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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娘恶女(1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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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叶无道面前被这样羞辱,谢霜寒觉得难堪,但这还不是最让他难以接受的。真正让他觉得不能忍受,心生厌恶的是,被妻子这样践踏着,他那调/教纯熟的身体反而会给出更强烈的渴望。

偏偏这时,春意浓的子蛊已经平息,白霜剑也被黎月挂在了腰间。

他藏在衣袍下的腿,不自然地摩挲,用下巴蹭了蹭黎月的脚尖,反被一脚踢开,栽倒在雪地里。心在往下沉,是冷的,疼痛的;身体却好像在向上飞升,是热的,滚烫的。

黎月擡头看雪地尽头的天,万里无云,是个难得的晴日。天道还会认出来祂选中的已经被抽了脊梁,软了筋骨的道子么?

黎月蹲下身,揉了揉那头霜白的发,又把谢霜寒扶起来,温声细语道:“我只是想试试看春意浓有没有失效,夫君不会怪我吧?”

谢霜寒抿着唇,看起来不大高兴。

黎月在心里啧了一声,觉得他还真够装的。都这副模样了,藏在谢霜寒体内的神格还是一动不动。

教她窃取神格的婆婆说过,要对方心甘情愿地献上最珍贵的东西。最珍贵的东西就会化为神格。

谢霜寒最珍贵的东西难道不是白霜剑么?

不太高兴的谢霜寒还不是不敢对着黎月闹脾气,沉默起身,只当看不到叶无道,紧紧握着妻子的手,说话的声音低沉急促:“明日就是禅位礼,师兄还不去多准备一下么?”

他是故意t在赶人,但提起的事情是黎月很重视的,所以她也没阻止。

黎月沉默地同意让谢霜寒心头泛起淡淡的喜意,他得寸进尺地和她十指相扣,站在她身旁,让他们的衣袍交融。

叶无道状若未闻,视师弟眼里虽淡但很明显的得意为无物,附身在黎月淡粉色的唇瓣上厮磨了一下,含糊说,很想她。

结果被眉间青筋直跳的谢霜寒,一拳打在了身上,叶无道仗着修为高深,没动。谢霜寒打他就会像是打在铜墙铁壁上一样。人没打成,自己的手反而鲜血淋漓,血珠溅在白色袖袍上,涟漪般扩散开。

“叶无道!”

气得发疯又无可奈何的清霄剑尊,往日低沉的声音现在因为大喊大叫都高昂了起来。

叶无道瞥了师弟一眼,突然就觉得,处处顺风顺水的师弟,也不过如此。唇角挂着的笑从虚假变得真实了几分。

他同黎月告辞,直到身影消失在雪地中,谢霜寒还是心里发堵。

白发神君侧过头,牵着妻子的手,闻到她身上熟悉的冷香,才觉得心安。

但他有点生黎月的气,于是自以为声音冷肃,开口道:“我做了饭菜,耽搁这么久,这次又该冷了。”

却看不到自己眼尾的绯红还没有褪去,挺直的鼻梁沾了雪花,一副秀色可餐的样子。

他好像总在做不适宜的事,就像冷了的饭菜和不讨喜的性格。

谢霜寒又忍不住为自己上一句说重了点的话描补:“我还给你做了几身法衣,用了库房里的东珠和鲛人纱,明日的典礼,你穿着正合适。”

黎月困惑偏头,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一开始让谢霜寒做这些,不过是玩弄他而已,结果两年不见,他直接发展成爱好了。

她伸出指尖描摹那初见时冷冽的五官,眼看着这张脸在她手下变得温柔小意。

谢霜寒用鼻梁和唇瓣蹭黎月的手心,以为她的困惑是难得的温柔,还趁机小心吹耳旁风:“月月,以后能不能不在师兄面前……”

黎月终于明白了,她不用纠结谢霜寒是不是变得温柔贴心。因为那始终都是他隐藏爪牙的假面。你看,绳子不栓紧,他就会得意忘形地提出要求。

猛地甩开谢霜寒的脸,黎月的眼重新变得清醒而冰冷。

“怎么,你还想在谁面前这样”

“薛钰么?”

好久没被提起的名字,让谢霜寒心思复杂,换了以前,他第一反应一定是厌恶。但这些日子里,午夜的梦和记忆中算得上不错的师徒回忆,让谢霜寒动摇起来。

他是坚定的求道者,但因为妻子的反复无常,变得患得患失的他,也更容易被情绪所左右。至少薛钰,从来对他毕恭毕敬。

黎月嗤笑一声。

一巴掌打醒了谢霜寒,他吐了一口血,复又栽倒在雪地,胸腔震颤,发出闷闷地呼痛声。

“谢霜寒,你可真让我失望。”

黎月回了在无极峰的住处,院外移栽来的桃树,在谢霜寒的精心照料,和隔绝风雪的阵法养护下,成了无极峰漫天白雪里唯一一抹亮色。

谢霜寒被黎月罚跪,跪在外面的雪地里。冰冷的雪花贴在他的颈子上,冻得他不经寒的身体微微颤抖。伸手擦掉雪渍,看着院里那一树深红浅红相间的桃花,冬与春的割裂,让他精神恍惚。

一会儿是薛钰侍奉在他左右,叫着师尊;一会儿是妻子居高临下俯视他,冷若冰霜叫他的名字。

哆哆嗦嗦从衣襟里掏出贴身藏着的一方锦帕,贴着挺直的鼻梁,和冻得发白的唇瓣。他曾用这方锦帕帮睡着的妻子清理,洗净之后却舍不得扔掉,一直贴身放着。

妻子的味道让他发昏的头脑清醒。

谢霜寒隐隐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却好像有什么力量阻止他去想明白,便让他的思绪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散乱。

妻子的出现,却连珠成串,让他有了重新审视自己内心的机会。

自小修无情道,他不是什么善良心软的人,却还是在魔域看到受伤的薛钰时,出手救人,并将薛钰带回了天衍宗。

他也不是什么穷奢极欲的人,却因为薛钰的几个要求,寻来了天材地宝,对自己的徒弟大方到不止一星半点。

难道他喜欢男子么?

谢霜寒将手帕捏在手里,因为突然的寒风,咳了起来,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

不可能,不可能……

光是回忆起地下室里薛钰关押着他,用天山雪水擦拭他唇瓣的画面就让还咳着的谢霜寒倒胃到想吐。

又咳又吐的。

这不可能。

他也不可能在明知道自己喜欢男子的情况下,答应和妻子结为秦晋之好。

妻子打在他脸上的伤口还痛得厉害,簌簌落雪快把谢霜寒压成一个雪人。

他按着鼓噪的心口,忽然间明白:不是的,不管外来的意志如何让他回忆起薛钰,他喜欢的都是自己的妻子。

谢霜寒琉璃色的眼泛出亮光,很快又暗下去。

可他意识到的太晚。

没有凤冠霞帔,也没有天地见证,谢霜寒突然很后悔,没有与妻子在万人祝贺中结同心契,结山海誓。

以至于连她喜欢他的证据都再也找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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