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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思云到家已是下午了,送路楠楠回学校,又守着她酒醒了些才回来。换鞋的时候发现张行东的鞋在,她喊了一声,书房门开了,张行东走了出来。

包被接走放一边,人也被抱了起来。暮思云食指在他下颌骨上滑动:“你瘦了。”

张行东只是想抱抱她,被她这么不经意的撩拨,眼神暗了,嗓音哑了:“想你想的了。”

他不轻易说情话,他一旦这样说,暮思云自然认为是真的。红了脸,嘟着嘴:“我才不信呢。”

张行东盯着她的眉眼,手上在她腰间用劲贴向自己:“信了吗?”

暮思云连耳朵都红了,终究没他脸皮厚,埋首在他肩窝处:“我饿了。”

张行东呵呵笑胸腔震动:“喂饱你。”说着抱着她往卧室走。

暮思云急红了眼,她上午是吃一路饭,但醉酒的路楠楠发疯难缠,哄她离开,坐上出租车,在回到学校,能量已被消耗完,她站在又累又饿,再加上一身的汗味。

“我肚子饿!”

张行东做错事一般,放下她,挠挠额头:“想吃什么?”

“你看着做。”暮思云白他一眼自顾洗澡换衣服。

等她出来,面已做好。汤面里卧着荷包蛋,几片青菜,牛肉,番茄片,张行东正在挑里面的姜丝,看到她坐了个请的手势。食物对暮思云的胃口,她挑挑眉坐下,仰头向后甩了甩头发。头发还滴着水呢。张行东握握她的发梢,站起来走了,不久拿着吹风机回来了。

暮思云吃面,张行东在她背后吹头发。面好吃,汤好喝。吃了站起来,捂着胃口。头发也干了张行东关了吹风机:“撑了还是没饱?”

“饱了。”

“媳妇儿,我还饿着呢。”

暮思云哼一声,朝门口走去。张行东慌了:“媳妇儿,你哪儿去?”

暮思云翻找门口的包,张行东的肩放松下来。但看到暮思云递过来的东西又说别人让我给你的,正想怎么送去呢,你就回来了。他眉头又皱了起来。

接过那个信封,他嗯了一声,回了书房。暮思云看着他的背影,觉得奇怪。他居然什么都不问,好像事先已经知道了似的。

暮思云看着她在照顾路楠楠睡着后绘的那个人的图像,修改了几处,越修改越和记忆中的模糊。这个人太神秘了,他到底是谁?如果报警是否有用?他给的那个东西是什么?张行东是否认识他?

卧室门响,暮思云慌忙把肖像塞进口袋里。眼睛盯着敞开的衣柜门,看到张行东近前,她用余光扫他:“这些是你的手笔?”

张行东皱眉看看:“参考了秦无畏的意见。”

一衣柜的华服,不过在这里穿不着。秦无畏给她准备的衣服都是出席宴会用的。她在这里,没有多少展示的机会,当演出的礼服又太过于华美,有些喧宾夺主。

不过暮思云还是很感动,勾着他的脖子贴着他的肩头:“你是张行东。”

张行托住她的下巴与她对视:“你是暮思云。”

外面离天黑还早呢,暮思云看看窗外,在张行东灼热的呼吸里抖了一下。这引起了张行东的笑声:“怕还撩人?”

张行东抱她上床,替她盖好薄被:“你睡会吧,我出去一趟。”

她勾着他的脖子不放人,张行东嘴唇扫着她的嘴唇说:“等我回来再好好侍候你。”

暮思云松开他,推着他胸口,他说得暧昧,好像她欲求不满似的。张行东笑出声,捉着她的手往脸上摩挲,暮思云脸埋进枕头里,张行东凑过来,伏在她耳边说:“现在睡吧,晚上就不要睡了。”

暮思云抓枕头要扔他,他已经拎着衣服轻笑着出去了,只听门轻响一下,室内又恢复了安静。暮思云翻来覆去想几个问题,只是想想,并不深究,不多会也就睡着了。

在复杂的事情,再难的问题,都到不了她面前来。秦无畏能替她遮挡一切荫翳,他张行东也一样能让她看到的都是灿烂阳光。

早在暮思云住院期间,张行东就哄骗她签了一份文件,那是委托律师代理的授权书。对周维亚,张行东起诉了。

起诉不难。阿尔金检查站的人和夏风都是证人,但缺乏周维亚对暮思云伤害的确凿证据。就连警察从暮思云那里取证,张行东都坚决拒绝,他知道那些伤是证据,但取证过程无疑是对暮思云的第二次伤害。

事情就卡在了这里,夏风提醒他说,有个人暗中帮助过他们。张行东根据夏风的指认,多方找人,终于在一天,部队里来了一个穿白色衣服的警局的人来找他。

暮思云在街上去追那个人的时候,张行东这边在单位已经知道了。找人暗中保护暮思云,张行东是犹豫过的。他见过暮思云说起暮成风找人看着她时的表情。她冷眼旁观,但心里就是恨着你。

她不多问,他也不解释。现在那个人给的u盘里有录音为证,他刚听了一遍。声音小,但清晰。根据暮思云的声音,他能想象那个画面。他咬牙咬到牙根疼,心被搅碎成糊了,他一呼一吸就会痛得冒汗,他屏着呼吸又被窒息到疼痛,最终他也没有听完,按了暂停。

他平复了自己,去看真实的人,她似乎从黑暗里走了出来,长发披着,略显蓬松,手感却如丝绸。她的眼神清澈单纯,嘴角漾着一抹笑,正歪着头看他准备的一柜子的衣服。这是他的媳妇儿。

律师听了张行东给的录音,走出房间,对低着头交握着手的张行东说:“宣判那天,你出席吧。”

张行东说:“我会去的。”

张行东走到门口了,律师说:“你媳妇儿还好吧?”作为一个男人,自己的媳妇受了如此凌虐,张行东的克制超乎常人。律师只怕张行东心理也有了障碍,忍不住关心了一句。

“她很坚强。”

所以直到再审那天,张行东才第一次听到暮思云在昏迷前,气若游丝地一遍一遍喊他的名字。审判庭安静得连这么多人的呼吸声都没有,人人的耳朵里回响着暮思云的惨叫。但张行东耳朵里却是汩汩血液流动震耳欲聋。周维亚耸动眉毛嘴角上扬地看着他。张行东没穿军装,一身中式立领装,扣子没扣,露出里面白色衬衣,他坐姿挺拔,手在腿上交握着。律师看了他一眼,想嘱咐他冷静,但好像又没必要说出口。除了他发白的手骨节,他依旧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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