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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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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血腥味渐浓,呼入鼻息间的浓重血腥不知是谁的血,林焉害怕是白楚攸的血。

曾经无所畏惧所向披靡的人突然手足无措起来,有些慌乱地去摸白楚攸脖子,指尖颤抖着,轻触着,后悔刚才居然在想要他再死一次。

白楚攸不能死。

他的血太烫了,会灼伤人眼眶。

哪个都不能死。

白楚攸若是死了,林焉便不是活的。

黑暗中白楚攸似是无奈叹息,“你吼什么,我还没死。”

林焉指尖一顿,复又复上衣衫。

心跳,回来了。

窗外,天亮了。

喜字在春风里起舞,摇啊摇,晃啊晃,良辰美景,新婚燕尔,布景的人求地久天长。

是难得的好天气,适合出去晒晒太阳,看看书。白楚攸坐上藤椅,周遭空旷安静,从余光里望见喜宴的尾巴。

侍从为他煮上一壶好茶,茶香撩人,他不为所动。

林焉包扎好伤口从房间出来,默不作声倚着门框看了好久。藤椅里的身影是真实存在的,是可以触碰的,阳光再烈一点也不会融化,没人打扰,不会消失。

那人的目光一直在书中停留,整个人静谧得好像一抹残魂,阳光下容易破碎,宛若丹青画中最为脆弱的一笔。

林焉上前赶走侍从,挡住阳光,胡言乱语:“阿楚,不许看别人,你的眼睛应该一直落在我身上。”

白楚攸擡头,觉得他这玩笑话不像在说笑,语气过分严肃了……

白楚攸仰头,指尖微动,一缕清凉溪水浮上林焉额头。

没发烫。

林焉笑了笑,靠坐在石桌上,摸上白楚攸脖子,歪着头,在同一处地方流连忘返。

白楚攸继续看着手中的书,没理他。

林焉突然俯身,靠近了,想咬上去。

齿尖抵上温热肌肤,时而用了力,时而又松口,来回试探,反复犹豫,想狠心咬下去,又怕真的会留下伤疤,只轻微咬着,留有淡淡咬痕。

林焉拇指指腹突然移了位置,摸上白楚攸喉结,轻轻按压,来回抚摸,眼底弥上细雾,目光迷离,夜色一般深沉。

林焉闭了眼,指腹按着白楚攸微微凸起的喉结,再度咬上侧颈。

白楚攸无动于衷,只有在察觉林焉不是开玩笑而是真的想咬他时才显露出一点情绪。

“你怎么老想咬我?”

林焉没有回答,轻轻咬上去,似在准备着什么。

不同于先前的试探,他突然真咬了上去,齿尖用力,白楚攸被咬疼了,皱了下眉,“你咬疼我了。”

林焉不管不顾,身体忽然向前倾去,扼住白楚攸双肩不让动弹,语气低哑:“我没病,我很清醒。”

脆弱的皮肤被尖牙咬破,鲜血瞬间喷涌,顺着侧颈往下流淌,茶壶被碰翻在地,茶香远去。

白楚攸被压在藤椅上,任由林焉发疯,捏着古籍边缘的指尖因着用力而微微泛白。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立即被林焉知晓,尖牙褪去,沾着热血的唇来到喉结处,轻轻碰着,温柔厮磨。

“你疯了。”白楚攸的眼眶因着屈辱而泛红。

侧颈还在淌血,那么滚烫的鲜血,林焉不喝,只麻木道:“他们都说我得了失心疯,也许是吧。因为我很想师父,想到要疯了,我甚至去求阎罗让他把你还给我,可是阎罗说他根本没收你魂魄,还不了。”

白楚攸有些分辨不出他话里的真假。

就听他继续道:“我就知道,师父根本没死,师父只是闭关了对不对?像之前一样。”

林焉又恢复正常,捂着白楚攸脖子止血,掌心湿润一片,他望着白楚攸低垂的眼眸,叹息着,“其实我是很伤心的,我觉得师父就是在躲我,逶迤山的人也很可恨,为了把师父藏起来,居然对外造谣说师父死了。”

说到“死”字,林焉话里又带了哽咽,“师父明明活得好好的,他们怎么忍心那样造谣。”

白楚攸默默听着,忽然对自己产生了怀疑,这些年他到底是被藏起来了,还是真的死而复生。

又或者,他早就身死幻境之中,从未出来。

“你找过我吗?”白楚攸轻声问。

林焉似乎愣了一下,半晌道:“找过啊,我一直在找,逶迤山翻了好几遍,就是不知道他们把师父藏哪儿了。”

白楚攸能感受到侧颈的血还在流淌,半边衣衫越浸越湿,林焉徒劳地给他止血,血还是一直流。

他回想着睁眼时看见的景色,缓缓道:“我睁眼时入目是湛蓝色天空,指尖有温柔的水流滑动,我漂了许久,听见师姐叫我,才发现我躺在水面上。”

身下的水很柔软,躺着很舒服。他坐起身回到岸上,发现衣服滴水未沾。

林焉安静听着,突然幽幽道:“原来是水啊。”

上善若水。

水利万物而不争。

水变幻莫测。

传说中如愿湖源头的水沾染过神灵鲜血,注入灵力可使水生骨肉,死人复生。

只是传说终究只是传说罢了,如愿湖早就结冰,源头更是在神山之上,神山渺茫,凡人之躯进不去。

林焉手有些捂不稳了,指尖一松,白楚攸侧颈的血淌得更快。

“为什么是水……我没有试过水……”林焉有些怅然若失,懊恼之色尽显。

不对,就应该是水,白楚攸修的术法与水息息相关,他没法佩剑,离不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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