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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0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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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暮思云□□醒的,口干舌燥,喉咙眼涩涩的,她摸摸鼻子,没有再淌血。桌子旁有热水,她先喝了一大杯再起床。

端着水杯去洗漱,一路上一个人不见。回来穿好衣服准备出门,有人叫她去吃饭。她看看时间:“大家都没吃的吗?”

来人说大家都吃过了,就剩她了,刚做好。到了餐厅,还是不见张行东。一碗热汤面,有鸡蛋,有肉,像张行东做的,但少了青菜和番茄又不像张行东做的。吃了饭她看餐厅整洁有序,自觉到水槽那里把碗洗了。厨房里的锅具和别处不一样,她正研究着,有人来喊她。

院子里,一连的人都在,欢迎她的条幅挂在了哨所楼前,张行东正拿着单反看着她,林连长把她让到了中间位置。照了几张后,暮思云想问张行东为什么不入镜,碍于这么多人,喊他什么呢?况且他并没有要照的意思,看看相机,微点点头,挥一下手。林连长说解散准备出发十分钟后这里集合。他又对暮思云说:“你的要求,领导批了,准备准备,和我们一起出发吧。”

暮思云不知道带什么,也不知道去多久,张行东目不斜视直杠杠地从她身边经过跟着士兵回了住室。林连长对暮思云说穿厚点。

她找一番,没有小的背包,身上的口袋不少,用吃的塞满了。有人敲门,是张行东。

她垂目不理,自顾塞零食,一起出发的人多,哪能只顾自己吃。

张行东对她的穿着还满意:“袜子有没有多穿一双?眼镜?帽子?两双手套?”大红围巾他又帮她拿上了。

暮思云觉得自己穿的手都背不到后面去了。一行人都各自带着着东西,张行东背着一个包,看着鼓囊囊的。

林连长亲自带队,他安排了几句就出发了。他又特意嘱咐暮思云和张行东:“今天我们去的是另一面,路不好走,踩着我们的脚印。”

张行东说知道,他回头看一眼暮思云说声跟着我。她本就没有一点皮肤暴露在外面,又被张行东用围巾裹了一圈,现在扭头都困难了。

没有多远到了雪地,暮思云低着头踩着他们的脚印,他们的步幅有些大,暮思云的衣服下摆长,迈不开腿。她拉开拉链才好一些。

一直低头走,不知走了多远,擡头晃晃脖子,四下都是白茫茫一片,哨所已经看不到了。

林连长过来说,再坚持一会儿,快到休息点了。

张行东回头看看她,递过来他的手,勾勾。暮思云说:“我能行。”她才不用他牵。她就是靠着对他生的气才坚持这么久的。打开他的手,张行东对她伸个大拇指。

休息点就是一片平整些的雪地,他们都在喝水,暮思云从口袋掏出零食让一番。最后到张行东,他从她手心里捏了最后一块牛肉干。包装纸塞进了林连长准备好的塑料袋里。林连长说:“这片雪山干净,不能污染了。”

她渴了,她没带水壶。张行东肯定带了的。“你还吃吗?我还有呢。”暮思云又掏出一把让张行东。“不吃了,我喝口水。”

他摇摇手,拉开背包,掏出水壶,吸了两口。余光瞟过暮思云,暮思云别开了脸。

林连长说:“多休息一会儿吧,离下一个休息点有些远。”

“喝水吗?”张行东把他喝过的杯子递了过来。这不是在当众间接接吻吗?果然其他人的目光移了过来。暮思云咬牙:“我不渴。”

继续前行,一开始暮思云还能张行东擡起脚,她就能跟上去,后来她能错开三四步了。

日照强烈,空气稀薄,她又有昨天缺氧的感觉了。她慢慢地自我调节呼吸,又不那么着急忙慌地赶路,情况也不是多严重。路途陡峭,他们走得也不是多快,前面那个探路的,走一步还试探试探踩踩呢。

张行东回头看她几次,她都装作不知道地哼一声。

下个休息点居然是界碑。暮思云的疲惫一扫而空。他们拂掉雪,露出红艳艳的国徽和字迹出来。他们清理周围的雪,暮思云找了能坐下的地方歇息。

张行东凑过来:“还有零食吗?交换如何?”

暮思云给他一把牛肉干,他给暮思云一个新水壶。暮思云喝了几口,又递给他:“刚才牛肉干给多了,水壶给我背着。”

张行东好脾气地说好。又说:“我这里有氧气瓶,你用的话,可以用其他东西换。”

暮思云不怕,她口袋里的零食多着呢。昨天那个弹电子琴的士兵说:“暮总,这里可以拍照的。”

暮思云过去,先纠正他的叫法。她有经验,别看这些战士的脸看着比张行东沧桑,但实际年龄还没有她大呢。“喊我姐姐就行,叫暮总见外。”

他们就姐姐地喊起来,拍照时又让暮思云站中间。

休整后,再出发路是下坡。张行东背后像长了眼睛似的,有几次她嗤滑了,还没撞到他时,他早已伸出手护住了她。

又来到一处山脚下,林连长说:“这段路最不好走,要用些装备,要不你们……在这里等我们,等我们回来,再一块儿回去。”

暮思云问你们目的地是哪,林连长指了指山:“翻过这座山头,到那边的峡谷处。”

张行东问:“你们得几个小时?”

“两三个小时吧。”

张行东看向暮思云等她决定。半途而废不是她的风格。她说:“我能坚持的。”

绳子到暮思云这里是直接绑到腰上的,林连长看张行东熟练地打着绳结:“兄弟,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张行东重重一拉绳子的最后一道,看着暮思云说:“我就是开车的。”

上山的路没有暮思云想象的难走,绳子在张行东手里虚握着。她故意走慢一步,张行东立刻抓住绳子扭了头,见她只是调皮。回身走近她:“狼来了的故事最后害了谁?”

暮思云渐觉心慌呼吸困难起来,她喊张行东。隔着口罩帽子围巾,传出的声音微弱,再加上被风吹吹,几声后,张行东终于听到了。她都坐下来大喘气了。张行东看她那样,往前面打个招呼,队伍停下围了过来。

张行东迅速拿出氧气瓶,取下障碍物,放她口鼻上。暮思云大口呼吸。过了一会儿才缓过来。张行东说:“叫你歇着,偏逞强,拖慢行进速度,在这里是犯纪律的。”

林连长笑:“第一次在这里走这么远,体力已经很不错了,犯纪律谈不上,回去再给我们划几首曲子就行了。”

他们凑在一起想办法,商量出的结果是,他们拉着张行东,而张行东负责抓紧暮思云腰间的绳子。林连长说:“就这个山头有些难过,不过过了山头,那边就顺畅了。”

她看着张行东拽她的样子,仿佛自己是牵着不走故意打坠的孩子,她心情大好地攥着张行东的胳膊。其实她都是虚抓,带着双层手套用不上多少力。

坡不长,几十米。暮思云快到山顶了,前面的人却一个一个不见了。等她爬上去,原来们。他们背后雪山高耸,下方不远处,能看到裸露的岩石,和隐隐约约的植被。两山夹峡谷,这是个暖和的去处。

张行东解下绳子,看看滑滑梯似的路,嘱咐她:“坐那不稳当,可以半躺着。跟紧我,失去平衡时,先抱头。”

暮思云学张行东半躺着,往下一点一点滑动,间或用手当桨,一点一点往下挪。过一会儿,她觉得慢,她刚才看到最后一个人可是嗖一下下去的。她缩回腿要走下去,刚蹲下还没站起来,重心不稳她头往下栽,身子往下滑,有没有翻滚她不清楚了,本能地大喊:“张行东!救我!老公!啊!……”

在她栽到他身侧时,张行东扑过去一手抱住她一手护住她脖子。两人一块翻滚下来,其实也就眨巴眼的事。暮思云晕头转向,哭都不敢发声。张行东扒拉几下,露出她已吓得和雪一样白的脸,拍拍。“思云,思云!”暮思云眼睛回神,看着张行东哇一声哭出来。“老公!……”

“有没有哪里痛?”张行东知道这不是哭的时候。他扶她站起来:“活动活动腿,动动胳膊。脖子疼不疼?”

暮思云哪都好好的,就是头晕。林连长安抚道:“那没事,转圈转的了。”

张行东解开护目镜,拉下帽子,然后吐出一口血来。刚磕暮思云的眼镜上了。

暮思云看到血眼泪更汹涌了,抱住张行东边哭边呜呜啦啦说什么。张行东喝水漱口,任她的小脑袋在胸口磨蹭。林连长和战士听暮思云的喊声也就知道了他们的关系,多时的猜测终于尘埃落定,一摆手,大家都自觉地离开了一段距离。

“光哭,也不看看我伤哪里了?”张行东笑,她到底哭什么呢?

暮思云吸着鼻子问:“哪里?”

“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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