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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员恶女(3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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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员恶女(30)

五月,气候宜人的戛纳,六十米长的红毯被媒体与影迷围得水泄不通。这条通往电影艺术殿堂的路上,受邀的嘉宾身着不同样式的精致礼服面对镜头,大放光t彩。

今年总共有超越两千部电影投递参赛,最后被选出进入主竞赛单元的只有二十来部。

入围就是一种肯定。

「急急急,红毯图怎么还不出!」

「等直播等得心都碎了,指路一个去了红毯现场的主播,这个视角不错~」

《港城玫瑰》热映,黎月因为高流量高热度,吸引到了纷至沓来的合约与综艺邀请,商业价值突破新高。

但与此同时,也带来了无穷无尽的衍生问题。

《港城玫瑰》入围戛纳,无缘奖项;各大影评只给出中规中矩的评价,承认商业价值,却暗自哀叹一个才华横溢的女演员,在年少成名之后难出佳作。

这些年很少发评的薛晓玲,在观看完《港城玫瑰》之后,在她的专栏里再次为黎月写下了一篇长篇影评,言辞恳切。

“如果说《棠公馆》里的棠宁让我见到了黎月作为新人女演员的灵气,那么《港城玫瑰》里的玫瑰,就是像我证明了,她的灵气没有被消磨掉。”

“其实保持水准,在舒适圈里饰演性格相似的角色,不是什么值得苛责的事情。有人选择广度,有人选择深度。”

“但因为这个人是黎月,作为影迷,我总忍不住对她更苛责一些,更多一些期待。”

薛晓玲的评价的确代表了很大一部分人的心声。绯闻也好,流量也罢,时尚界的宠儿,资本家钟爱的合作者,那些都是电影之外的世界。

电影有电影的世界,爱电影的人更像爱一场又一场理想主义的梦。

戛纳允许所有的影迷在这里做一切关于电影的疯狂的美梦。

而黎月的影迷们也期许着她能够拿到当年《棠公馆》失之交臂的奖项。

三年磨一剑,陆雯执导,黎月主演的电影《她的宇宙》光获影评人嘉奖,入围主竞赛单元,被认为是追逐那片金棕榈最有力的竞争者。

法国的卢米埃尔厅,能容纳两千多人的巨大观影场地,人山人海,座无虚席。

银幕上正在直播的首映红毯,迎来了《她的宇宙》的主创团队。

黎月的长发规整地挽起用珍珠点缀固定,身着一条剪裁优雅的白色吊带长裙,耳环和项链都是切割漂亮的水滴形钻石。

陆雯拉着她,两人在疯狂闪烁地镁光灯里和这次来走红毯的其他主创成员相继步入影厅。

戛纳的电影观众从来都热情洋溢,主创一行人甫一步入,就收获了如雷贯耳的掌声

还没获奖就让人先感受了一把大奖收入囊中的快感。但其实,这仅仅只是出于热爱电影的观众们对每一部参赛作品的尊重,真正能否获奖,能否打动评委的心,现在还是个未知数。

陆雯趁影片还没开始,低声和黎月交谈:“有信心么?”

这还只是首映真正的结果要在几天后的闭幕仪式方能见分晓。

黎月不是一个缺乏自信的人,事实上,她有时会是一个“过度”自信的人,就像她从不接受剧本给出的命运,从不甘心于做一只笼中的金丝雀,她把野心写在眼里,放在行动中。

但是……戛纳啊,戛纳,影评人的审美偏好不同,同期竞争的对手实力相差不大,她又怎么敢说,奖项的获得者一定是她。

“尽人力,听天命。”

陆雯笑她心态太好。

镜头扫过主创时,导播特意在黎月和陆雯这里停顿了一下,年轻的女主演从容大方,素洁的白裙,东方式的优雅都令人眼前一亮。

对于戛纳来说,黎月是一张年轻但并不陌生的面孔,三年前《棠公馆》惊鸿一现,婀娜多姿的旗袍女郎不知俘获多少电影人的心。

她朝镜头挥手,又是惹来雷鸣般的掌声。

直到灯光关闭,影片正式开始,卢米埃尔大厅方才重新安静下来。

本职是教授,业余当影评人的薛晓玲,年轻时是和陆雯一起闯荡影坛的演员,再往后做过制片人,也和陆雯一起做过联合导演。多重身份,再加上每一份职业都做得相当出色,荣获多项大奖,让她一直是被重点邀请的评委成员与颁奖嘉宾。

当初看《港城玫瑰》时,她曾和陆雯说,看好黎月,要做一次黎月的颁奖嘉宾。

但真等到《她的宇宙》拍完,薛晓玲又有一种已经提心吊胆的感觉,害怕自己的高期待落空,害怕自己会失望。

曼妮的青春枯萎在婚姻里。

第一个镜头是佝偻着背,做完家务,一瞬间脑袋发白,撑着拖把,眼神疲惫呆滞望向镜头的女人。

有很多活要干,却又忘了要先做什么,所以在某一个刹那,会突然卡顿,像是被抽帧了的老式动画。

再优秀的演员表演都难免留下痕迹,比如演惯了偶像剧的影视女王,说话时可能会带上点小言主角式的痴嗔;总是出演气质出尘虚无缥缈的角色的演员,则可能在更接地气的片子里,做不到与观众共情;又或者文艺片畸形恋演多了的演员,出场就会自带一种沉郁的气质,难以再接到正派阳光的角色。

薛晓玲说过,深度和广度是演员不同的追求,能在自己的舒适圈演出不错的角色已经是一种成功。但对于一个外形和演技同样出彩的年轻演员,薛晓玲承认,她是贪心地期待更多的,而黎月的表演,又的的确确没有让她失望。

你很难从曼妮身上,再窥见棠宁旧时代的繁华优雅与新时代的革命信仰集于一身的复杂,又或是玫瑰狠辣果决的美艳与能忍能装的卧薪尝胆般的决心。

曼妮是一个被繁忙的生活充塞压迫到麻木,到难以喘息的悲剧性角色,至少在电影开篇,看起来是这样的。

黎月的五官精致,秾艳漂亮,这是一张看上去就很贵气的脸,要想要去饰演曼妮这样的角色,演员的外形从某种程度上反而可能会变成一种拖累。

就像早些年,陆雯在港做演员时,也会因为长相原因,永远只能接到花瓶角色。

这确实算是一种客观困境,但薛晓玲不认为这是好演员克服不了的。纵观影史长河,手握奖杯的影帝影后,难不成都要长得普普通通平平凡凡才能拿奖不成

好的外形,只是一张皮。而表演,才是让这张皮活过来,焕发出不同魅力的利器。

曼妮的眼神更呆滞,神态和动作,完全能改变长相给人的直观冲击。看玫瑰和棠宁的第一眼,就能让人知道,美貌是这两个角色的武器,而看着曼妮,她像是一朵枯萎的花,她疲惫眉眼间能被观众想象出来的一点年轻时的漂亮,反而成了一种讽刺。你从这个角色身上,便再难以窥见黎月的影子。

那是一种被婚姻生活,被家庭生活摧残后而殆尽的美丽,只存在于记忆中。

薛晓玲睁着眼,不愿错过曼妮脸上任何一个细节,又或者她任何一个肢体上的动作,越看眼神越亮。因为黎月没有任何一个多余的动作或是让人出戏的神情,奇妙到让人看着荧幕里的她都叫不出黎月,只会想到曼妮—一个就在我们的身边,被婚姻生活抽走生命力的妻子。

曼妮总是眼神空洞望着一个方向不动,她的丈夫把她的这种状态叫做发呆,骂她痴线。

但在年轻时,当她还握着笔,还在书写自己的梦想时,她自己却把这种“发呆”的状态叫做自由驰骋的想象力。

曼妮想当一个作家,她喜欢读小说,读传记,人到中年,又因为忙得团团转而没有闲暇时,她就开始听广播。

矛盾爆发在,失业的丈夫郁郁不乐将气出在曼妮身上,摔碎了她的收音机。

他大吵大闹,噼里啪啦的响声将曼妮花费了一上午时间打扫好的客厅弄得一团糟,他不像是爱侣,更像是一个让人觉得陌生的怪物。

丈夫的影子被投射到雪白的墙面上,肢体动作夸张的男人,和沉默到好像对那些吵闹充耳不闻的女人,一动一静的画面语言,让经历过糟糕情感状态的观众一瞬间跟着被牵动。

“你能写出什么东西?”

“天天听广播讲文学,难道还能把你这种痴线培养成文学家么?”

“一整天把家里弄得响个不停,一个破收音机而已,摔烂了就摔烂了,正好让我安静一会儿。”

短暂的沉默。

曼妮扶着头,似乎是丈夫尖锐刺耳的吵闹声让她感到头痛,镜头晃动,向前穿梭一样的剪辑手法,让整个画面扭曲变形。

那一刻,曼妮进入了她的宇宙。

“我只不过像个玩偶一样从父亲的手里又到了你的手里!”*

她成了19世纪从玩偶般的婚姻中逃离想要寻求真正自由t的诺拉。

突然穿梭的曼妮猝不及防,却因为熟悉故事而发现自己自然而然吐露出了诺拉的台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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