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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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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昭点点头,表情还有些呆滞。

“好了,你都昏迷了一日了,我和只简去给你煮点东西吃,你好好洗个澡,等会儿吃热腾腾的饭菜。”季连笙没有问话,反而拉走了只简。

对于这样的举动,曲昭无疑是心存感激的。刚才发生的一切太过震撼,她实在需要时间消化。

曲昭的脑子有些发晕,然而她知道自己不能再躺下去了,她机械地下了床,又打来热水泡了个澡。等她坐在镜子前梳妆的时候,看着自己素面朝天的模样,还有些愣神,手还下意识地拿起胭脂要去遮盖额间的疤痕。

外边雷鸣声响起,风雨又急又猛,吹开了窗棂,也吹散了她的一头乌发,她突然福至心灵,将手中的胭脂扔在了地上,赤足跑到了外边……

只简拎着饭盒,撑着伞从外间走来,看到曲昭站在雨中,额间没有画花钿,闭着眼睛散着发张开了双手,大雨很快浸湿了她的身体,裙子上也粘了许多泥点子,看起来有些狼狈。

“阿昭,你怎么站在雨里?这样会生病的!”只简大声喊道。

曲昭却像是陷入了自我的世界,开始跳起舞来,她赤足踩在泥泞中,白嫩的脚上隐约还有伤痕,但她毫不在意。那舞步说不上优美,却无拘无束,无比畅意,像是一场古老的祭祀,赤诚地抒发着自己的愉悦。

只简见她如此,有些担忧,正要上前阻止,季连笙却拉住了只简。

只简疑惑,“公子,她这样……”

季连笙摇了摇头,往前走了几步,以一种稀松平常的语气朝曲昭问道,“阿昭,你在干什么?”

“公子,我好高兴!”曲昭转过身,眼角眉梢俱是笑意。这一刻,她似乎放下了一切,洒脱的如天地间的精灵。那风雨中银铃般的笑声,像是和自然在喊话,看,我如你一般自由。

季连笙只觉得此刻的曲昭美的不可方物,他被这样的笑意感染,大声说道,“你成功了,我也很为你高兴。”

“公子,谢谢你。”曲昭也大声回应,风雨倾斜,似乎也在响应她的话。

“我希望你以后能一直这么高兴。”季连笙撑着伞,站在外侧,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曲昭“胡闹”。

只简此刻站在廊下,觉得一切都如此莫名其妙。大雨滂沱,阿昭在雨中狂舞,公子撑着伞,隐约传出几声低咳,这两种截然不同的画面,却异常和谐。

不知为什么,他心中闪过一个念头,只觉得这两人此刻是一样的。

当然,这样极致的心情,他不太懂,但这并不妨碍他去看,去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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