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毛（2/2）

陆暮眨了眨眼，看起来在认真思考着。“这个不清楚，我只知道你刚刚睫毛在抖。”他没有说漏嘴之前也知道她装睡过。

黎清浅松了一口气。

“那你这回找到老太监了吗？”她问。

“找到了，还挺好找的。”他抚了抚自己的手，坐正来。“我问他，云太妃伤人的瓷碗是哪里来的，他说是前几日太妃身边的丫鬟特意要过去的，理由是喝凉汤。”

“那这意思就是和他没有关系咯，如果这里面有阴谋也是云太妃那边的人有阴谋。”黎清浅靠在那里。

“嗯，这个他倒是没必要骗我们，毕竟在说这个之前我还提起了之前在树林里的事情，而且在这里骗我们很容易被查出来。”陆暮擡眼。“主要是那个小太监的事情，我问的不直接，问的是为什么他身边没有小太监跟着。”

“他说什么？”

“他说是因为原来的那个小太监手脚不干净。”

黎清浅回忆了一下才开口。“当初老太监说我偷了东西，虽然这个过程真的很莫名其妙，但是我反抗的时候确实在小太监的怀里踢到了一枚圆环，他指的应该是这个吧？”

她又歪了歪头，幅度不大。“不对不对，再遇见小太监是在几个月之后，不该是这件事情了吧？”

陆暮耸了耸肩，表示不清楚。

“然后我又问他为什么没有再选个人跟着，他说只是忙，又怕再次挑到心术不正的人。”

“心术不正。”黎清浅跟着他重复了一句。“你觉得他说实话了吗？”

陆暮摇头。“我不觉得。”

“我也不觉得。”黎清浅一边点头一边说着，只是幅度不敢太大，怕伤到伤口。“他既然知道小太监离开的原因，那追杀之事也很难撇清关系。”她顿了一下，看向陆暮。

对方只是用鼓励的眼神看着她，示意她继续，于是黎清浅便顺着自己的思路继续往下说。“倒是也不绝对，遇见小太监也有些时候了，老太监间接的承认了很长时间没有再挑人带，这个时间也不好说。”

“是我没问清楚。”

黎清浅摇头。“我倒是觉得问太细了目的太明显。”

“反正最近你要负责调换枫客山的守卫，想要旁敲侧击的问出来，不是什么难题，没问也免的暴露了想法。”她去看陆暮。

陆暮的眼神很认真，她甚至从里面看出了一丝欣慰。

“真聪明！”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