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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2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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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原本嚣张的一行人被这阵势吓得僵在原地,如滚滚惊雷的马蹄声瞬息迫近,杀手们还来不及奔逃,就被前来的将士们一一擒住。

继而有人走到谢南洲跟前,撩开袍角,跪地抱手道:“末将来迟,请侍郎赎罪!”

谢南洲丢了手中长刀,掷地清脆,“不,来得正好。”

这四字听得那主管浑身一哆嗦,被人摁着肩膀,跪倒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擡一下。

他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们居然真是有备而来的!

谢南洲气定神闲地走近他,手上沾惹的鲜血蔓延过指缝,如杀神的印记般深深刻下,所过之处无一人敢与之对上视线。

终于他脚步停下。

主管的视线中即刻出现一双黑靴,惊得他连连吞咽喉头,生怕那靴子下一秒就会踩在自己的头上。

“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把知道的都说出来。”

主管瑟瑟发抖,求饶道:“我说!我全都说!”

他仰起头,惊慌失措地道:“你们的行踪是、是我们早就知道了的,从你们二人接触钱家的人开始,明府的人就已经知道了。”

“哦?”谢南洲看起来并不惊讶,只不知是一贯的波澜不惊,还是早已知晓了此事。

“继续。”

主管用紧张到干巴的嗓音说:“钱铁匠家周围住着明府的探子,一有人去明家那边就会知道,所以你们去的那天,明家便得知了消息,发现你们身份可疑,就去调查了一番。”

谢梓清踉跄着走过去,听到这话,顾不得身上狼藉,诧异道:“竟是从那时候就知道了?!”

他眉心皱动,倏尔想明白了什么,“怪不得……怪不得我们不论是接触钱礼,还是进入明府都很是顺利,原来你们是在请君入瓮。”

只有一点,谢梓清很是想不通,“但你们为何要抓钱礼?”

主管沉默了瞬,显然是听过这个名字,知道其中内情,可就是藏着掖着,不肯直说。

而谢梓清遭他们下套,弄成现在这副惨模样,实难不恨,大怒道:“快说!”

主管抿唇,知道为人鱼肉,不得不屈服,“这事怪不到我们头上,要怪就怪那个铁匠,知道了太多的秘密,我们要是不抓了他儿子当要挟,他日若是他将矿山的事说出去,那明家就毁了!”

他提起这事,还一副咬牙切齿的凶狠模样,仿佛铁匠才是毁了他们一切计划的罪人。

谢梓清敏锐地察觉到不对,“秘密?”灵光一现,串起了这桩桩事中的怪异,“所以并不是钱铁匠发现的金矿,而是他无意间看见你们在漠山挖取铁矿,他是铁匠定能一眼分辨出铁矿石。”

谢梓清话说得笃定,主管眼神惊异,躲闪一时。

“而他会变得痴傻也是你们一手造成的,为的就是彻底掩盖漠山的秘密。”谢梓清视线锐利,心中只觉荒唐至极。

何其可笑,漠城人以为的福,实际却是整个钱家的祸,只因无意发现了明家藏在漠山的秘密,就被祸害成这般模样。

人疯了,连唯一的儿子也要被剥夺,无论生死都再见不到一面,还要承接一波波人的非议,以为他们坐享荣华富贵,过得逍遥似神仙的好日子。

若非他们发现,或许这一辈子他们都将与子分离,至死不复相见。

谢梓清沉默,紧咬住后槽牙,指尖用力到掐紧,方能勉强稳住心中激荡不定的情绪,快要疯了似的。

谢南洲眼梢朝他分去一眼,并未出言,只冲着那人又问,“明家是为谁办事?”

“这、这……”他眼神极速闪动,哆嗦道:“我不知。”

“你不知?”

“锵锒”一声,利刃出鞘的声音擦亮,之后一阵急风迫至主管耳畔,凉意贴紧在颈侧,携有无限的煞气。

主管倒抽口凉气,下意识偏头躲避那把明晃晃的寒刃,但长刀追随,甚至更近一步,刺得脖颈生痛,一道血线已现。

“我真的不知道!我只负责管理矿场!钱铁匠的事是我处理的,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逃到了山下,我怕漠山的秘密被发现,明家的主子拿我问罪,所以、所以就逼迫他把此事吞入肚子里,还给他塞了金子,却不想会出现金矿的谣言!明家的主子知道后,发了很大的脾气,最后便说要以假为真,将这谣言给坐实了。我、我只清楚这些,其他的,我、我真的都不知道!求官爷饶我一命,我已经把知道的都说了!”

他语气惶恐,已然被吓破了胆,若不是刀架颈侧,恐怕就要跪地痛哭求饶。

谢南洲却没立刻放过他,眼神冷漠至极,“不知道背后的那主子,那总该知道这铁矿炼的是什么……”他刻意放慢语气,举着刀的手使力深入,听得那人滋哇乱叫起来,方继续道:“是兵刃吗?”

主管早慌得没了理智,冰凉的利刃就在颈上,一寸寸深入,任谁在命快没了的情况下,都无法死守秘密,狂乱应道:“是!是—”

话音戛然而止,“咚”地一颗脑袋落了地,骨碌碌滚了圈,溢出的鲜血混着地上的石砾布满整张死不瞑目的脸,他嘴还张着,眼睛瞪得硕大,仿佛在惊讶自己就这么死了。

无头的尸首没了主心骨,如残叶坠地,惊起一地沙尘,而他那颗头好巧不巧正滚到了谢梓清的身前,那张可怖的脸面朝向他,骇人不已。

面对此种血腥至极的场景,谢梓清胃中一阵翻江倒海,五脏六腑都揪了起来,实在没忍住呕了出来。

对此,谢南洲连理会都不曾,随手丢了刀,掏出帕子就开始擦手,过程中又喊了披甲的将领,与他交谈起接下来要如何处理和安排。

正说着,忽听众人发出阵阵惊呼,谢南洲身旁的将领率先回眸,看见后面情况后,声线僵硬道:“侍郎,那个,后面那位大人好像晕了……”

谢南洲这才回了头,见谢梓清软倒在地,后被将士抱起放在怀中,他反应却是十足的冷淡,仿佛不认识这人一般。

拥着人的将士目光不知所措,看向自家领帅,将领接收到求救的目光,掐了掐指尖,顶着心中惶恐,问道:“请侍郎示下,这位大人要如何安置?”

谢南洲凝着青年发白的狼狈面容,沉默不语。

众人以为他是在思忖如何妥当安放这位大人,但实际谢南洲心里想的是要不要就此将他扔下,让他埋身于此。

他是奸细,是晏怀谦的人,也是令自己时常心绪不稳的人。

这个人实在难以掌控,也无法猜测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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