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2/2)
陈裳说:“好啊。”
萧蓓儿不可置信看着她,要拉陈裳袖子。
陈裳一仰头,喝了酒杯里的最后一口酒,起身往那边走。
萧蓓儿狠狠瞪一眼蒋城,蒋城无辜耸了耸肩,拉着她的手。
两人跟上去。
伴着音乐,正在聊天的男人们声音渐渐停下来,陈裳无视其中一道灼灼要将人吞掉的视线,冷冷淡淡落坐到那人对面。
“跟大家介绍一下,这我高中时的朋友,陈裳。”蒋城先一步跟大家介绍。
一群人欢呼起来。
“你好你好,早就注意到。”
“我靠,蒋城你竟然有这么漂亮的朋友。”
“诶,刚才不是说要玩纸牌吗?现在要不要加个人。”徐章乱中插了句,现在多了人玩起来热闹。
一直坐在对面独自喝酒的罗弋阳一口闷了杯中的酒,砰一声放在桌上,众人吓了一跳。
“怎么了。”旁边问。
罗弋阳一双眼睛径直望着陈裳,过了一会开口:“好久不见。”
蒋城想不到了,手搭在他肩上,大笑出声:“怎么,你今天到楚城,结果你们就认识啊。”
“游戏玩吗?就我们俩。”
罗弋阳拿着一盒纸牌,一手直接撕开盒子顶盖,眼神依旧不离开,问她。
陈裳扣了扣指甲,迎视着:“没有什么敢不敢的。”
“哇呼~”
场面尖叫喋喋,众人顿时眼睛都亮了。多精彩啊,那女人往那一站,仿佛就无端生起气势,惹得全场频频多看。
服务员过来上了新的酒,拿了十个大型玻璃杯,连成排,到了满满一杯。
萧蓓儿掐蒋城:“你朋友到底怎么回事,他这阵势不是故意为难陈裳吗?输了要喝酒的。”
蒋城拉她,朝她眨眨眼:“别别别,你没注意到他们两人认识。”
“认识又怎么了?”
“好了好了,他们的事让他们自己去解决。你只管开心就好,走,我带你玩去!”蒋城有眼力见,知道他们不对劲。剥了个橘子塞萧蓓儿手里,拉着她过去唱歌。
“规则?”
“三局两胜。”
“十杯酒?”陈裳一指,见他点头,就笑了,“行,谁不喝谁孙子。”
“酷——”
不知谁带头喊。
波澜灯光晃动,灯光流转下,她眉目清晰,红唇微微一弯,让人不由挪不开眼。
罗弋阳品出来其中暗里的嘲讽意味,但他没出息,陈裳就是一粒慢性毒药,她比谁都狠。
徐章说:“一人每次三张数字牌。”他当着大家所有的面,把不相干的挑出来。
手机这时进了消息,李隅。她觑过,没管,放一边。
两人从他手里依次摸牌。
陈裳从中选了一张,眉目一挑,将手里剩下两张扔进牌堆里。
然后扣了牌,他跟。
陈裳先开口:“五。”
罗弋阳:“九。”
陈裳说:“八。”
罗弋阳说:“揭。”
一旁人看得火热,推徐章快点去翻牌。两张牌,一张方块三,一张梅花四。
罗弋阳输了。
陈裳抱歉地耸了耸肩。坐在离罗弋阳旁边的哥们儿忙安慰说运气运气。
可真的是运气吗。
发牌。
这次,罗弋阳先报:“二。”
陈裳跟:“七。”
罗弋阳:“三。”
陈裳:“揭。”
她不跟了!这么一来,完全打乱了接下来的节奏。要是这盘一输,游戏就到此结束,可是凭什么一定会她赢呢。她太淡定,一如既往,罗弋阳却手心泛了层汗。
徐章说:“……方块二和……”
“艹了!方块三!!”
“我靠,牛逼!”
“绝了!绝了!!!”
萧蓓儿唱得心不在焉,注意到那边的动静,拽着蒋城使劲摇:“哇哇哇,你看到没看到没,阿裳赢了!我就说我姐妹厉害吧!”
罗弋阳一下坐在沙发上,他输了。
陈裳表情很淡,居高临下,清冷冷一个人,问:“最后一局,还玩吗?”
罗弋阳盯着她,手一撑,像不甘心,缓慢站起来,搓了把脸,说:“……继续。”
胜负分明,但两人依旧继续,抛开定的游戏规则。
陈裳接了牌,扔了两张,正逢灯光一晃而过,她扣牌,等,漫长的几秒里,见对面没有先报,于是说:“七。”
罗弋阳终于笑了:“十三。”
陈裳:“揭!”
这次比前两次时间还要快,全程结束不超过一分钟。
黑桃九与八。
众人一瞬屏息,几秒后,是真的叹服。
而罗弋阳却完全失策,刚刚灯光一晃而过,不是六,是九!
他输了,输了三局!
罗弋阳输得心服口服,盯了一眼陈裳,像是受到莫大的打击。一鼓作气拿过刚刚准备好的杯子,一杯一杯的灌。那玻璃杯比平常的要大,又是满满当当装了一杯。他今天刚到楚城,先前在这喝了酒,加上虽然出了状况,但背后公司又在市面上有一大地位,来谈合作的,总要给点面子。在场的人不经看得咂舌。
蒋城看不下去了,这场子不能今天这么闹,向陈裳施加了个求救的眼色,过去劝说:“哎哟,游戏点到为止就好了,大家都是过来玩的,别伤和气别伤和气。”
萧蓓儿可不惯着,她姐妹可不是谁都能欺负的,虽然这个对象都是反着来。她坐在高脚凳上侧头:“游戏规则又不是我们阿裳提的。”她小声说,“谁不喝谁孙子呢。”
尽管声音纷杂,场上仿佛就只有他们两个人。罗弋阳不是输不起的人,他拼命喝了一杯又一杯,后面速度越来越慢了,还剩最后三杯。
陈裳出去了。
“别喝了,算了算了。”
“对啊,都是游戏嘛,点到为止就好了。”
罗弋阳放下手里的杯子,也去到外面。
陈裳果然靠在走廊的墙面上,她永远都是那个样子,他从来都没摸清过。
他脚步虚浮走过去,又在几步前停住,总归到现在还知道她的习惯。
“我说了,玩儿玩就行,罗弋阳,”她叫他,“你不该再纠缠。”
“陈裳你他妈就没有心!”他一下蹲在了地上,酒精作用眼圈通红,狼狈极了。
而陈裳连个不屑的眼神都不愿给。直到———
“你和赵家有什么关系?!啊!你说啊?!”
“我承认你是有魅力,你永远高高在上行了吧,陈裳我佩服你!但要是知道现在紧要关头赵家会撤资,我当初就不该认识你,就不该对你有兴趣!”
“陈裳,你不知道你他妈心有多恶心,你就是个利己主义者,这辈子就不会有人从始至终都选你!”
所t有心里恶毒的话,在人崩溃时,全部发泄干净。这个时刻,往往也藏着心底那些说不口的真心话。真心话最伤人。
边上包厢有出来上厕所的人,吓了一跳。
她看了他几秒,平淡无波的眼睛逐渐变冷,绕过他,走了。
陈裳回了包厢,除了音乐,噤声一片。众人都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阿裳……”萧蓓儿小声喊。
陈裳过来,到刚刚的位置,一杯一杯,剩下三个玻璃杯满满的酒,一一仰头喝完。
最后一声,杯底与桌面的碰撞。
陈裳说:“大家继续,走了。”
她拿了包,萧蓓儿紧张。
“别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