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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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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思云掉头往回走。张行东想了一路子治她不听话的方法,纠结是来软的还是来硬的,软的不听,硬的吧。但见到她,看她见到自己发光的眉眼,全是见到自己之后的喜悦娇羞。他又觉得自己太混了。但事情总得解决呀。张行东仰头看天,长叹。这时才发现旁边没人。一回头,暮思云竟相背而行。

他几步追上,挡她:“哪去?”

“回去上课。”暮思云说着眼眶湿润了,但气势不输人,她这些天的委屈还无人诉说呢,秦无畏结婚了,她有时候想打电话,想了想又挂了。他和李可茹的传闻经过渲染半真半假,或是全是假的,在她听来也是能扰了她的心情,她又不能找他证实。什么是无依无靠,孤孤单单,她竟深深体会了。

张行东压着火:“先回家。”

回去做什么,看他的冷脸吗?暮思云不动,别过脸。

主干道上来来往往的人。张行东又说一次先回家。

暮思云满腹话,但张张口,又说不出来,觉得即使说出来又没有意思。看张行东压抑着怒火,她更觉得莫名其妙了。

两人都沉默片刻,张行东长叹口气:“我明早走。”

“你回来做什么呢?”暮思云小声嘀咕。

张行东还是听到了,当即变了脸色,拉过她的手腕,不走拽着就走。

甩几下甩不掉,暮思云忍着痛一路小颠。到了家张行东松开了她。暮思云洗头扎进卫生间不出来了。洗脸,洗掉泪痕,冲手腕,冲去红印。

脸上水迹蜿蜒,不辨泪与水,眼睛红了,和手腕相映。暮思云捂住脸,小声抽噎。她莫名想起一年多前,那时自已是在什么心境下走进婚姻呢,当初的冲动像回力镖一样穿越时空转了回来,并击中了她。

门敲不开,隔着门,张行东仔细听,好像有哭声。

暮思云挽着袖子低着头出来,不期然几乎撞到张行东怀里。张行东扳着她肩膀阻止她溜过去。

“怎么在里面那么久?怎么了?一直低着头。”

张行东试图擡起她的下巴,她摇晃着头:“我袖子湿了,我要换衣服。”

胳膊夹住她的脖子,手托起了她的下巴。睫毛湿湿的,还有细碎的头发还滴着水,眼睛却是闭着的,嘴紧紧抿着,一脸倔强,不服。

张行东从额头往下,一路吻到嘴唇,她挣扎得越来越厉害,她不是说要换衣服吗?那就回卧室吧。

脱她衣服才注意到她的手腕,手印明显,一定很痛。她忍着不说,在和他赌气。关键是她有什么可生气的?

“我有没有三令五申不让你找那个人?”

对他的质问,暮思云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况且被他剥了衣服,双手在头顶交叉被摁着。姿势太过屈辱。她没有打算找那人,那张素描是她根据模糊的记忆勾勒的,就是画画。他这是在找茬,无故发作,为了什么?

“李家要倒了,你知道了吧?”暮思云盯着他问。

张行东皱了皱眉,眼神恍惚了一下:“别扰乱,问你呢?我说的话,你违抗命令。”

暮思云已经知道答案了,张行东不擅撒谎,声音虽大,难掩愧色。李家真是没落了,毕竟一块手表都买不起了。李可茹给他联系也情有可原。但张行东的态度欲盖弥彰,这才让暮思云凉意浸透心底。

李可茹确实给张行东打了电话,溺水的人抓救命稻草一般胡言乱语。张行东听她说完,只说了一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他说这无疑是袖手旁观了,李可茹后来又来了单位一次,门口等半天,他去见了,车轱辘话说着,张行东吸着烟听她说完。沉默了一会儿,他只说,还是那句话,我媳妇不想你我见面。李可茹也没再纠缠只说了一句:我什么都想到了,就是没想到有一天你会对我这么狠心的。

“你州官放火”暮思云泪在打转。

“她病急乱投医,可我不是医生。”她违抗的和他要遵守的,两者性质能一样吗?虽然怒火蹭蹭上蹿,又为暮思云逃避批评而不解,但仍耐了性子,低了嗓音,“你老公是军人,你要有军属的自觉,我们是一体的,不让你做的事不做。你怎么不长记性呢?”

什么自觉?对他拈花惹草装聋作哑?以免影响他的光明前途?

“渣男!”网上那些军婚爆料,她不是没看过,哪个女性都是弱势群体?被欺负到绝路无还手之力。暮思云想没有孩子,好剥离,自己也有钱,也有人会为自己报仇。但就是愤怒到声音都是颤抖的。

张行东的眉骨耸动,面目像烧红的铁入了水,滋滋响:“暮思云!又闹什么呢!”

他大概盛怒之下没有控制住力道,暮思云在他的咄咄逼问下,挣扎不过,咬着唇闭上眼睛,喉咙里含糊不清呢喃着疼疼,泪却顺着眼角往下淌。张行东意识到什么,微微擡起身子,暮思云嗯嗯着长长抽气。

张行东松开她,弓起身子,上下看着,手指轻触着:“我碰哪里了?哪里痛?”嗓音轻柔到和刚才判若两人。

不理他,翻过身,以手遮面。她想离开这里的,但又无处可去。再回学校的话,他刚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押回来的吗?思及此,暮思云越发委屈,泪更是源源不断,哭得双肩抖动,喉咙干疼。

张行东手足忙乱一阵后,在她背后躺下,拢住她,拎过被子掩着两人。拍着哄着。

许久,暮思云不哭了,保持姿势未动。虽然背靠着他有些热。她想起床,但衣服在衣柜里还没有找出来,湿衣服被张行东扔在了地上。张行东的一只胳膊横在她腹部,手在她腰间,另一胳膊穿过脖子搭在她肩头,两只手都不老实。偶尔探过头来看她有没有再哭,鼻息扫过她的耳朵脸颊处。

好像在呼应他,也像气未消,暮思云在张行东的胳膊上掐着,发现掐不动,抱着他的胳膊开始咬。湿热的唇触及他的皮肤,张行东抖了一下。暮思云以为咬重了,抹抹口水看看,牙齿印不深。回头看张行东,他眸色转深,鼻息加重,身上的滚烫炙着她。她回头的瞬间,张行东的唇正好压过来。

话还没有说清楚呢,暮思云唔唔抗拒着。舌头被缠住,声音从喉咙里发出来,这又无疑给张行东添了一把火。

张行东吸取教训,动作虽急切,但温柔。拉过她的腿放身体两侧,托着她坐起来,脸正好埋在她胸口。暮思云又哼唧起来。张行东以为她又在哭,擡头看她,目光相撞。暮思云绯红的脸别过去,张行东笑几声,拢着她细细吻起来。他的头发还是一如既往地短,暮思云扳着他的脖子身子向后仰。脑子早已混沌一片。窗帘透着外面的日光始终在一晃一晃。直到晃到暮思云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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