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敌与女子(1/2)
诱敌与女子
这日,天气阴沉的如一块沾了水的布,沉甸甸的往下坠着,不多时便零星的飘起了雪花。
已至隆冬,细碎的雪花不多时就在院子里面铺上了薄薄的一层,下人们起的比平日早些,开始打扫院子里面的落雪。
席山强双手用力搓了搓,扫帚随意的靠在他的身上,他快速的踱着步子,“这鬼天气,真是要冻死老子了。”
管家来福眉毛微微皱起,席山强平日里就到处躲懒,像今日这般早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快些打扫,把道路清出来,到时候路滑惊扰了贵人,谁都担待不起。”来福双手背在身后,走到席山强身边说道。
席山强眉梢上调斜了来福一眼,用藏在袖子中的手往前顶了一下那扫帚,“你自己摸摸,这扫帚都冰手,再说这样的天气,贵人还出什么门。”
来福第一次见这么不受教的奴才,当即脸就拉了下来,“贵人的事情,岂是我等下人可以置喙的。”
席山强大早上被叫起来就已经憋了一肚子火,他等着李可欣调他去红杏园,李可欣却非要推脱到年后,积压多时的不满此时一并爆发。
“贵人?贵人有多贵,老子还真不想伺候呢?”席山强猛地把扫帚往地上一摔,转身便要离开。
来福脸色愈加难看,他在秦王府当差,作为秦王府的大总管,还没有碰到过这么难调教的人。
近日来他耳朵里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
话说席山强经常往红杏园钻,虽不曾真被人撞见过什么,但是空xue来风,人言可畏。
来福八面玲珑,现传言不知真假,他拿不准席山强身后靠山是谁,所以平日里他偷懒耍滑,来福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是,今日席山强这般不给他面子,当着其他下人的面就敢这般顶撞于他,他自是不能这般轻易放他离开。
“站住,你以为这是哪里?岂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来福冷声呵斥道。
周围下人很是识趣,上前拦住了席山强的去路。
席山强回头看着来福,“干嘛?你还准备打我不成?”
来福上前一步,气势半寸不让。
“你是真的没有认清自己的地位,你这个年纪进府已经破格,来了之后你不说是勤勤恳恳,反倒是经常偷懒耍滑,现在还口出狂言说不干就不干。”
席山强岂能被他吓住,他自以为他背靠李可欣就是万事大吉。
“老子说不干就不干,你也不打听打听,就凭你敢动老子。”席山强殊不知今日这般猖狂已经为他来日埋下了祸根。
来福轻哧一声,他最是看不惯席山强这小白脸的模样,“你想让我打听什么?打听你和红杏园那位走的近不成,你当日进府我若是没记错的话,你是那位的远亲。”
席山强双手抱在胸前,头高高仰起,“没错,你今日动了我,就是动了侧妃。”
“那你可知今日这王府是谁当家作主?”来福问道。
席山强仅见过赵如许一次,还是远远的,他对这位传说中的王妃印象,仅来自于李可欣。
在李可欣嘴里,赵如许相貌丑陋,年幼无知,还是一个到处发骚浪贱的小贱人。
席山强听的多了,心里对赵如许只有轻蔑。
“你说那个挂名王妃啊?要我说,迟早有一天她还得把中馈之权乖乖还回去。”席山强大言不惭的说道。
正在他得意之际,一个带笑的声音响了起来。
“是吗?”
众人听到声音后,纷纷跪在地上行礼,“见过王妃。”
席山强转身看到赵如许愣在了原地,为什么王妃不是李可欣口中的模样?
他斗大的字识不了几个,不知道怎么形容眼前的美人,只是这般明眸皓齿如谪仙般的人儿,说是九天玄女下凡也不为过。
“大胆,见到王妃还不行礼?再看挖了你的狗眼。”来福一脚揣在了席山强的腿窝处,他没防备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赵如许怕冷,穿了一件白狐兜帽的披风,挡不住的寒风还是冻得鼻尖和两颊微微发红,和白白的狐毛在一处,真的犹如狐貍一般动人心魄。
她走到跪在地上的席山强跟前,带着笑意说道:“不妨你来跟本宫讲讲,你为何这般笃定,本宫的中馈之权早晚还要还回去?”
“奴才不敢。”席山强头紧紧贴着地面,他顾不上那寒气直往他脑壳里钻,只有这样他刚才发热的头才冷静了下来。
赵如许笑道:“本宫倒是觉得你挺敢的。”
席山强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赵如许语气带着笑,他却觉得比这雪花落在他脖子上还要凉。
“奴才错了,奴才错了。”席山强直起腰来,一个巴掌扇在了自己的脸上。
赵如许淡淡道:“知错就要改,本宫不喜欢体罚下人,却得让你明白祸从口出,今日你是冲撞了本宫,万一哪日冲撞了其他贵人,秦王府还要平白受你牵连。”
“是,是,王妃说怎么罚就怎么罚。”席山强道。
赵如许看了一眼静静躺在地上的扫帚,来福很是有眼力价的拿了起来,“给他吧,今日这院子落雪都由他来扫。”
席山强尽管百个不愿也不敢再表露半分,乖乖的磕头谢恩。
“王妃,要出门?小的给您安排马车。”来福赶紧上前伸了一只手想扶着赵如许。
赵如许笑笑,“管家忙去吧,本宫憋闷的慌,想出门转转。”
来福察言观色知道赵如许不想让府里的人跟着,赶紧道:“是,小的告退。”
赵如许走远了,席山强才从地上起来,擦了擦额间的冷汗。
王妃就是王妃,她身上的贵气,想来是几代人的传承,她就像生来就该站在高处,俯瞰众生。
反观李可欣就算使了吃奶的劲儿摆自己侧妃的架子,可是骨子里的卑贱如薄不蔽体的衣裳,捉襟见肘,不得自在。
“这位和你依仗的那位比如何?”来福嘲讽道。
席山强狠狠瞪了来福一眼,不敢再多说什么,他拿着扫帚扫地时,突然停了下来,“那个女子怎么会这么面熟。”
不光是席山强有这种感觉,坐在马车上忍不住打冷颤的金云亦有同感。
“很冷吗?”赵如许已经把斗篷摘了,小小的马车里面烧了三个碳炉,就连她这般怕冷的人,都微微觉得有些热。
金云上下牙打着架,“奴婢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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