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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7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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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对于一向冷静自持的谢南洲会做出类似自杀这种激进的事,即便是亲耳听书灵说了,涌入谢梓清脑海的第一反应还是不可能。

最多以为他会着急,会在找了郎中后疑惑为何自己仍旧沉睡不醒,想不通之后,便会将自己放在那里,也许某天自己就醒了呢。

谢梓清抱着这样的想法,所以即便是被关在意识世界中,也仅仅是在刚开始的时候有些着急,后来就觉得大概率不会影响谢南洲,毕竟什么都没看到,就以为什么都没发生。

不过除此之外,会这样想的另一个原因是两个人没有明确坦白过的心意,始终在动摇着谢梓清的信念。

他并不清楚谢南洲的执着可以到什么地步,在倒映空白的双眸逐渐失焦的时候,能想起来的其实也就只有充斥着酒味的吻,在那个混乱的夜,一切都还没有尘埃落定的时候。

早该在那时候就张口问的,可惜羞臊的愤怒黏住了双唇,或许还有别的什么因素,总之彼此深压在胸腔隐晦处的真心话迄今为止都在错过。

直到慌慌忙忙接受了任务,回到真实世界,如酩酊大醉了般,压着眸子的眼皮格外沉重,根本无力睁开。丝丝缕缕的血腥味争先恐后地涌来,刀刃割开皮,渗出血,没过肉的声响在耳中放大数倍。

脱口而出的话含着真真切切的恐慌,真实到不能再真实的血红撞入眼中,无法相信的大脑被这一幕刺激着接受了事实。

谢南洲因为自己在自残,或者说再晚醒一分,就成了自杀。

无暇顾及此刻是在哪里,听到他喜悦笑着的话也无法安稳在胸腔中狂动乱撞的心,都是表面强装出来的镇定。

在目睹木伯给他治伤时,谢梓清无法跟任何人对话,紧紧悬着的双眸盯着那处,被擦去斑驳鲜血后露出了三道划口,血肉狰狞地外翻,狠狠刺中了谢梓清的眸光。

搭在掌心的四指搔了搔,故意引走了谢梓清的视线,使计得逞后,谢南洲的眸光亮闪了下,嘴角隐秘地上扬起来。

谢梓清看着他跟孩子似的顽劣招数,眉心无奈地抽动几下,合拢掌心,警告似地捏了捏他的手指,“真是的,不疼吗?”

凑在一边,看都不敢看的小亦附和着,“是啊,做什么要伤害自己啊,哥哥?”

最初看到谢梓清苏醒的喜悦被血红的胳膊所冲淡,不论是小亦,还是木伯,都吓了一跳。

“一个两个都麻烦得紧。”不耐烦的话从忙碌的木伯嘴里吐出。

熟悉的氛围稍稍抚慰了谢梓清动荡不安的心,指尖忍不住又捏了下,“听到了没?”略略责备的意味。

不知道听没听见的谢南洲,蛮不在乎地撇嘴,“你不走的话,这种事就不会再出现了。”

这是不常出现在谢南洲脸上的表情,实在太过稚气,反倒起到了截然不同的效果,显得有点……可爱。

谢梓清忍俊不禁,“我还能走到哪里—”

话音截止的背后是想起任务结束后必定会发生的抽离,他生硬地改口,“别跟个孩子一样,小亦都不这样。”

“对!”小亦脆生生地应着。

“好了。”

随着木伯长叹般的话语,恐怖的伤口消失了,被缠绕得当的纱布取代。

谢梓清回过神,应了声“好”,却没注意到谢南洲像是察觉到什么,再度高高悬起的动荡目光。

道别了二人,再度回屋的路显得漫长遥远,被交替衔接的话语逐渐填充,也给谢梓清心中的疑问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只是谢南洲有意隐瞒了恢复记忆的事,不安的心动摇着,担忧说出来,眼前的人便会如那日一样再度消失。

所以紧紧闭上了唇,骗他说因为遍寻名医才找到了这里。

至于自残,给出的解释更加轻松,是因为觉得他不醒,世间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对隐瞒毫不知情的谢梓清在斥责了他不计后果的行为后,心底因为一切尘埃落定总算踏实许多,今后不必再为国事所分神,日子会更轻松。

谢梓清甚至在想可以在这里多住几日,或者要不要干脆直接就这里成婚算了。

没有付诸于口的情愫似乎不必再明确表达了,在逼仄的床榻间,没有推拒的亲密一吻,已经将二人彼此映照的心意塞进了对方的脑海中。

只差最后一步了,再最后努力一下,然后……

然后会怎么样来着,谢梓清突然就迷茫了,大脑好像有自主的意识,故意模糊了对这个事情处理后该有的结果,仅为一人雀跃的心同样在推辞承认。

“怎么了?”背后传来的声音低沉,不同于以往的温柔展开了双臂,从后裹住全身。

勾在一起的指尖,无法避免的温度,谢梓清停驻在进入房间的路上,突然心就撕扯着痛苦起来,像被利齿一点点啃噬。

眉毛难受地揪在一起,闷堵的喘息膨胀,酸涩了喉咙。

他摇摇头,眼眶里盘旋着初尝情爱就要分别的苦泪,庆幸身后的谢南洲看不到自己的脸,“没什么,只是觉得时间过得好快。”

簌簌的轻响带来了独属一人的气息,展开的双臂落在腰际收紧,始终高高在上、目无旁物的脑袋如今舒服地靠在肩头上,“梓清,我还没跟你说过吧。我爱慕你,也不知道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总之现在爱慕你,爱到没有你,我就会死。”

陌生的话语一重重从原本冰凉的唇中吐出,像拉扯住谢梓清的手,试图把动摇的心重新拉回自己的怀中。

他弯下从不曾轻易曲折的颈项,用额头印在他肩膀上,这是一个类似恳切乞求的动作,叩拜神明都会这样,不过不同的是他的神明就在怀中。

“我会对你很好的,像我之前说的那样,我会陪你去吃新开的酒楼,会去春山看看红枫。你累了,我会背着你,说一会话也好,睡一觉也好,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不会束缚你的。只是希望你能在我身边,在我一眼就能看到的范围,生动的鲜活的,而不是不理我。我想要的,只有这个,你能答应我吗?”

谢梓清试图靠指尖陷入掌心的痛来压制即将落下的泪。

能答应他吗?

答案很明显。

还是疏忽了,从一开始就错了,不是该早点诉诸心意,而是这段情从一开始就不应该产生。

那样离开的时候就不会痛苦了,被迫撕扯成两半的心,左右一半,一半给了变得卑屈的谢南洲,一半在现世的家。

他还有亲人,还有父母,不可能留下的,也不会留下,束缚在用爱画出的虚构世界里,谢梓清不会感到快乐。

于是他死命提起不断下落的唇角,玩笑一般打趣道:“这样是不是太自私了?没有考虑我的想法呢。”

静谧的月拂落泪光,空荡荡的院落里,响着不论怎么听都觉得刺痛神经的话。

他没有答应,这样陌生的认识撞击着谢南洲,受伤的地方突然就痒了起来,像是被纱布压着的血又要冒出来。

是不是还不够?

谢南洲产生了浓重的疑惑,一团乱麻的脑子里冒出来奇异的想法。

难道是因为不够悲惨。

他很快肯定了这个念头,也是当初的他比现在更要凄凉。

苦苦望不到头的日子,为了吃饱接受羞辱的日子,在阴湿冷寒的房间里蜷缩着的日子,倔犟咬着的唇都曾有过小声的祈求,盼望着有人能来帮帮自己。

所以姑姑来了。

后来再祈求的时候,老师来了。

最后谢梓清来了。

想通一切,酝酿了计划的谢南洲没有质问,近乎是乖顺地接受了,同时责斥了自己的想法,“是有点太自私了,你当我在胡言乱语吧。不过爱慕的话不是乱说的,喜欢你都是真的。”

谢梓清深呼口气,“我也喜欢你。”

没有再说起别的,谢南洲攥住他的手腕,很着急地拉他进屋。

月影在飞快流逝,院中的药架在谢梓清眼中晃动着,漆黑的屋子最后闯了进来。

门砰地关上,诉说迫切的吻就堵了上来,泪水的咸腥在唇齿间扩散,不出所料引起了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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