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1/2)
第四十一章
“无所谓了,现在被绊住的又不是我,我就是联系不上导师,你现在去帮我解释也等于是在暴露霍海蕴的目的,我帮不了你,也没必要浪费时间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杭思潼说完,想回去继续上班了。
路冷禅伸手拉住她:“你等等,我们可以商量嘛,你想想,以前舒晓筠对你也没什么好脸色,你不想落井下石啊?”
杭思潼挣脱开路冷禅的手,摇头:“我不想,你们所有人里,舒晓筠对我的态度算好了,我干嘛要对她落井下石?”
原文作者很喜欢配平,既然有了一个冷漠酷哥顾君珏,就得有个冷漠酷姐,所以舒晓筠是最后出场的,她的存在很诡异,就像顾君珏十分边缘化一样,作者收集时尚单品创造了这些角色,但无法给他们一个很完整的形象与人生。
顾君珏每次出场不是在diss人就是在diss人的路上,他有时候发起疯来,连女主都diss,杭思潼甚至怀疑那一章是因为作者被读者骂破防了,所以借顾君珏的嘴说女主拿乔不答应封闻聿。
不过这个情节很好地把读者的注意力转移到了他身上,于是就没人骂男女主的感情线拉拉扯扯有病了。
舒晓筠对比顾君珏,人物形象更单薄,她出场是在楚雯蓝举办的宴会上,出现后就说楚雯蓝想嫁入封家强强联合是痴心妄想,封家已经走到顶了,不会愿意娶一个那么强势的媳妇儿。
两人由此开打,读者对女角色不太感兴趣,所以舒晓筠相对来说出场少,并且作者大概也不知道舒晓筠这个角色有什么用,毕竟是对标顾君珏才设计出来的,就显得每次舒晓筠出场,就抢所有女角色的对象。
杭思潼跟她的交集就是三次交往期间,一开始是楚文矜入学后跟她似是而非在一起的时间,舒晓筠突然冒头说她根本不配当楚家的夫人,楚文矜身份再不好,也姓楚呢。
当时杭思潼快气炸了,可还得忍着说相爱的人不看出身,结果转头楚文矜背刺了她,跟女二在一起了,她不明白为什么楚文矜出尔反尔,想去找楚文矜理论,结果看到舒晓筠在骂楚文矜跟女二不要脸。
嗯,她很莫名其妙地给杭思潼鸣不平,说楚文矜跟杭思潼在一起了又分手无缝衔接,跟精神出轨有什么区别?
他今天可以背叛杭思潼,明天自然也可以背叛女二。
杭思潼被她弄得都忘记自己是去干嘛的了,加上舒晓筠算是变相提醒了她,楚文矜这种人有多冷血,与其问他为什么,不如先想想怎么应对他恼羞成怒的报复。
接着才是杭思潼去找了路冷禅,舒晓筠同样在这个期间骂过杭思潼,但等她离开,又掉头去骂路冷禅,说实话,杭思潼觉得路冷禅蛮冤,那段关系,他们确实只是在合作,结果被舒晓筠骂得很难听。
因为这些战绩,读者把舒晓筠当成精神病一样看待,哪个情节让他们不爽了,就说让舒晓筠出来帮他们骂两句。
某种程度上来说,舒晓筠平等地骂每个人,但她骂人又是有理有据的,不会像顾君珏那样单纯嘴臭,所以杭思潼不管是重生前还是重生后,她都对这个人没什么感觉。
反正她对自己说过最重的话就是“你出身那么差,不可能飞上枝头当凤凰的”,这话,她说了三遍,杭思潼都怀疑是不是作者把难听的话给了先开口的顾君珏,所以想不出新的了。
最重要的是,舒晓筠从不对杭思潼落井下石,杭思潼自然对她无感,不会帮她,也不会趁她病要她命。
就算杭思潼对原文的一切厌恶至极,也不至于疯狗一样,见谁都咬,她又不是原文那些神经病男女主们。
路冷禅没想到杭思潼居然不咬钩,他t还以为,杭思潼对他们都没有好感,只要她表现出了厌恶舒晓筠的样子,他就可以执行另外一个方案,让杭思潼以为自己是在报复舒晓筠,实际上是在帮忙。
结果杭思潼对舒晓筠这个人根本一点感觉都没有,她也不在乎这是不是阴谋,完全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你确定吗?只要你帮忙,日后我跟霍海蕴、还有舒晓筠,都会帮你回到滨城,你的根基到底是在滨城里,难道你不想回学校?”路冷禅追问。
杭思潼摇摇头:“不想,我更想找个有钱人嫁了,以后我什么都不用做,在家吃香的喝辣的混吃等死,最好那男人是个二婚的,连孩子都用我生。”
路冷禅被杭思潼的话惊呆了,他虽然一直说杭思潼装傻最好,可也没想到杭思潼的梦想咸鱼得这么彻底,有种不顾别人死活的美。
趁路冷禅愣神,杭思潼直接跑掉了,回到陪伴室继续陪伴今天留下的宠物。
因为霍海蕴又忙了起来,年糕还是被送回了宠物区,杭思潼继续陪伴那些猫猫,年糕不知道大人们之间的纷争,它只知道自己又能跟杭思潼玩了。
晚上下班后,杭思潼在宿舍收拾东西,庄园其实很多东西都有,她只是不想多花钱才从出租屋那边带了一些常用物品过来。
现在既然决定要走,那多余的东西最好就先送回出租屋那边,以后可以直接打包送走,省得再从庄园跑一趟。
关于舒晓筠的事,杭思潼觉得霍海蕴不一定会善罢甘休,他们身居高位就只看得见自己的困难,看不见弱者的痛苦,觉得只要补偿了,弱者就该感恩戴德地为他们拼命。
第二天霍海蕴果然也来了,名义是看年糕,却叫了杭思潼一块去单独的贵宾室。
年糕见到主人很高兴,一直在蹭霍海蕴的腿,房间里就她们两个人,秘书在门外守着,暂时不让别人进去。
杭思潼在霍海蕴对面坐下:“你也想来劝我吗?”
霍海蕴给杭思潼倒了杯果茶,说:“不是劝,是商量,我知道你对我之前配合路冷禅的事不高兴,但事后我也道歉了,那件事,对你没造成什么伤害,现在我们依旧可以合作不是吗?”
“地位相当才叫合作,不然就是威逼利诱,我可以直白地跟你说,我帮不了你,无论你跟舒晓筠想做什么,我都帮不了。”杭思潼直接拒绝,表明自己的态度,省得他们误会。
“你明明有能力,也缺钱,甚至可以说是跟滨城的某些人还有仇,现在我、路冷禅跟舒晓筠的势力加起来也不比他们差,你在害怕什么呢?”霍海蕴做出不解的神色。
杭思潼静静看她一会儿,说:“这样吧,你要想说服我,不如把梁时清叫来一块谈。”
霍海蕴愣住:“叫他做什么?”
对此,杭思潼笑了下:“他是个追求中立的人,让他来判断我到底应不应该接你们的单子,或者说,你们出到多高的价位,才值得我冒险去接,有他当公证人,我才觉得你们可信。”
听完后霍海蕴的脸色有点难看,或许就连她自己都知道,她的想法跟提议就是在仗势欺人,有点气性的人都不会答应,她跟路冷禅一直说要跟杭思潼商量,本质上跟逼迫她没什么区别。
威逼不成就利诱,反正杭思潼现在一定很缺钱,还缺名声,她是被陷害离开滨城的,被诬陷的人很难不想去证明自己的清白。
偏偏杭思潼就不想,她直接拒绝了,没有任何犹豫。
霍海蕴艰难开口:“没必要找梁时清来吧,这毕竟是我们之间的事。”
“不不不,是你们自己的事,跟我没关系,我需要梁时清在,只有他在,我才可以平等地跟你们谈,而且你不要忘记了,苏伊尘可以背刺我,你们也可以,我这人就是这样,被骗过一次,我就永远都不会信你们了。”杭思潼笑着说。
“所以,你是因为苏伊尘迁怒我们吗?”霍海蕴皱起眉头,她只听路冷禅说过杭思潼跟苏伊尘之间的龃龉,对很多细节并不了解。
杭思潼沉默一会儿,笑到:“我从不迁怒别人,我只是不会给你们信任,我现在信任的人就林松玉、梁家阿姨花姑和梁时清,当然,最信任的还是梁时清,所以他如果同意,我说不定就帮你们了。”
霍海蕴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不是,你到底相信梁时清什么啊?我听说他总是怀疑你,还不给你好脸色,这样的人哪里值得你信任?你信任林松玉我还相信一点,信梁时清,你根本就是在玩我吧?”
然而杭思潼没直接反驳她的话,说:“你请他商量一下,就知道我信他什么了。”
一直被这么建议,霍海蕴火气也上来了,她倒要看看杭思潼能让梁时清说出什么花来,梁时清根本不可能对任何一个外人好,他的绅士礼貌更像装出来的,就应该叫梁时清来,等会儿狠狠打杭思潼的脸。
霍海蕴直接让秘书去请梁时清,她已经迫不及待想看杭思潼丢脸到姥姥家的样子了。
杭思潼根本无所谓,她弯腰把年糕抱起来,当着人家主人的面撸它小肚子,年糕还撒娇地嗷嗷叫,特别可爱。
不过霍海蕴根本没心情看她的表演,何况只是一只猫而已,又不是林松玉那种把宠物当女儿养的,还叫宝宝,年糕跟她不亲了,以后换只亲的就可以了。
梁时清今天不在庄园,在公司上班,听说霍海蕴请,他就说中午可以回来一起吃个午饭。
既然只有中午得空,霍海蕴干脆就在庄园的法式餐厅里开了个包厢,邀请杭思潼一块去。
杭思潼见中午还有些时间,就告辞说先回去了,她还在上班时间,但霍海蕴不让她走,非得让她在贵宾室里一块等。
客人的命令最大,杭思潼就单独陪年糕玩了一上午。
好不容易等到中午,霍海蕴让司机开车过来,接送她们去餐厅,她们先在餐厅等梁时清,路途有点远,梁时清还得晚一会儿才能到。
“你现在反悔同意我的提议还来得及,我可以给你市价五倍的报酬,只要你请到你的导师过来。”霍海蕴抿了口红酒后说。
杭思潼不喝那玩意儿,让服务员把她的酒跟水都换成果汁了:“我为什么要反悔呢?反正梁时清要是说得不好,我还是可以不答应啊,你们还能逼我联系我导师不成?”
霍海蕴眼神一暗,在思考要不要用些非正常手段将杭思潼的导师骗过来,可楚雯蓝近期因为阮梦梦的订婚宴十分焦虑,见谁咬谁,这时候请杭思潼的导师,她怕是会顺藤摸瓜找过来,她手头的项目怕是也不得安宁。
包厢里十分沉默,客人没来主厨不好上菜,加上这到底是国内的庄园,所以上了两轮前菜,杭思潼的吃得七七八八,霍海蕴没什么心情吃,第一轮的直接撤下去的,第二轮依旧没动。
等了快一个小时,梁时清终于到了,他今天穿得正式,是标准的三件套,这大热天的,要不是他身为老总,去哪儿都有空调,估计已经热中暑了。
梁时清进门时看到杭思潼在,脚步顿了顿,他以为霍海蕴要跟他谈近期项目的事才过来的,现在既然杭思潼在,估计又是从前那些破事,他其实很不想听,因为无论过去如何,杭思潼都跑到荆城来了,就是不想再管的意思,结果一个个都追着她打。
怕等会儿场面不好看,梁时清给了严秘书一个眼神,再让人安排多一个位置给严秘书,等会儿霍海蕴要是发疯了,严秘书优先带着杭思潼出去。
服务员的动作很快速,而且在给梁时清跟严秘书上完餐前酒和开胃菜后就不进来了,后续餐点一律推迟,直到他们聊完。
梁时清也没选择酒,让人换成矿泉水,喝了一口润喉后才说:“你们找我要谈什么事?”
“哪是我要找你谈啊,是杭小姐想让你来主持公道。”霍海蕴阴阳怪气地回答。
闻言,梁时清偏头看向杭思潼:“你找我?”
杭思潼摇头:“不算,霍海蕴非让我给她帮忙,我拒绝了t好几次,但她不死心,我就说,如果你同意,我就考虑一下。”
梁时清微微点头,继而看向霍海蕴:“我不同意。”
霍海蕴差点把高脚杯都捏断了:“你还没听是什么事呢!”
“为什么需要先听了什么事才能拒绝?拒绝是每个人的权利,杭思潼不同意你就找别人呗。”梁时清理所当然地说。
这一刻,霍海蕴真真切切感受到,为什么杭思潼斩钉截铁地说自己最信任的人是梁时清了,梁时清的脑回路根本就不正常!
谁生活在这个社会上不是思虑利益?
做选择前不想后果反而想当下心情,这是正常人能做出来的事吗?
就算是再无知的人,面对请求时,也会考虑自己是不是会被威胁吧?或者对方开出的条件足不足以让自己折腰,结果梁时清根本什么都没问,直接就拒绝了!
霍海蕴松开了捏着酒杯的手,开口前狠狠深呼吸了几下:“我会给她足够多的钱,只是帮一个小忙而已,我只是想让她帮忙联系一下她的导师,钱我会给到位的,根本不是很难的事。”
梁时清在回答前先问杭思潼一句:“你想要吗?”
“不想要。”杭思潼甚至没说原因。
随后梁时清就说:“她不想要,所以拒绝你,有什么问题吗?到底有什么需要我主持公道的?”
霍海蕴这次真的被气到了,她不敢置信地看着梁时清:“你知道她为什么拒绝吗?你就直接站她那边!”
梁时清耸耸肩,插了一块小番茄吃:“我不用知道为什么,我只知道她不想帮忙,那你完全可以换个人,她导师肯定不会只有一个学生,你找别人也是一样的。”
“就是不能大张旗鼓地找才想让她帮忙啊!”霍海蕴开始尖叫。
不过梁时清跟没听见一样,冷静地戳自己碗里的沙拉,不说话的时候就赶紧吃一口:“那你就不大张旗鼓地找,办法总比困难多,何必为了自己方便就去为难别人?杭思潼又不欠你们的,哦,应该说,是你们欠她的。”
霍海蕴气得开始砸盘子,她从小娇生惯养,不高兴了就开始砸东西,家里又溺爱,只要她砸东西,家里人总会妥协照顾她,然而此刻,包厢里的人没一个管她砸了什么,继续吃自己的。
眼看着要上演全武行了,包厢门忽然被打开,打断了霍海蕴的发疯,路冷禅拿着一瓶贵腐进门,笑眯眯地说:“得亏包厢隔音好,不然客人们都要出来看戏了,霍总,你控制一下脾气,有事好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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