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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狱与困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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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想怎么办?”其中一个官差松了口。

曲水裳眼珠一转,双手一摊,“那要不你们让我回去送一趟,真等着用。”

“你想的美,到时候你跑了怎么办?”官差上前推搡了一把曲水裳,“你少在这耍滑头了,快点儿跟我们走。”

“唉,等等,官爷,不让我回去,那我找个人给送家去还不成?”曲水裳道。

官差越发的不耐烦,“那你快点儿,再磨蹭就让你尝尝这白刀子的厉害。”说着又把钢刀往曲水裳面前比划了一下。

“好。好。”

曲水裳连声应着,然后她朝人群中看了一眼,对萧索喊道:“这位兄台一看就是面善之人,这个事情劳烦老兄了,一定要把这书送到我那弟弟手中,高中就靠它了。”

曲水裳走到萧索面前,把书放在他手里,“劳烦了。”

萧索笑着道:“举手之劳,兄台这么时时挂念着家里人,实在不像是烧杀抢掠的土匪。”

周围人看着面容白净的曲水裳,心生同情,“是啊,看着挺柔弱的一个人,许是都拿不动刀吧?”

“快点儿,磨蹭什么呢”官差上前打断众人的窃窃私语,“别看了,都散了吧,散了,散了。”

周围人作鸟兽散,只有萧索留在了原地,眼睁睁的看着曲水裳被带走,他捏了捏手里的书,转身往秦王府走去。

萧索到的时候正好碰上秦清源从宫里回来,俩人面色都是一僵,自从上次赵如许醉酒,两人还没有见过面。

“参见王爷。”

“起来吧!”

两人一块儿到了书房,正好碰见赵如许和齐若瑜,“你回来了。”赵如许笑着跟秦清源打了招呼,然后看到跟在秦清源身后的萧索。

赵如许可是记得秦清源吃过萧索的醋,她上前一步,伸手挽住秦清源的胳膊,才对萧索道:“萧大哥,今日怎么过来了,酒楼有事情吗?”

秦清源对赵如许这般很受用,对萧索的态度都好了不少,“萧兄,请讲。”

萧索敛去眼底的落寞,只是从怀中掏出了一本书,递到秦清源的面前,“王爷,这是曲公子托我交给你的。”

“她呢?”秦清源赶忙从萧索手里接过书,心里暗道曲水裳什么时候这般不靠谱了,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能交给外人。

“他被官兵带走了。”萧索话毕,三人皆惊。

齐若瑜脸色唰的一下白了,“萧公子,你说什么?水裳被带走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秦清源双眉微皱道。

萧索言简意赅的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跟他们三个说了一遍,秦清源听完之后眉头皱的更紧了。

她刚从宫里回来,范衣屏让人传了话,毒害皇上的人招供了,这人竟是范衣屏宫里的人,现在这个小宫女还没有攀咬到范衣屏,可是作为一宫之主,她自是难逃干系。

这件事情还没有个眉目,这边曲水裳又被抓了。

秦清源转着自己手上的扳指,这么多巧合凑到一起,那就不是巧合了。

范衣屏宫人下毒,曲水裳被抓,看似毫无关联,但是他们都和秦清源有关系。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冲她来的!

赵如许看着秦清源一直沉默不语,一时没有了主意,她看到秦清源手里拿着的书,开口道:“二哥专门让萧大哥送了书来,是不是有什么寓意?”

秦清源闻此赶忙把书背到了身后,“和此书并无关系。”

“你不看怎么知道?”赵如许问道。

“咳咳,不需要看,真的没有关系。”秦清源躲开赵如许伸过来的手,对萧索道:“萧兄,麻烦你去帮我查一件事情,杨红柳在京中和谁有接触。”

“对,此女子定是有问题的,当日明明是被水裳和王爷所救,怎么到头来又这般诬蔑水裳?”回过神来的齐若瑜开口说道。

今时今日的她早已经不是那个被人庇护的千金小姐了,想起父母惨死的样子,她甚至都不敢想若是曲水裳再有个万一,她是不是还能活下去。

赵如许道:“若瑜,你不要太担心,这里毕竟是京城,就算是抓了人,也得三堂五审,不会随随便便就给定了罪的。”

齐若瑜点点头,压下心中的不安,对秦清源道:“水裳的事情就有劳王爷了。”说罢给秦清源行了一礼。

秦清源赶忙虚扶了齐若瑜一把,“本王定当尽全力护二哥周全。”

当日之事,萧索并未参与其中,听秦清源讲完当日“打劫”丁府的缘由,萧索道:“王爷,你怀疑是知道这件事情的人走漏了风声。”

秦清源颔首道:“是,二哥身边的人不可能,问题只能出在本王这边,知情人不多,萧兄排查起来,想来花不了多长时间。”

“是,王爷,在下尽快给你答复。”萧索回道。

等萧索走后,秦清源嘱咐了赵如许几句,让她照顾好齐若瑜,便也匆匆出了府。

齐若瑜自从秦清源走后,脸色一直不好,“若瑜,别担心,不会有事的,还有清源在。”

“嗯嗯。”齐若瑜重重地点点头,“不会有事的,她不会有事的。”

与此同时,京兆府大牢内,曲水裳被人推搡着关了进去。

“哎哟,可疼死我了,我这么文质彬彬的一个人,你们不要这么粗鲁?”曲水裳揉着自己的肩膀,嘟囔道。

“你文质彬彬?我看你就是那个,那个?”官差话到嘴边,一时想不起来,旁边一人接话道:“衣冠禽兽。”

两位官差对视一眼,“对,衣冠禽兽。”

曲水裳听完有些哭笑不得,“我朝三辩由来已久,我这一审还没过,你们就给我冠上这么一个恶名,让我那相好的知道了,定会以为我当真干了对不起她的事儿。”

“我呸,你这样的还有相好的?”官差靠在门上对着里面的曲水裳道。

曲水裳走到草席上,不甚在意的看了一眼,用手拍拍上面的灰,大咧咧的躺了下去。

“我那相好的长得那个俊哦,你们是没见过,你们要是见了,定不会信我会去玷污那种货色的清白了?”

另一个稍微有点儿文化的官差开口道:“照你这么说,我们倒是想瞧瞧了,是不是真如你所言这般带劲儿了。”说完还一脸猥琐的搓了搓手。

原本半眯躺在草席的曲水裳,幽幽的睁开眼睛,看着门外的官差,语气冷了三分,“那到时候我定把你眼睛挖出来当水泡踩。”

那个眼神,冷,如狼一般,让门外的官差一时分不清,他们彼此究竟谁才是这牢中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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