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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齐驸马1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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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齐驸马12

四月下旬。

南安道、岳广道、淮南道临近湖州道的诸城在朝廷令谕下坚壁清野,砍断可以合围的树木,搬走石材,断绝起义军就地取材,不让粮食铁矿等战略物资进入湖州道。诸城固守,如若不敌,在城破前须将官仓粮食散给城中百姓。

岳广道刺史王旭任诸道联军统领,正走马上任,汇集兵力,进行战前调度。

而裴进在梳理湖州道,为下一步扩张进行各种准备,亦是按兵不动,只不断打探消息,了解官军动向。

与此同时,南方各道出现零星的起义,响应檄文。

北地的节度使军似若旁观,似若蠢蠢欲动。

朝廷将京师禁军部分向北方移动,防备节度使军。

五月上旬末。

裴进埋头发展,而官军准备充分,兵锋直指卢州,不日就将兵临城下。裴进因而召集手下将领,宣布接下来的推进扩张计划,描绘蓝图,鼓舞士气,众人心头火热,信心满满。

唯有裴甲等人心中冷静,他们才知道相爷真正的安排是什么。

五月十七。

卢州城外。

官军前军踏中隐秘的机索,带动预先埋下的机匣中的坠石落下,于是钢轮转动,与火石摩擦生火,点燃引信,火/药爆炸。

是时,一处处土石飞溅,火焰冲天,于雷区范围内的官军尽皆阵亡,马匹惊鸣,四处乱窜,后军目睹前军惨状,恐惧不前,并发生溃逃。

官军的目的既然知道,结合周围城镇地貌,就可以大致推测出官军必经路线,提前让裴甲带人趁夜埋设地雷和机关。

官军虽然有斥候,但火器运用到战争中才是初次,他们料想不到地雷的用法,至多排查出绊马索,铁蒺藜等,对更精巧的机关没有概念。

听到巨响,起义军打开城门,绕过雷区追击溃军,俘虏了数千官军。

因为岳广道刺史王旭未中伏身死,所以他收拢了剩余联军,却也不敢前进,选择原路退后。而起义军见好就收,也没有继续追击,以防官军狗急跳墙。

联军退后不久,又中埋伏,虽然这次地雷只是聊聊数个爆/炸,造成的伤亡很少,但对于才经历一次惨绝的景象,本就不知道怎样抵抗,惊惶失措的士兵来说,在已经走过觉得绝对安全没有问题的退路上再次中伏,是对不高的士气又一次剧烈的打击。

“啊啊啊——!我不打仗了!我不打了!!”

“快跑啊!!会死的!”

“我不要死!我不想死!”

士兵们叫喊着四散奔逃,王旭控制着亲兵试图将崩溃的大军维持住,这显然是徒劳无功的,他只能勉强带着亲兵,脱离大军,前往最近的恭州,为了防止再次中伏,他选了另一条路线,并且每隔一段,放一匹空马向前奔行,没问题了才敢前进。

在远处观察的裴甲喜形于色,他们本来还要再设一两次地雷,无论成不成功都可以,相爷说这是制造压力,让官军草木皆兵,提心吊胆,迟早崩溃,他们没想到只是两次埋伏就让大军溃败了。

“某留下继续打探,小郭,你回去报告相爷,注意不要漏了行踪!”裴甲兴奋地压低声音。

“是!”

五月二十三。

恭城。

王旭焦头烂额地四处搜罗败兵,宣称破地雷阵轻而易举,只要用马骡等活物探路即可避开,让敌人做无用功,又说第二次只有数个地雷,定然是敌人没有这个武器了云云,如此说法,有些效果,数日间王旭就归拢了近万兵力,这样好歹可以对朝廷说败得没那么惨。

京师。

再次收到不利奏报的萧珩不可置信:“六万…大军…也败了?没接触就……败了?伤亡近万人,其中触雷而死的仅有三千,剩下的更多是互相践踏或被惊马冲撞踩踏而死!”

他烦躁地走来走去:“行至中途,忽而巨震,平地生雷,土石飞溅,火焰冲天,人马俱烂,士兵惊惧,发声溃逃!易行,那裴贼何德何能有如此利器!”本以为那霹雳火数量稀少,不会影响大局,哪知竟可以这样使用!有这样威力!

谢琰同样眉头深锁,心中忧虑:“像王刺史所说的,地雷也有办法试出,只是裴进不知又能拿出何等武器。”巨石炮他们已想出办法抵御,起义军以巨石炮攻城,则对内加固城墙,房屋,修筑防石屋,疏散人群,对外坚壁清野,加上城破后给粮于民,这样起义军越是深入越难得到补给,但这终归被动,因而他们选择主动攻击,以数倍大军压上,广造轒辒(fénwēn)车、木幔、飞云梯、撞车,这些攻城器械都有盖,盖表面蒙以数层生牛皮,可以很大程度减轻石块撞击的力量,至于和巨石炮类似的抛车,威力不如,但他们也不是没有反击之力,匠作坊也在夜以继日地改进,只是这些准备还未来得及用上大军便已溃败了。

“可恶!”萧珩一拳打向殿中立柱,“大军既败,除非动用京师禁军,否则短时间内再难抽出这么多的兵力,如此南安三道势必要被裴贼染指,若裴贼完全掌控,大齐疆域便近半落入贼手!朕有何颜面面对列祖列宗!”

“大家!”谢琰担忧地看他。

萧珩背对他摆了摆手:“易行,不必管朕,这一次,我们必须想在裴贼前面t!”

“霹雳火仿制得如何了?”

“探子探得霹雳火配方有硝石,硫磺,雄黄,蜜,银,马兜铃等,类似炼丹师的炼丹方,但匠作坊几次试验,都远达不到霹雳火的威力,想来这其中定有特殊的配比。”谢琰知道萧珩已经看过匠作坊的汇报,但还是说了一遍,“裴进知道我们打探,这些原料中定然有用来掩饰的,匠作坊已经在实验哪些不是必要的原料了。”

萧珩点点头,发狠道:“我们可以动用的人力和物资远超过裴贼,朕就不信了,我们造不出更厉害的火器!”

“如今裴进声势正盛,不可正面对决,那可以实行捧杀之策,让部分城池主动投降,但实际上阳奉阴违,裴进必须给这些主官优待,否则日后主动投降的人都要掂量掂量了,而裴进可信用人手不多,一下吞下过多区域必然消化不了。”

“于民心上,继续先前的对策,让主官给粮于民,再开放官学,允许百姓免费求学,民众有了粮食,也可以得到知识,就不容易被裴进收买人心。”

“除此之外,以王爵世袭罔替诱使节度使军攻打起义军,以爵位封赏招降起义军将领,裴进必然以心腹控制巨石炮和霹雳火兵,这样就可以引动其他人心生不满,从中分裂。”

谢琰一边思索一边说道。

萧珩沉吟:“诗书向来掌握在世家大族手中,朝廷官员更是太半无他们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此举会不会刺激他们?”

“比起更激进的起义军,他们会选择我们的。”谢琰摇头。

萧珩点点头:“这样也可以为日后改制奠基。”

“那火器呢?裴贼还会有什么手段?”

“抛掷攻城的霹雳火,埋于地下设伏的地雷……行军、攻击行军中军队的火器?”

萧珩倒吸一口凉气,与同样想到这点的谢琰四目相对,俱是心惊!

“我们必须在他们之前造出这样的火器,或者有抵御的手段!”

两人异口同声。谢琰表述不一样,意思却是一样的。

萧珩当即高声传令,让人唤来将作大匠,让其立刻进行相应研究改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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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军败退后。

裴进以三成兵力留守卢州等三城,率领主力突袭南安道徐州,破城后对平民秋毫不犯,宣扬湖州道政策,均不义,等贵贱,一诗书,共富裕,将权贵的土地分给百姓,也得知了官仓开放,给粮于民。

“谢琰他们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时琚笼着手道,“他们若学我们,只怕天下都要立刻反了他们萧氏,我们均不义相比一开始起义军杀富杀贵已经是一种妥协,他们均不义,则是站在同一战线的人背后捅刀子,只会更恨后者。”

【谢琰可能还能做到一诗书,他们对世家掌握知识,官员大半与世家有关的现状不满已久。】裴进想了想,补充道。

时琚摇摇头:“世家分享的是君权,这是任何一个坐到皇帝位子都不可能容忍下的。”而她想做的是开民智,发展生产力,让百姓有发声的权力,至少是为这个目标奠基,埋下种子。

裴进颔首。

“你说下一步,谢琰他们还会有什么应对?”时琚靠在椅背上,“用一些阳谋阴谋阻止你占据南安道三道,分裂起义军内部?”

【差不多就是这些了。】裴进站在挂图前,思索着接下来的行事步骤。

时琚点点头:“这些要解决不难,就是需要时间。”

【是啊。】裴进揉揉眉心,【又要快又要稳。】

【大人可有准确的预见?】裴进已经见识过几次时琚精确到如同亲眼所见的预言,牢中制住谢琰是一次,前段时间梳理湖州道是一次,不过出口裴进就有些后悔,没等时琚回答,裴进就自省道,【裴某不该问,能力越大,代价越大,纵使大人不需要代价,可大人终会离开,裴某不能一直依靠大人,况且大人已经教给裴某足够多的超前知识了,如果有了这些优势还不能战胜谢琰等人,裴某倒不如真的远赴海外做个逍遥诸侯。】

裴进之前没问过,今日他既然说起,时琚便说明道:“我只能预见到失败的未来,有些无力回天的未来即使预见了也没用,你能这样想很好。”不过读档这种事用多了会上瘾,根据知晓的未来排兵布阵,这种胜利很轻松,不做克制,很可能就存档,读档,存档,读档了。

二人话到为止,话题再次回到事务上。

“扩张一步一步来,这个你有规划,我就不多说了,对哪个人有怀疑告诉我一声。”时琚支着下巴,灵感忽来,“谢琰他们出了招,礼尚往来,我们也要回敬一二才是,你说再发篇檄文,让萧珩学尧舜退位让贤,不要再让人送死了如何?这贤嘛,可以是我们,也可以是诸位节度使。”

【……萧珩可能会气死。】裴进有些好笑,写是要写,意思也差不多,不过说法不能这么说就是了。

“那可不就好了。”时琚抚掌。

裴进走回书案,让在旁边处理文书的女儿根据刚刚讨论的意思书写檄文,自带回稻种后,裴进就让她开始负责稻种的推广种植,等早稻种分发完种下,就让她回到身边,聆听商讨,观察他处理事务,时不时还要被考察一下对事务的看法。

对裴进把裴芷当做继承人培养的姿态,起义军内部的阻力并不是很大,现在基本已经习惯裴芷跟在裴进身侧记录,并偶尔提出意见了。而最关键的巨石炮、霹雳火、地雷等力量裴进正逐渐让裴芷掌握,裴甲等人是裴进的心腹亲缘,自然而然会团结在裴芷周围,目前裴芷还负责跟进这些器械的改良,农田,水利,农具等基础建设以及接近免费的教学十五岁以下少年儿童文字诗书的试点。

“父亲,我们是不是要考虑朝廷也制造出类似的火器怎么办?”裴芷一边思考檄文怎么写,一边忽然问道。

裴进捋捋胡须,含笑问道:“那你有什么解决办法吗?”

裴芷停下笔,认真地考虑了许久才道:“女儿认为,训练军队才是最重要的,兵强马壮,训练有素,自然而然可以战胜敌人,自身不足,便如小儿用大刀对上大人用细针,后者可以轻易解决前者,利器只是抹平了我们和朝廷官军的差距,赢在他们不认识,不了解,往后未必能如此轻易了。当然,利器掌握在成人手中,所拥有的威力与没有不可同日而语,还是要继续发展的,可惜大家都没有加强的头绪。”

裴进看看时琚,又看看裴芷,神色欣慰:“你说的不错,这也是为父先前没有贸然扩张的原因。而谢琰他们是聪明人,仿造是一定的,所以我们又要在这之前攻破京师,战胜他们。”

裴芷眼睛闪亮地听着,若有所思,看裴进没有再说话,便又低下头,继续撰写檄文。

接下来。

起义军轻易地得到了数个城池的投降,更有不少城池宣布投入起义军。

没有被这样的好事迷惑到,裴进一律一样标准对待,让投降的主官进行不义之田的均分,又选拔不得志但有能力的官员或平民,进行农业技术、农具制作普及。

这其中也有裴进之前的后手,自然得到重用,起到千金买骨作用。

同时,裴进扩充兵力,提拔将领,将军队再一次合理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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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范处。

朝廷使者摸到了王范身边,向其表明朝廷的意愿和丰厚的招揽条件,巧言欲挑起王范的不满和忌妒,起义军现在这个首领的位子应该属于他。

王范直接将人捆了送到裴进那,这段时间的相处接触中,他能感到裴进的尊重和优待,现在的状态比他想象的更好,大家有田种,赋税少,未来孩子还有书读,以后还会找到棉花,红薯等高产的作物,他手下兵力也增加了,日后踏踏实实就能富贵养老,不比相信朝廷的话反叛好多了,谁知道会不会真的兑现呢!

像这样的情形不少,有的人心动,但大部分人都拒绝了,他们相信跟着裴进,才能创造一个更好的社会,这段时间他们都有对士兵、百姓进行思想输出,但除了潜移默化的影响,也是他们知道这不是空话,裴进确实在踏踏实实一步步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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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

起义军的檄文和朝廷发布的旨令差不多前后脚到达各节度使手中,一个数了皇室罪状,让其退位让贤,以赎己罪,如若皇帝不肯,则邀请天下有识之士共击朝廷,一个让人攻打起义军,成功可以封王子孙世袭罔替,但前者京师周围还t有十五万禁军,后者也是个难啃的硬骨头。

随着檄文和旨令,起义军和朝廷的说客也来到了北方,一个说朝廷没有诚意,封王谁知是实封还是虚的,虚封还不如如今节制一道实惠,实封说不定让节度使留在京师,遥领俸禄,而节度使能力足以为帝,裴相只是皇帝要杀他才不得不反,且能力有限,只拥有眼下疆域就满足了云云。一个则说节度使军军力强大,击破起义军轻而易举,朝廷诚意十足,王爵光宗耀祖,荫庇子孙,机会难得,失不再来。

北方使者往来,诸节度使反而待价而沽。

而南方与中部地区,起义蓬勃发展起来,还有主动投奔裴进的,其余虽未奉裴进为主,却也极大动摇了大齐统治。

一时间,大齐竟有风雨飘摇之象。

街头巷尾,孩童唱着童谣跑过,裴为民,栽赃走,萧弑父,登大位,起义军,均不义,一诗书,同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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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

湖州道的早稻已然收割,晚稻也已种下一段时间,大家欣喜地发现早稻果然如裴相爷说那样不择地而生,产量丰富,在留下足够的口粮后,大家将剩余的稻种上交,由裴芷分配。

湖州道欣欣向荣,成为坚实的根据地,南安道、岳广道、淮安道三道也逐渐被裴进实际掌控,并顺应属下,建制称王,号为楚王,立妻子杜笙为王后,裴芷为王世女,裴甲等、王范以及后来提拔的属下尽皆升官。

当然,外部威胁仍在,裴进不放松练兵,与朝廷、节度使、其他起义军彼此之间互相试探,交战,联合,背叛,利用,保持了一种相对平衡。

十月。

利益谈妥后,裴进联合或收服了其他起义军力量,与北方边境的诸节度使军联合,进攻京师。

禁军十万镇守度厄关、老山关、铜关。

晚稻收割。

军粮齐备,原起义军,现楚王军挥师十六万,从南安道北上,进攻度厄关,另分兵五万,加上六万其余起义军联军牵制铜关。

节度使联军二十万则从北而下,欲攻克老山关前往京师。

十一月。

节度使军僵持在老山关下,楚王军则攻下度厄关,俘虏两万禁军,在关中休整。

九日后楚王军主力从老山关背面攻关,两厢夹击,老山关破。

同时,铜关被破。

十一月底。

三路军在京师之外扎营。

京师。

谢府。

萧珏接到门子回报谢琰已到门外的消息,带着婢女快步向大门而去,然后在二门处遇到了回府的谢琰。

“怎么不在屋里等我?你还病着,小心风寒加重了。”谢琰忙将她因为匆忙滑落的帔子拢紧,又脱下外袍给她披上,然后握着她的手和她并肩往回走。

萧珏面带忧虑:“我只是着急见你。”

谢琰没说什么,他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我们回屋说。”

“嗯。”萧珏应了,她靠着谢琰,靠得更近了点,因为这十一月的寒风,也因为现在这严峻的形势。

到了主屋,婢女尽皆退下,让两位主人说话。

“皇兄今日如何?还是一蹶不振吗?”萧珏待婢女退下立刻便急切问道。

谢琰点了点头。

“皇兄怎么可以这样!”萧珏一下站起,原本带着病容的脸上因气愤又涌上两片潮红,“裴贼兵临城下又如何?!胜负还未分晓!”

谢琰叹了口气,为萧珩说话:“大家这半年多来处处败退,眼看着裴进一步步蚕食大齐疆域,甚至兵锋直指京师,他心中的压力绝对不是我们可以想象的,他比我们所有人都要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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