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青梅竹马(29)(2/2)
美人垂眸,俏脸犹如渥丹,谢珣俯身过去,自额头开始,一点一点,绵密的亲吻着。
虽然先前已经亲过许多次,有好奇而冲动的亲吻,有吃醋而莽撞的亲吻,有心意互通时的亲吻,还有随兴而至的亲吻……
而这一次,是虔诚而热烈的亲吻,是不用浅尝辄止,竭力控制自己欲意的吻。
呼吸沉乱之中,姜荔雪想起昨晚母亲教她敦伦之礼时说的话。
母亲说,女子的第一次大抵会有些不顺畅,或许还会有些疼,叫她不必害怕,尽量放松些,亦或是唤对方温柔些,便能少受些痛楚。
温热的肌肤相触时,她还是做不到放松,只能攀着他,轻声祈求:“殿下,可不可以轻一点,我怕疼……”
对方漆黑如墨的眸子里蕴着潮涌,修剪圆润的指尖寸寸下移:“雪儿,相信孤,孤不会让你疼……”
他是这般说的,亦是这般做的,手指在起舞,可目光却一直牢牢地定在她的逐渐情动的脸上。
直到她眼角涌出湿意,手背也被她打湿,谢珣覆下身子吻住她的同时,将自己缓缓渡了进去。
她那么热,那么柔,如他做过的每一个旖旎的梦一般美妙。
不,比梦中还要美妙万分。
姜荔雪并未感受到母亲所说的那种疼,虽然初时有些不适,但也只是些微,在愈渐放大的愉悦中,那些不适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不过昨晚母亲只教她看了男俯女卧这一个姿势,画册余下的那些,母亲让她日后自己慢慢研究。
她并未翻阅画册余下的内容,只以为新婚第一夜,总不至于有那么多招式。
却不曾料到这一晚,这位人前端方清冷的太子殿下完全颠覆了她的认知,她在愉悦之中不断冒出新的惊奇:这样可以吗?这样也可以?这样居然也可以?
为什么他会那么多的招式?
为什么他看起来从容又熟练?
为什么他一直要不够?
他不会累吗?
就算不会累,都已经是下半夜了,他不会饿吗?
终于,又一场颠覆她认知的愉悦结束后,谢珣照例唤人进来送水,她用绵软的,沙哑的声音与他说:“殿下,除了叫水,能不能叫点吃的?”
腹中饿得咕咕作响了。
谢珣捏了捏他潮红的小脸:“知道了,孤叫人去端些吃食送来。”
不多时,司膳司的人送来了两大碗汤面,毕竟这个做起来快,且饱腹。
姜荔雪又累又饿,拿筷子的手都夹不起面来。
谢珣便接过她的筷子,亲自喂给她吃。
姜荔雪一边品尝着热乎乎的汤面,一边遗憾:“可惜没有蒜,香味少一半。”
谢珣嘴角抽了抽:“新婚之夜,还是别吃蒜了……”
待将她喂饱,自己便吃了另一碗,随即那双眸子又幽幽地盯上了她。
眼看她要睡,谢珣凑过去亲了亲她:“先别睡,孤还没吃饱……”
姜荔雪咕哝道:“没吃饱你再叫人送一碗啊……”
“孤说的不是面……”
“你……唔……”
*
姜荔雪与谢珣大婚后不久,七皇叔夫妇便要带着孩子一起回南境了。
袁今安也随他们一起走了。
虽然很早之前,袁今安就与她说过,他要离开皇宫,但是真的到了他离开的这一日,姜荔雪还是觉得难以接受。
送别七皇叔与袁今安他们之后,回宫的途中她哭了一路,到了宫中还在哭。
谢珣的半个肩膀都被她哭湿了,实在想不出什么话来哄她了,干脆说:“不若孤去找七皇叔,把袁今安要回来,如何?”
姜荔雪被泪水浸湿的眼眸一亮:“可以吗?”
“可以什么可以?”谢珣又好气又好笑道,“叫他回来作甚?难不成咱们三个一起过日子?”
“殿下你这是说哪里的话?”姜荔雪瞪了他一眼,“你怎的连袁哥哥的醋都要吃?我与他又没什么……”
如今他与她成亲了,袁今安也走了,谢珣便也没什么顾忌了:“你看不出袁今安喜欢你么?”
姜荔雪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啊?”
“啊什么啊?”谢珣捏着她的下巴帮她闭上嘴巴,“他走了也好,去南境认识新的姑娘,总好过在这里看咱们恩爱……”
姜荔雪还停留在他说袁今安喜欢她的那句话上:“我真的不知道他喜欢我,一点也没有察觉出来。”
“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更不知道孤暗地里吃了多少醋……”
姜荔雪看他的神情应该不是在说谎,倘若袁哥哥真的喜欢她,那他跟着七皇叔去南境也的确对他们都好。
只盼着他在南境能早一点遇到让他心动的姑娘。
心中暂时放下对袁今安的不舍,姜荔雪擦了擦眼泪,又开始哄眼前这位生气的夫君:“殿下,对不起嘛,不知者不怪,你不要生气了……”
谢珣其实并没有生什么气,只是想着让她尽快从离别的情绪中恢复过来,于是便顺着她的话,假装气着:“只一句对不起就够了?孤吃过的那些醋呢,你拿什么来还?”
姜荔雪攀上他的脖子,用被泪水沾湿的唇亲了亲他,而后凑近他的耳边。
“大不了,今晚我让你吃个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