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飞翔的梦（2/2）
嗷呜——！
一声凄厉到变调的惨嚎响彻丛林！难以言喻的剧痛如同高压电流般瞬间冲垮了定魂波对神经的麻痹！胖子像被蝎子蜇了尾巴的野猪，捂着屁股原地蹦跳起来，每跳一下都伴随着惨嚎，“拔出来！快拔！”
“哥！你能动了！”绿素又惊又喜，连忙将那木刺收回体内。
“能动个锤子！屁眼里还插着根棍儿呢！”胖子疼得眼泪汪汪，隔着铠甲徒劳地搓揉伤处。
“没多大……”绿素委屈地在他眼前展示：一根长约五厘米的锥形木刺，尖端细如针，根部却足有半指粗。
“这叫不大？！我感觉屁股开了个泉眼！血在突突往外冒！”胖子龇牙咧嘴。
“别怕！我有办法！”绿素操控着伤口处渗出粘稠清凉的植物汁液瞬间堵住了创口。
“嘶——！嗷呜~！”药液的刺激带来二次剧痛，胖子身体扭曲成诡异的麻花状，脸上鼻涕眼泪横流，狰狞得像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哥…你还好吗？”绿素看着他走路一瘸一拐的别扭姿势，忧心忡忡。
“死…死不了！这点疼……呼…胖爷顶得住！快走！”胖子咬着后槽牙，每一步都牵扯着臀部的撕裂感，汗水瞬间浸透了衣衫。
“你太慢了！”绿素感受到胖子的痛苦和迟缓，决心接管行动。之前的附身，她更多是“被动承载”，任由胖子发挥。但经过了生死搏杀和高速奔逃的磨合，两人动作间的契合度悄然提升。此刻，她主动发力，在胖子抬腿迈步的瞬间同步灌注力量，如同一套拥有自我意识的动力外骨骼，带着沉重的胖子在崎岖的林间加速穿行。
“嗷嗷嗷！慢点！姑奶奶！扯到伤口了！要裂开了！”胖子的惨嚎成了逃亡的背景音。身后，李青真和苏华早已无暇追击，正围着地上那具血肉模糊、头颅消失的无头之躯——张雄鹰显然是没救了。
“张兄……你死得好惨啊！”苏华语调悲戚，眼底深处却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庆幸——最有力的情敌，竟以如此戏剧性的方式退场了。
“咎由自取！我早提醒过他不可轻敌！”李青真冷冷道，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她对张雄鹰并非无情，但那份情谊远不及她对力量和未来的野望。张雄鹰的实力，还配不上她的抱负。
“现在怎么办？”苏华心有余悸地望着胖子逃离的方向，“那诡异的攻击……毫无征兆，防不胜防！”
“等！”李青真强压下追杀的冲动，作为初次带队者，任务失败的责任她担不起，“等其他人汇合，重新布网围猎！不能给他各个击破的机会。”
“就剩我们俩……”苏华靠近一步，语气带上暗示。
“够了！”李青真烦躁地甩开他伸过来的手，目光扫过张雄鹰的残骸，“先处理这里！”她实在没心情应付苏华的暧昧。
逃出足够距离，胖子终于支撑不住，靠着一棵巨树滑坐下来，脸色苍白地喘着粗气。“哎哟……我的腚……”
“哥，他们没追来？”绿素解除附身，紧张地环顾四周。
“要么吓破胆了……”胖子疼得吸气，“要么……刚才那只是开胃菜！别掉以轻心，这林子对我们危险，对他们找人也不容易。”
“哥……”绿素抱着膝盖蹲坐在他身边，声音带着细微的颤抖，“我……我是不是……杀人了？”亲手引爆辣椒弹将张雄鹰头颅炸飞的画面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胖子沉默了一下，忍着屁股的疼痛，艰难地挪近一点，用沾着泥土和汗水的手，在她那缀满鲜花的发髻上轻轻揉了揉：“他们是来杀我们的，绿素。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做的，是保护我们活下去唯一的办法。那不是杀人，是反抗。”
“哥……你是好人吗？”绿素抬起朦胧的泪眼，忽然问道。
胖子一愣。前世他是遵纪守法的普通人。但在这力量为尊、规则失效的始源界？他掠夺宝物，手段狡猾，坑人不眨眼……好人？“我啊……”胖子看着她纯净的眼睛，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我只保证，对你是最好的那个！”
绿素破涕为笑，用力点了点头：“嗯！我知道！”
“对了！”胖子一拍大腿（随即扯到伤口疼得龇牙），赶紧转移话题，“你不是一直想飞吗？哥今天就让你体验真正的飞翔！”
“飞翔？”绿素眼睛亮了起来，“你不是教过我滑翔翼？”
“那顶多算跳崖缓降！”胖子一脸不屑，“今天玩点高端的——动力飞行！”烦恼瞬间被期待取代。
胖子指挥绿素重新附体成甲。接着，他用坚韧的巨大叶片，在铠甲手臂与小腿外侧、裆部之间精心缝制出流线型的飞膜，瞬间变成一件粗糙却充满野性的“飞鼠服”。随后，他在胸前、背后、肩部、小腿外侧安装了十几个用小型喷火筒改装而成的微型推进器。
“哥……这……能飞起来？”绿素看着简陋的飞膜，对比曾经的滑翔翼巨翼，充满怀疑。
“相信科学！呃…始源界玄学科技！”胖子深吸一口气，猛地蹬地跃起！在达到树冠顶点的刹那，绿素同时启动背部、前胸和腿部推进器！
嗤——！
炽热的火焰喷射而出！强大的推力推着他们如离弦之箭般，以45度角斜刺向天空！胖子张开四肢，如同笨拙却亢奋的大鸟，在树梢间灵活穿梭！
“哦豁——！起飞咯！”风声在耳边呼啸，胖子兴奋大叫。
“哇！哥！好快！比滑翔翼快多了！”绿素的声音也充满惊喜。
“那是！胖爷出品必属精……啊啊啊啊——！”
得意忘形之下，胖子一个大幅机动动作，左边手臂的叶片飞膜“刺啦”一声不堪重负，撕开一道大口子！
失去平衡的两人瞬间在空中疯狂旋转，如同断线的陀螺，最终“轰”地一声，脸朝下狠狠砸进一片松软的灌木丛中，激起漫天尘土。
“哥！你没事吧？”绿素解除部分铠甲，焦急地查看。胖子灰头土脸地抬起头，吐出半嘴泥巴。
“小…小问题！技术调整！再来！”尽管摔得七荤八素，但那种挣脱大地束缚、自由翱翔的极致快感，让两人彻底上瘾！
经过数次对飞膜材料（用更坚韧的藤蔓加固）、推进器喷射角度和时机的调整，飞行勉强可控。但降落……依旧是噩梦般的“硬着陆”。
“哥！你们那边的人到底怎么落地的？每次都像被大地狠狠揍了一拳！”绿素揉着被震得发麻的“翅膀”抱怨。
“降落伞啊！高空打开，晃晃悠悠落地，贼安全！”胖子在地上画了个大蘑菇。
“哦！就是那种大伞嘛！我们以前也用过啊！为什么不用？”绿素不解。
“慢！”胖子摇头，“慢悠悠飘下来？那就是活靶子！你觉得那些仙人会让我们安稳落地吗？火力全开能把我们打成筛子！”
“那怎么办嘛！”绿素鼓起腮帮子。
胖子盯着绿素纤细的“手臂”铠甲，眼睛一亮：“你来飞！”
“我？！”绿素看着连接到手臂上的叶片飞膜，有些害怕。
“对！你控制翅膀，平衡感更好！我解放双手还能反击！”胖子越想越觉得可行。
“好…好吧…”绿素鼓起勇气，深吸一口气。
再次跃起！绿素展臂，这次飞膜由她主动控制，翼展舒展接近四米，边缘还用细枝加固了支撑结构，飞行姿态果然比胖子操控时平稳顺滑得多！
“哥！要降落了！我好慌！”眼看地面逼近，绿素声音发颤。
“稳住！腿喷减速！我喊停你再停！”胖子指挥。
嗤——！
小腿两侧推进器喷出火焰减速。然而初次尝试，绿素对力道和时机把握不准，落地瞬间两人还是踉跄着向前猛冲了十几米，差点再次扑倒。
“哈哈哈！成了！就差一点点！”胖子灰头土脸却兴奋不已，“看到没？你就是天生的飞行员！”
“真的吗？”绿素又惊又喜。
“当然！再改进一下操控——你手腕上的喷口角度调一下，落地时如果感觉后仰，就掌心向后喷火稳住；感觉前扑，就掌心向下喷！”胖子快速讲解核心原理。
绿素依言再次尝试。跃升、滑翔、俯冲……
接近地面，绿素集中精神，手腕微调！掌心喷口精准喷射！
呼——！
一股恰到好处的推力稳稳托住了前倾的势头，双脚终于稳稳地踏在了坚实的大地上！完美着陆！
“哇——！成功了！哥！我们成功了！”绿素欢呼雀跃，巨大的植物“翅膀”在她身后激动地张开、扇动，如同破茧而出的生命，第一次真正拥抱了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