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解药(2/2)
长楹懒洋洋地靠在对方肩头。
而已经完事的谢拂,正垂着眼眸,替她一点点净着手。
他心口处发作的蛊毒已经褪去,又恢复了往常,恪守礼节清冷的模样。
只是见过他方才失控的样子。
长楹已经不会再多加忌惮,把他当成初见时,高高在上的神尊了。
她唇角弯起。
笑意盈盈没什么顾忌:“那就说好了,下个月的同一时辰,我们再来这里幽会?”
因为故人思,她还能有借口,继续缠着对方。
她对他也算是满意,不介意再多这样来几次。t
谢拂细心地帮她净完手,将一团狼藉的素帕扔到了一边。
他的动作很轻。
仿佛手里所握的,是什么稀世珍宝:“不。”
这人不会是吃干了抹净,想一本正经地反悔吧?
长楹再接再厉:“你要是不喜欢这里,那我们也可以,换个地方幽会……”
话还没有说完,唇上一凉。
谢拂将她没有说完的话语,尽数封于口。
像带了点惩罚,轻柔的力道中带上用力:“不是幽会。”
他并不喜欢这种轻佻的称呼。
也不喜欢她说这些话时,眸中促狭而漫不经心的色彩。
就像他先前所说的。
哪怕她做了那么多,是别有用心有所图谋,至少也应该演得像一点。
他可以权当不知道。
谢拂压着她的唇,半晌才松开。
嗓音微哑,却慢条斯理地安排了事项。
像是早已谙熟于心:“最近的良辰吉日,是月中。”
长楹微有不解,擡眼瞧他:“?”
他在先斩后奏,说话的语气却带点紧绷:“我府邸中没有长辈,亦没有旁人。”
“你嫁过来以后,不会受什么磋磨和委屈。”
长楹:“??”
什么嫁过来?什么不受委屈?
对方在同她说什么?
“神殿如今没什么大事,我在朝中也没有担职,不会像之前那般,三天两头见不着人影。”
当然在这之前。
他会率先解决掉江绩雪,以绝任何后患。
而这些小心思,她自然是不知道为好。
长楹:“???”
凡人谢拂眸中划过暗色。
虽然那个棠棣夫人,不知轻重心思阴暗地下药。
但却阴差阳错地,带来了缘分的突破,让他有了名正言顺的借口。
“婚事的细节,我会让漾月她们去安排。中间的这几天,你只要好好等着就行了。”
梦中的红衣姑娘,顺利拐骗过来了。
就等着他来娶她。
长楹神色微懵,像是一时之间没有跟上他的节奏:“什么成亲,什么月中?”
月中不过短短数日之后。
他方才风轻云淡的话语,每一句都如抛下的惊雷,在她耳边炸开来。
长楹:“我们的关系,有那么见不得人吗,你一副生怕夜长梦多的模样,急着毁灭痕迹……”
不过。
他好像也不是在毁灭痕迹?
谢拂是要跟她,找到名分后正大光明地幽会?
这担当,不愧是正道第一人。
长楹微微揶揄。
“也对,要是你跟人妻、或者我跟人夫,干这样幽会的勾当,确实不太合时宜……”
唇再度被人堵上。
谢拂像是有点不高兴。
眼尾褪去的薄红,再度隐约浮了回来:“都说了,不是那种关系。”
长楹被吻得不吱声了。
想想觉得他的安排,好像也不是那么不容易接受。
能更好地接近对方不是吗?
她胭绯色的裙裳,方才的动静里,撕开了几道口子。
裙摆虽落下回了原位,双腿却依旧若隐若现。
谢拂解下了自己披着的大氅,盖在她的肩头,又细心地打了牢固的结。
“那就这么说定了。”
不远处,那张承受了太多的素帕,正落在地上,满是狼藉地团起。
故人思需要他每月同她来解,总不能次次都这样惊险吧?
“等我来娶你。”
“想继续算计我,利用我,都没关系。”
长楹穿着雪白而不染纤尘的大氅,被他擡起下巴。
囿于墙角继续方才的吻。
可能是衣服穿太多太厚了,她向来厚于常人的脸皮,开始浮起热意。
明明总是撩拨谢拂的那一个人。
她此刻却哑然,没能对答如流地接过话。
白衣青年比她想象得要好攻略。
他还比她教的,学得更快。
无论是妒忌,还是爱意。
长楹对上他晦暗的眼眸,刹那间无法分辨。
里面交织酝酿在生长的情绪,是不是她最后想要的。
最终只是下意识地答应。
“好啊。”
就像她也无法分辨。
刚刚她瞬间的失神,是否是入戏太深,心间也萌发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