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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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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

郭坤带着手底下的人在合川华吴巡逻多日,那些泾州流兵跟泥鳅一样,滑不留手,不跟他们正面交锋,蹦跶两天就跑回泾州,等他走了,又出来作乱。

折腾了数日,没逮到几个,反倒惹了一身骚。

府衙的暗讽他们办事不力,泾州流兵背靠大树,不将他们放在眼里。

这差事本就吃力不讨好,干好了得罪强敌,搞不好还没出这两地就身首异处了,干不好得罪上头招人耻笑。

要他说,刺史就不该应下这事。

如今四处战乱,哪还没几个流兵了,多正常的事。

他心烦气躁的靠在交椅上,身旁的花娘给他斟满酒,亲昵的喂到嘴边,他低头喝下去,眼睛在那袒露的大片白嫩处流连。

“那不是姓韩的那小子吗?”

手下朝敞开的窗外扫了眼,稀奇喊道,“他怎么也来华吴了?”

郭坤起身,走过去瞧了眼。

他在陇州带兵多年,一眼就瞧出,那底下几个摊贩是折冲小兵所扮。

韩诺靠在墙上,装模作样的跟一个老叫花攀谈。

他们都做普通农户装扮。

“这小子做什么呢?”手下疑道,“莫非刺史交代了他其他任务?”

郭坤眼睛一眯,“去查查。”

这个韩诺,之前闻所未闻,秦珺一来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把他挖出来,提拔为校尉,是秦珺的心腹。

郭坤知道,秦珺表面倚重他,其实并没有信任他,他在培养自己的人,等时机成熟,这韩诺恐怕就要取他而代之,他岂能坐以待毙,他倒要看看这两人背地里搞什么名堂。

殷娘子一大早就来找李见月,告诉她织坊的掌柜传话来,说来了位大主顾,非常喜欢她上次画的那些花样,将那些布全买了,让她再去画几副。

李见月跟连氏说了一声,准备出门时,洛沉牵了马已在外侯着。

“你也去?”

他淡淡的嗯了声,将手里的幂笠递给她。

李见月想起他之前说过的华吴县近来不太平,乖乖接过去戴上。

走在路上,两人都未说话,莫名的似乎有些隔阂。

到了华吴,他仍一直跟着她,李见月这才确信,他是真的陪自己来的,而不是顺便。

织坊都是娘子,他没有进去,在外面等着。

李见月走了两步,看他一个人站在树下,回头叮咛,“我很快就出来。”

洛沉眸光沉静,“嗯。”

等她进去了,眼神一变。

韩诺暗查多日,得知写信的小娘子偶尔会来织坊,派人在此处盯着,得了消息即刻赶来。

“盯住了,一会儿人出来了……”

他低声交代,话未说完,忽觉身后疾风袭来,本能的闪身避开。

下一瞬,身旁的兄弟倒在地上惨叫,肩膀血红。

他来不及开口,一袭黑衣的男子已攻了过来,两三个回合他便败下阵来,软靠在墙上口吐鲜血。

对方下手狠毒,干脆利落,二话不说手里的刀朝他咽喉刺来。

“是秦大人让我们来找公主的!”

千钧一发之际,他惊慌大叫。

那刀就停在他喉咙一寸处。

“秦大人?”

“是,是秦珺秦大人,如今的陇州刺史。”

韩诺急忙跟他解释清楚。

这样厉害的身手,可不是一般的习武之人,他听闻公主身边有一厉害侍卫,曾杀曹德喜,血洗刺史府,已然能断定他的身份。

“秦珺。”

洛沉嘴里缓缓吐出这两个字,神情反而越发阴冷,未有丝毫缓和。

“对,对,是大人派我们来的,哦,大人让我们毫发无伤的带公主回去,绝不会伤害公主。”

韩诺再次表明他们的善意。

“就凭你,也想带走她?”洛沉收了手里的刀,“滚。”

韩诺,“大哥,我没骗你,你相信我们……”

“趁我没改变主意前,”洛沉语气强硬,走到另一个陇州兵跟前,若无其事拔下他肩膀的刀,在他身上擦了擦血。

韩诺心知再纠缠下去自己恐怕小命不保,决定先退一步,过去将那受伤的兄弟背起来撤了。

李见月跟掌柜的商量花色样式费了些时间,画好后迫不及待的出来,远远见洛沉仍站在树下,脚步慢下来。

洛沉听到声转过身来,李见月看着他,“你一直在这等着?”

“嗯。”

他的表情让她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没话找话一样。

“那……走,走吧。”

夏季的风轻柔凉爽,吹在人身上很舒服,两人沿着河道边慢慢走着。

翠绿的树木投下大片阴影,遮蔽了毒辣日头,李见月看到洛沉走在太阳底下,轻轻扯住他的衣袖,往自己这边拉了下。

“你不热吗?”

他顺势走过来,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很近,时不时会碰到彼此的手臂。

李见月注意到,不动声色又往里面去了点。

洛沉余光一扫,表情有了细微变化,默然片刻,“你很怕我?”

李见月一愣,这么久了,他才意识到这一点?

“一开始的时候确实很怕,你总是阴晴不定,还动不动凶我……”

一不小心说出了心里话。

李见月偷觑他神色,没生气,便继续道,“对我从来没有好脸色,我怎能不怕,不过现在好多了,我发现你其实没有你表现出来的那么冷漠,你只是习惯了打打杀杀,不会与人相处罢了,你心地t很好的,会悄悄帮谷子做书案,表面上不说,但是心里很在意老夫人的事情,她所用之药你都记得一清二楚,村子里有人欺负叶茂,你比他还生气,就连秀秀姐,那般嫌弃你,你也从不怨恼,什么脏活累活都愿意帮她干……”

洛沉一言不发听着。

“还有你今日陪我来,我知道是怕我遇到危险。”

这样的回答与他所想有所出入,他杀人如麻,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是个心地好的人。

“你不相信?”李见月看出了他的怀疑,举手发誓,“我说得都是肺腑之言。”

她郑重其事的,仿佛这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洛沉心里五味杂陈。

他扭过脸,望向了远处波光粼粼的水面。

李见月早就发觉他情绪低落,歪头问,“洛沉,你心情不好吗?”

他没吭声。

过了许久,李见月都以为他不会理自己了,他却开口,“我那日听你提起秦珺。”

“嗯,”不知道他想问什么,李见月纳闷的等了会儿。

洛沉,“他还没死?”

果然从他嘴里就听不到什么好话!

李见月忍了又忍,斩钉截铁,“他不会死的!”

洛沉,“你怎么知道?”

因为父皇给她和秦珺哥哥赐婚时,皇恩寺的大师给她算过,说她未来夫君凤表龙资,日后会成为国之砥柱,秦珺哥哥尚未入仕,自然不会轻易死了。

可这话叫她如何说出口

李见月低下头,“反正我就是知道。”

小公主裸露的脖颈布了层薄薄的红晕,两个耳朵鲜艳欲滴。

洛沉没好气的将手里的一根缰绳扔给他,翻身上马扬鞭而去。

萧翎睿醒来时天刚蒙蒙亮,彭二宝趴在他床塌边,压着他的胳膊,口水流了他一手。

难怪梦里都觉得手麻。

他嫌弃的在彭二宝身上擦干净,那人睡得跟死猪一样,没有半点反应。

萧翎睿等手臂酸麻的劲儿过去,在他后脑勺拍了一下。

“谁,谁……”

彭二宝惊醒过来,迷迷瞪瞪的看到他坐起,呆了会儿,哇地一声哭了,“公子,你可算活过来了。”

萧翎睿被他嚎得脑仁疼,“闭嘴!”

他声音顿时停了,收放自如,抹了把毫无泪痕的脸,“你说你手怎么那么欠呢,你拿那虎符干什么,你知不知道大家都吓死了……”

对上他杀人的眼神,嘴里的叨叨收了回去,“我去叫杨将军。”

一听说萧翎睿醒了,杨宗珉衣裳都未套好就赶来看他,结果半道上就碰到了那混小子,才刚醒身子还很虚,走路都轻飘飘的,就提着他那把剑要去掘郑聃的坟。

杨宗珉气得狠狠数落了一顿,让他回去躺着,得知财宝都带了回来,他才不情愿的作罢。

“我看你是一点没长教训,还那么鲁莽。”

他走了几步有些喘,杨宗珉给他倒了杯水端过去。

萧翎睿靠在榻上,干笑,“我这不是怕到手的肥羊被人截胡了吗。”

“你不是说你相信那个人?”杨宗珉问。

“我就短暂的相信他一下,还能一直相信?”萧翎睿理由颇多,“不是你教我防人之心不可无嘛。”

杨宗珉摇头失笑,“说你莽夫吧,倒也还有点心眼子。”

萧翎睿,“这你可说错了,我不是有点心眼子,我是全身都是心眼子,聪明着呢。”

杨宗珉知道这孩子插科打诨,是不想让他因为自己中毒难过心疼,故意逗他,便也配合着没有拆台,往常他是一句也懒得搭理。

看他恢复的不错,杨宗珉放了心,让他躺下歇息。

萧翎睿不敢不从,“行,你怎么比张郎中还小心,这次为了救我,他肯定费了许多心神,等我好了去请他喝酒吃肉。”

杨宗珉都要走了,脚步一顿,“你的毒不是他解的。”

萧翎睿微讶,“不是他是谁。”

本来想等他好一点再问的,既说到这,杨宗珉便直接将那日的事跟他说了,“当时你可有看到是谁进入你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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