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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长风摆摆手:“东西带了吗?”
张行东从怀里掏出牛皮纸袋递过去。王长风看看,塞怀里。掏出烟,两人凑在一块点上,烟气随风飞散。张行东指尖划划额头:“我还有一个请求,派人24小时保护她。”
“这个不难。”王长风笑。
张行东知道这比暗中调查幕后黑手容易多了。
“我媳妇单纯,没经历过社会。”张行东回想着暮思云清澈纯真的眼睛。
“这是你保护得好呀。”
张行东苦笑,他有多不称职,他自己是知道的。“有一件事,我得给你汇报一下。我媳妇的同学,好像也在找那个人。”
王长风拍拍他:“我知道,她去报过案,没受理。说这我就得夸夸你,你,你媳妇保密工作做得很好,不过,回去告诉你媳妇,不要再帮她同学找人了。”
张行东像顿悟了什么:“你是说我媳妇不知道她们要找到是同一个人。”
王长风笑:“我可什么都没说。”那一对鸳鸯已经够苦的了,这一对再因此闹别扭了,何况两人哪个不经意间又说起来,那个秘密根本瞒不住。
张行东的烟烧到了手指。
他到家后暮思云已经睡着了,灯光柔和,面目柔美。他在怀里暖了暖手,拨开她脸上的乱发,久久看着她的睡颜。思绪百转千回,最后总结,一他误会了她,二他没有时时刻刻全方位守护她。
“思云。”
“嗯。”暮思云半睡半醒,闭着眼睛摸到张行东的胸膛,趴一半搂一半:“老公,我困了。”
又开始撩了,困了也能撩。他往上抱抱她:“我说的话你是不是又忘了?”
没回答。人又睡着了。
刘阿姨比平时晚两个小时做好饭,她把最后一个汤小火炖着。张行东过来了,说:“以后家里要多做一个人的饭了。”
刘阿姨眼睛发亮,笑得说话都绷不住嘴:“思云怀孕了?我就说昨天怎么有人送她个碗,原来如此。在我们内地,认干儿干女的时候,干爸干妈要送碗……”刘阿姨没说完,她看张行东脸色微变,自悔话说多了,低着头擦着台面。张行东算算日期,笃定地说:“没有,是夏风,以后她会住在这里,等思云放了假,你们都去婚房那边。”
张行东在放护腿的那个地方找到了木碗,他回想暮思云的表情。摩挲了一会儿,放回了原处。
暮思云已经醒来了,侧身拥着被子,看到张行东进来又闭上了眼睛,哼唧几声又翻了个身,长发铺泻,慵懒娇媚。张行东捞起她抱怀里搂着。“为什么把给我报备的行程说得那么详细,几点几分走哪条路线都说一说?”
暮思云要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张行东紧了紧,怀里的人放弃了,气鼓鼓地说:“你那天和我说那么多,不就是怕我外出的时候撞到你回来和别人幽会吗?你可以直说的。”
胸腔里的气血膨胀着,张行东仰头长长呼一口,以免自己原地爆炸:她就这么想他的?还和人幽会?
“你这个脑袋瓜怎么就想出这样离奇的想法?外星人吗你是?”他一激动,家乡倒装句都出现了。
“你跟我那样说,我只有那样想了。”他没有否认。或许是自己猜中了,他才佯装震惊。
“那个人叫解西凉。你找的那个人是解西凉。”
暮思云一时还没明白过来:“和路楠楠的邻家哥哥同名。嗯,不会是……是同一个人吧?”
张行东微颔首,悟出来了,不容易呀。暮思云从他怀里跃起来,来回搓手,咬住手指:“怎么可能?他们长得不像,不对,路楠楠看到的他没长胡子,我见过的都是带胡子的。年龄差太多,不过从邵允尚去了一趟藏区就变成了那样,他也会变样。可是,他不去见路楠楠,不和她相认,没有理由呀,他到底是做什么的?”
听她自言自语这么多,终于问到了点子上。“莫非他是……”欲吐出的字眼被张行东按回了肚子里。他捏住她的上下唇警告:“一个字都不要给你同学说,像以前一样,该怎样就怎样。”
“可是……”
“没有可是!”或许不让她知道才是上上之策。张行东又低了声音哄道:“他选择了这个职业,她爱上了一个这样的人。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你无能为力,不该做的你心软多做一点后果你能预想吗?”
她缩回他怀里,紧抓着他的衣服:“我们还算是幸运的,是吗?”
“是。”搂紧她,下巴抵着她头,张行东说,“我们相见的时间只比他们多一点,只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