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逢知己(1/2)
天涯逢知己
帝都含珊庄,应飞舞在与母亲寻找文书助以练功。
“飞舞,你那里有吗?”
“我没有找到啊。”
“那真是奇了怪了,还能到哪去?”
应元符从外走进,见她们着急忙慌的样子,:问道:“你们这是在找什么呀?”
“《练剑纲》,你阿姊现在需要多加练剑,要不然这世家大比马上就要到了,还是有点儿担心的呀。”甘涂实在是有些累了,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练剑纲》,不就是在那吗?和《神族遗血》放一起的那个。”应元符手中还拿着一个糕点,大概是来叫他们去吃饭的。
甘涂一瞧,果真看见了。“怎么会放在这里?我记得它们不是放在一起的。”
应飞舞接过母亲手中的书,翻开几页看了看。“找到了就好了呗,万一是你记错了。”
甘涂将他们拉到一起坐下,语重心长的道:“母亲知道你们因为女子身份受尽冷眼,飞舞你又将来要当个家主,要做好一切准备。母亲现在也时常能听到别人议论我,但不管怎样,你们都一定不能放弃。元符,你将来又不是家主,被人说的也不少,你也万不能颓废,越是在低处就越要往上爬。”
两姊妹点头,平时她说的话这两人都不当回事,这些话是她经常说的,她们俩更不会去听了。
应元符吃完了手中的糕点,看向母亲和阿姊。可是母亲啊,本就低下的人,想爬到高处是多么的不容易呀,有的人用尽了一辈子都得不到哪个高点,有的人却生来就处于高处。她该如何才能做到,如何才能摆脱辱骂?
母亲也不和他们继续说了,只是嘱咐了两人要好好练功,便离开了。
应飞舞穿着一身蓝衣,舞动着手中的吟花剑,应元符就坐在那,也没有听母亲的话。母亲曾说过,她这种姑娘就应该做个官家小姐,日日享福。她本也可以那样的,可当神血一出世就变了,人们的私心,使他们这些强者只能窝在烂地里茍延残喘的活着。因为生来与他人不同,比他人强大,所以会有那么多人急着把他们赶尽杀绝,到最后他们只能靠盗墓为生。
阿姊比自己要听话一些,她不会违抗母亲,母亲交代的事她也会做,也是未来的家主,自己也比阿姊要低一阶。
将来他们家族中第一个成神的,也有可能会是阿姊,但自己却不可能。阿姊在世人眼中是受人唾弃的,自己更是。
“阿姊,你说剑中真的会有剑灵吗?”应元符不知为何,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应飞舞停下手中的剑,坐回了她的身边。“也许是的吧,不然剑怎么会认主呢?”
应元符拿出了自己的剑,仔细的端详起来。“那到底是我没用,还是怜心没用?当初母亲就说过了,除了你和母亲的那把剑,我这把就是剑灵最高强的。但是如今好多族中的人都比我厉害了,看来还是我没用啊。”
“妹妹,你不是没用,你也很厉害,女子也可以如男子般强大,但你也需要付出,需要努力。”应飞舞拍了一下她的剑。“剑灵与主人相配合,那你们就要做到心意相通,你们才会互相适应。”
“我又不是没有努力过,但还是如此的差。不像你,还有那些公子们,小姐们,全都比我厉害,凭什么我这么没用。”她嘟着嘴,装作要哭泣的样子,像是受了天大委屈。
应飞舞握住她的手,像是在发誓似的。“不管到了天涯海角,不管是如何,我都会保护你的,你做不好的事不用担心,我会帮你安排好一切,事事有我在,你就是全天下最强的人。”
这自然是不可能的,连她都没有那么厉害,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受尽冷眼,在这般环境下,她自己都不能变得如自己所说那般强,更别说妹妹了。
她起身继续练剑,应元符就看着自己的剑发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比别人差那么多,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没有一个恒心能坚持练下去,到最后别人厉害到自己只能干羡慕,自己为何就不能再努力点儿呢?
她本来也有努力的啊,可是为什么上天就不愿给她一点儿成果呢?
小时候和别人的第一场比试,自己就被小自己两岁的表妹给打败了,手都被划烂了。众人都夸表妹很厉害,能比她厉害。没有人拉她起来,连阿姊都没有,他们都夸表妹有天人之姿,哪里是表妹太厉害,而是自己太没用了。
从那以后,亲情在她眼里都是狗屁,她没有再相信过别人所说的情感与誓言,她只知道自己在绝望中一次又一次的重生,在失败中一次又一次的轮回。
她之前也有比他们更加努力,可是别人却能巧妙的赢过她,她不断的努力换来的都是失败。母亲也有安慰过她,但却很潦草,母亲对表妹的爱甚至胜过了她。母亲给表妹的许多都是自己不如的,甚至对表妹说的话比对自己说的还多。
或许在母亲眼里,只有阿姊和表妹才是她的孩子,自己就像一个外来之人。到底是生不逢时,生在了乱世,没有依靠,天姿也差的就只能被人当做蝼蚁一般看待。
为什么表妹和阿姊被人说她们的不是时,母亲就一定会出面,却从来没有管过自己被人说成了什么样。
那她算什么?阿姊就算了,为什么表妹都能比自己更受母亲的喜欢?明明自己才是母亲的亲生女儿,她再怎么不喜欢也不会待别人比待自己都还好。
她走出去,外面有许多在偷懒的人,她轻笑一声,到底是谁更努力,谁更懒惰,上天是看不到,是没有长眼吗?!
她再怎么也是家主的二女,但她走在这里一点儿威严都没有,也没有人因为自己偷懒看见家主的女儿走来后而害怕,更没有人会恭敬的叫她。
她一个人御着剑飞到了远处的高山,看着山野中的雾气,她大声道:“上天,你到底算个什么东西,也敢为老天爷,你是没长眼睛吗,别人的努力你看不到吗?他们凭什么,你又凭什么?所有人一生出来,命运就被你给定下了,不管别人怎么努力,都只能到达你所规定的那个点。”一大段说完,她停下喘气。
这个地方她经常来,母亲也经常会到这个地方,但母亲的身旁永远只有表妹和阿姊,母亲从来只对她们俩好,对自己从来都是敷衍。
刚出生不久,自己在房中饿的哇哇大哭,母亲都在照顾阿姊,就算自己长大了,也有很多人当着她的面说这件事,自己从来都是告诫自己不要忘记。自己还是个五六岁孩童时,自己都摔倒了,母亲还在帮表妹和阿姊推秋千。母亲的动作很小心,生怕表妹和阿姊摔着了。
阿姊也只喜欢跟表妹玩,她总是孤零零的一个人,被人欺负时他也不敢还手,就算阿她和表妹在身边,也没有人帮她说话。
“什么狗屁亲情,什么狗屁誓言,让我怎么相信?从来都是我一个人面对所有,你们就只知道玩自己的,连自己的亲妹妹亲女儿都不会照顾,还装什么?还有你们所有人都他娘的虚伪,表面上阿谀奉承,背地里从头到脚的骂。直接说的更过分,什么东西也敢议论我。母亲啊母亲,你就不能管管他们吗?我可是你的亲生女儿,你就任由他们这么说。”
她脸颊上有泪珠滑落,她感叹着世界的不公,嘲笑着别人的笑里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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