没想过这牵机术会反噬。“话音未落,真亦假突然从背后抱住他,两人面容在月光下开始缓慢交融。

愚神乐的苹果核突然悬浮,果肉凝成银秤坠入阵纹。秤杆上浮现的卦象显示,兄弟俩的心跳正以相反频率震动。时槿的短刀钉入地面的刹那,风道掀起的气流将祭坛化作透明水晶——他们脚下百米深处,真正的“联系人“正被无数青铜锁链贯穿,每根锁链末端都系着对双生傀儡。

“联系人从来都是祭品。“真亦假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祭坛墙壁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青铜镜。每面镜中都映着兄弟俩互换身份的场景:有时是哥哥在擦拭匕首,有时是弟弟在削苹果;有时哥哥戴着面具诵经,有时弟弟披着黑袍起舞。当所有镜面同时碎裂时,阿箬的铜钱阵突然收缩,将所有人拖入镜中世界。

在这个由虚实交织的牢笼里,愚神乐的鲲鹏虚影开始啃食自己的翅膀,石挥界的阵纹自动编织成裹尸布,半间的岩浆在胃袋里凝结成舍利子。唐泪的光芒照出真相——所谓“联系人“,不过是他们三百年前亲手打造的第九具傀儡,而所有轮回都困在青铜镜的倒影之中。

“该结束这场镜花水月了。“假亦真握住真亦假刺向心口的匕首,两人的血液在空中绘出山河脉络。当血线触及阿箬颤抖的铜钱时,所有傀儡突然齐声吟唱,祭坛穹顶裂开巨大豁口,露出外面燃烧的城池——那正是《山河社稷图》里被他们亲手摧毁的第九重人间。

几人在现世抓人结束,于是大搞派对,喝嗨了,导致逆脉吞天体的八挂罗跑了,玉玺还被偷了,假亦真抓人反被高霜树反抓入了六扇门。

青铜酒爵坠地的脆响惊醒了沉睡的星辉。假亦真扯下破碎的傩戏面具,指尖还残留着傀儡丝的腥甜。三日前他们刚剿灭那伙盗墓贼时,谁也没料到供桌上的青铜酒器里会藏着半片饕餮逆鳞——此刻那鳞片正在唐泪的光道里翻滚,将所有符文烧成赤红的火星。

“八挂罗的牢笼是纸糊的?“阿箬瘫坐在酒渍绘成的河图洛书上,十八档檀木算珠散落满地。他腰间鎏金貔貅突然睁开独眼,吞下最后一枚铜钱后化作青烟,“钱脉显示它往秦淮河方向去了。“话音未落,砚清的箫孔里窜出条墨色蛟龙,龙须扫过之处,墙上的《千里江山图?》竟渗出黑色血泪。

愚神乐的苹果核突然悬浮,果肉凝成破碎的星盘。当第七颗星子坠入酒液时,众人脚下的青砖突然塌陷,露出下方流淌着液态月光的深渊——那深渊里漂浮着半截传国玉玺,断裂处正渗出青铜色的脓血。

“联系人说过不能碰玉玺。“石挥界的阵纹突然暴起,蛛网绞碎了三只试图靠近的青铜鬼面。半间嚼着的口香糖突然石化,岩浆在喉管里沸腾成岩浆瀑布:“是高霜树的牵机引!那疯子把傀儡术刻在...“

话音未落,整座祭坛突然被冰封。假亦真看见自己的倒影在冰壁上分裂成九个形态,每个“自己“都在施展不同禁术。真亦假突然从背后抱住他,两人面容在冰晶折射下开始缓慢交融:“好弟弟,该去六扇门做客了。“

当第一根冰棱刺入眼眶时,假亦真听见玉玺里传来婴孩啼哭。那是三百年前他们亲手封印的冤魂,此刻正顺着冰棱爬上他的手腕,在皮肤上刻出与高霜树相同的锁魂咒。

地牢深处传来铁链断裂的轰鸣。假亦真挣脱镣铐的刹那,十八盏长明灯同时熄灭。黑暗中浮现出高霜树的身影,那人手中提着的灯笼里,竟漂浮着真亦假被撕碎的傀儡丝:“好师弟,你当真以为三百年前是哥哥我剜骨塑你?“

假亦真袖中飞出的阴阳鱼突然自燃,火光照亮墙壁上的血色篆文——那分明是真亦假的手笔,却写着“弑兄证道“四个字。当火焰触及虎符时,地牢突然剧烈震颤,露出墙角处被铁链贯穿的初代总捕头尸身——尸身心口插着的,正是假亦真丢失的本命匕首。

“六扇门的门,从来都是画皮。“高霜树扯突然暴长,将假亦真拖向沸腾的青铜鼎:“当年你用牵机术偷换命格时,可曾想过今日?“

阿箬蹲在秦淮河畔数铜钱时,水面突然映出燃烧的六扇门牌匾。十八档檀木算珠自动排列成卦象,显示玉玺正沉在祭坛下的青铜棺椁里。他刚要抛出铜钱定位,腰间貔貅挂饰突然炸裂,金瞳中映出假亦真被铁链贯穿的惨状。

“钱道通幽冥,果然是你。“高霜树的声音从船篷传来。阿箬抬头看见船头立着个纸扎人,手中提着的灯笼里漂浮着真亦假的残魂:“三百年前你用双生蛊偷换命格,该还债了。“

石挥界的阵纹突然在河面浮现,将整条秦淮河化作蛛网。半间控制的岩浆在河底凝结成堤坝,时槿的狂风掀起千尺巨浪。当愚神乐的鲲鹏虚影俯冲而下时,众人终于看清河底青铜棺的真相——那棺椁表面刻满星图,每个星位都钉着对双生傀儡,而棺中沉睡的,正是三百年前失踪的初代联系人。

“联系人从来都是祭品。“假亦真在鼎中嘶吼,声音与真亦假的叹息重叠。高霜树突然发出癫狂大笑,整张人皮如蜕蛇般剥落,露出内里与阿箬相同的貔貅虚影:“你以为玉玺为何会缺角?那缺失的正是钱道吞噬的因果!“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乌云时,六扇门地牢的青铜鼎突然炸裂。假亦真抱着真亦假的残躯跃入星辉,身后拖曳的锁链将整座祭坛拖入深渊。阿箬瘫坐在燃烧的算盘上,看着掌心浮现的貔貅印记——那神兽的獠牙正将玉玺残片缓缓吞噬。

八挂罗作为尹珏的头号死忠,逃跑后开学立马找尹珏帮忙,尹珏之后带他去找柯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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