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探（2/2）

“阿昭！”李凡看见曲昭，脸又笑成了那夸张的样子，“好久没见你，你去哪儿？”

曲昭将自己的去处说了，又问道，“听闻你经常在外救济灾民，你哪来这么多钱？”

“我家里本就有不少私库，足够我挥霍了，更何况我还有力气，可以去干活！”李凡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曲昭却注意到了他手上细小的伤口，他原本养尊处优的手也变得粗糙。

曲昭点点头，心中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因为他的过度热情，曲昭下意识地有些躲避，没想到李凡竟是如此乐于助人的人。

“你做的很好。”曲昭忍不住夸赞道，话语里带着些许亲昵，“世间少有人能做到你这般。”

“真的吗？”李凡的声音大了一些，眸中的神色也是少有的认真，“所以阿昭，你认同我的做法吗？”

“当然。”曲昭说道。

“那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李凡斟酌了一下措辞，看起来有些局促。

他向来是那种玩世不恭的模样，如今这样子倒让曲昭有些诧异，不过她还是说道，“你问吧。”

“我们……是朋友吗？”

“当然是。”曲昭毫不犹豫地说道。

霎那间，李凡走过来抱住了曲昭，曲昭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如同绿色青草般的味道，无比清新。

曲昭一时忘记推开他，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李凡吸了吸鼻子，声音似乎有些沙哑，“阿昭，有你这句话，就算我立刻死了，也没有遗憾了。”

“什么？”曲昭有些没听清。

李凡却后退了几步，笑着看着曲昭，“阿昭，我现在很开心，前所未有的开心，我希望你能永远认我这个朋友。”

“有你这样的朋友，我很骄傲。”曲昭闻言也笑了。

“好了，那你就去忙你的吧。”李凡挥手和曲昭再见，“我也要去忙我的了。”

曲昭点头，两人很快分别。望着李凡远去的背影，曲昭的嘴角仍旧保持着微笑的弧度。

因为这个小插曲，来到莳柳的院落时，已经有些迟了。莳柳已然换上了嫁衣，乌发被细细地绾起，戴着凤冠霞帔，娥眉轻扫，朱唇微点，盈盈不堪一握的纤腰被腰带束起，长长的裙裾在身后展开。

和平日的弱柳扶风比起来，今日出莳柳多了几分娇艳和作为新嫁娘的羞怯。

见曲昭进来，莳柳挥退了左右，她坐在铜镜前，问道，“曲昭，你看我的嫁衣合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